江煦望来的目光似带审视,莳婉光是迎上这道视线,便已经花费了大半的力气。
更不必说两人骤然拉进的距离。
心跳的频率猝然加快,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这个举例的问题很危险。
她本想和前几次一样快速揭过,可江煦似乎料到了她心中所想,立马补了句,“别装蒜。”
“你知道本王在说什么。”
说什么?
不管说什么,这个距离......
不行,太近了。
近到她能清晰瞧见男人眼底的一派深沉之色,嗅到他身上清冽的沉木香,甚至......感受到他此刻的情绪。
不满、郁恨,还有几丝不可言说的其他情愫。
这是为何?
饶是莳婉向来对情绪的感知颇为敏锐,此刻也有些参悟不透,或者可以说,最近,她是越发不明白这个多变的男人。
明明不久之前还是笑意吟吟,此刻,却如同她做了什么负心事儿似的,这么......奇怪地盯着她。
“大王这是何意?”莳婉懵懂道:“奴婢——”
“何意?江煦打断她,”你是聪明人,应当知晓本王意欲何为。”
她所求为何,于他江煦而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至于姓甚名谁,更是不值得一提。
在柳梢台,她可以有许多个艺名。
不是“婉儿”,也会有“沁儿”、“雯儿”,诸如此类,难不成他还要挨个计较过去?
睚眦必报也不是这个报法。
“奴婢过往的一切,大王不是都查清楚了吗?”
“如今,还来质问什么?”
她的嗓音显出几分委屈,丝丝缠绕上来,惹得江煦语气一顿,“质问?”他嗤笑道:“难道不是你有事瞒着本王?”
有事瞒他,也是人之常情吧?
两人如今的关系,不过也就是各取所需,根本涉及不到任何情感,这样的情况,有事瞒着才是正常,若是全盘托出、毫无秘密,那怕是——
莳婉岔开话题,“佛祖真人面前,大王还是不要说这些了。”
谁料江煦听了这话,竟是来了劲,忽地攥住她的手,将她带到自己跟前,“既是佛祖真人面前,你总该说实话。”
无视莳婉的踉跄和陡然蹙起的眉头,嗓音没有丝毫的起伏,“还是说,你对待过去的那些客人们,也是如此态度?”
不知是不是眼前人步步逼近的缘故,有那么一刹那,莳婉甚至觉得有些喘不上气。
窗棂的缝隙间,依稀可以觉察到雨丝滴落的声响,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下,陷进泥土里。
耳边的话语隐带讽意,然此刻,她的眼前却忽地有些发昏。
连带着那些被强行压在记忆深处的梦魇碎片,也跟着一道倾泻而出,如走马灯一般飞快闪现眼前。
莳婉下意识轻眨了眨眼睫,眼前的景象却更加模糊。
她紧绷着身子,不想让江煦瞧出端倪,面不改色道:“可是大王与他们不同。”
怀中的人骤然紧张,江煦自是能察觉到,以至于他甚至有些啼笑皆非——
在这样的时候,婉儿竟然还敢走神?
她......在想谁?
她方才在佛祖面前许下的愿望,是否也与此刻的走神有关,与那个人有关呢?
他极力稳住骤然躁动的思绪,无视心底熊熊烧起的那股无名火,嗓音依旧平和,“不同?这回,本王可没瞧出你的诚意。”
“遮遮掩掩,顾左右而言其他。”
“这和你几天前的表现可完全相悖啊。”
莳婉的眼前越发昏暗,供案上的净瓶似乎一分为几,左右摆动着,就连那尊庄严的金身佛像,也像是在盯着她瞧一般。
她一定是闻了什么不该闻的东西,不过,好在江煦还在这里,在她身边。有他在,至少不会陷入太危险的境地,莳婉想着,思绪越发飘忽。
过了片刻,才捕捉到男人话里的暗示。
他说“前几天的表现”......
莳婉反应一瞬,干脆踮脚,再次亲了下他的唇瓣,意料之中的柔软,顺利堵住了江煦想要继续嘲讽的话语。
他心底的那股火气倏然消散大半,但面上毫无喜色,“你这是干吗?”
这佛像不过也就是泥人糊的木头,外在装扮一番,让人人供奉。虽说江煦并不相信这个,可一直以来,他都从未表现出来,对待祭祀、祈福一类的事宜,次数甚至能算得上频繁了。
同样地,他更没有在婉儿面前展现出一丝一毫。
可她这是什么意思?
忽然......亲他一下?
刚刚发生的一切都过于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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