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未去喂药亦是同样。

谢浔对药味很是抗拒,无论是谁来喂这个药,他都不怎么安分。

瓷勺磕在鎏金面具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姜未瞥了一眼,干脆利索地抬手去按住他不安扭动的肩,指腹触到中衣下凸起的锁骨,像抚在绷紧的弓弦上。

“乖些。”姜未哄劝了一句,旋即毫不犹豫地用另一只手固定住他的下颌。

指腹碾过面具边缘,触到谢浔下颌线处滚烫的皮肤,他喉间立刻溢出呜咽,像被踩了尾巴的兽。

昏迷中的抗拒本就无力一些,偏生被这面具衬得愈发可怜,就是只被困住的小兽,连挣扎都带着种不自知的美。

姜未松开摁住谢浔肩膀的那只手,舀了一勺汤药,动作不甚熟练地去喂他。

汤勺好不容易探进去些许,刚要将药汁往里送,谢浔又猛地偏过头去躲。

虽然在昏迷之中谢浔基本没什么力气,也不是姜未可以摁住他的。姜未手上一个不稳,药汁大半洒在了谢浔面具上。

琥珀色的药汁顺着面具的鎏金纹路往下淌,谢浔的喉结在白皙的颈间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那截喉结生得极好看,玉雕似的,滚动时带着内敛克制的欲。

姜未的目光跟着那点起伏往下滑,莫名地,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有些想……咬一口试试。

但众目睽睽之下,姜未不可能如此行事。

所以她垂眸,忍了片刻,最后选择抬手去轻抚谢浔的喉结。

喉结本就敏感,姜未又是忽然动手去摸,谢浔忍不住地躲避。

昏迷中被人骚扰,谢浔眼睫颤得厉害,眼尾那抹天然的绯红也似被染上了水汽,瞧着又艳又怜,让人心头又软又涩。

见谢浔这副模样,姜未也觉得自己见色起意有些过分,便轻咳一声,收回了手,再次尝试喂药。

药勺再次探进面具缝隙,谢浔的头猛地往后缩。

这次姜未吸取了教训,唤旁边的嬷嬷,冷声吩咐道:“固定住他的脸。”

被两个嬷嬷固定住脑袋,谢浔动弹不得,姜未这才有条不紊地喂药。

她的小指无意间穿过面具的缝隙碰到谢浔下半张脸,指尖能清晰感觉到唇瓣在面具下的颤抖,软得像含着水的花瓣,偏生要固执地闭紧。

真是个犟种。

除了那群以孝压人的长辈,从未有人这样忤逆过姜未,她都有些气笑了。

“张嘴。”姜未的声音不自觉放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药勺趁谢浔换气的功夫往里送了半寸。

苦涩的药汁呛得谢浔猛地仰头,喉结又剧烈地滚了一下,这次姜未看得真切——

面具缝隙里的唇被药汁浸得更红了,唇齿张开的瞬间能瞥见一点舌尖的粉,湿漉漉的,带着被强迫的委屈。

那隐约可见的艳与颤,美得让人心里发疼。

谢浔的呼吸拂在姜未手背上,温凉的,带着他独有的气息,像藤蔓一样缠上来,让人心跳都漏了一拍。

姜未的指尖烫得发慌,捏着药勺的手却没松。

看着谢浔喉结一次次滚动,听着他压抑的呜咽,面具下那抹艳色的唇瓣明明在抗拒,却偏生在拉扯间洇出蚀骨的靡丽。

姜未忽然觉得,这碗药喂得太久,也太危险了。

对于姜未而言,她救谢浔,除了见色起意,更多是为了把自己那些属于“人”的欲望,毫不掩饰地发泄在谢浔这只兽的身上。

让姜未隐忍的事情太多了,对待谢浔,她压根就没打算忍。

什么世家礼仪,什么隐忍克制都是狗屁,倘若此处只有姜未和谢浔两个人,姜未早就随心所欲做些什么了。

但现在身侧一堆眼睛,这种情况,哪里是隔着面具在喂谢浔药,分明就是姜未在苦苦抵抗诱惑,苦苦抵挡欲望,纯粹的折磨。

最影响喂药速度的,就是谢浔面上的鎏金面具。

所以不如卸了它。

姜未起身,从妆奁中拿出一个小匣子,自匣子里取出一枚钥匙。

这就是谢家主那夜送谢浔时一同送来的东西之一,取下谢浔脸上面具的钥匙。

摸索着研究一下谢浔面具上位置隐秘的锁,“咔哒”一声轻响,面具上的锁扣弹开了。

姜未凝视着谢浔的脸,指尖轻轻捏住面具边缘,缓缓向上掀开。

又一次感受到谢浔美貌带来的直观冲击。

肌肤仿佛蒙了层薄雾,乌黑的发缕缠在枕上。他的眉骨生得高峭,衬得眼窝愈发深邃。睫羽长的出奇,密匝匝垂着,在眼下投出片浓重的阴影,偏偏尾端微卷,冷雨潮气未干,像蝶翼被打湿,连颤动都透着无力。

唇色最是惊心。被汤药浸染了几次,原本淡色的唇瓣格外润泽,下唇比上唇更丰盈些,闭着时也勾勒出一道柔软的弧,与他眉骨、下颌的冷硬线条撞在一起,生出种惊心动魄的矛盾感。

在这种时候,谢浔来自胡地的身份一目了然。他的异域轮廓在昏沉中更显浓艳,像雨打湿的西域琉璃,只剩苍白的、易碎的、倔强的美。明明该是坚硬的,却让人瞧着心都跟着揪紧了,生怕碰一下就碎了。

姜未没说话,房间内也没有其他婢女敢说话,她们只小心翼翼地偷瞄着谢浔的脸。

美人在世家中倒也算常见,但是美成这样的人举世难见,多看一眼赚一眼。

姜未眨了眨眼,依旧让刚才的嬷嬷稳住谢浔的脑袋。她自己则舀起一勺药汁,重新喂给谢浔。

仿佛是因为面具被卸下,汤匙可以更容易地接触到谢浔的唇,让谢浔产生了极强的不安感。

他蜷在锦被里的手不知何时探了出来,攥住姜未的衣袖,往下猛地一扯!

哪怕谢浔尚在昏迷,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本能,力道依旧是蛮横,竟硬生生把姜未往床榻里拽了好几寸。

药碗在姜未手心里晃了晃,汤药差些漫过药碗边沿撒出来。

为了稳住这碗汤药,姜未也不得不维持着半俯身的姿势。

药味儿混合着姜未身上的浅淡气息,不知为何,谢浔好像平静了许多。

几次喂药都不成功,姜未有些烦躁,来不及思考到底谢浔忽然平静是为什么,她果断抓住时机吩咐道:“拿芦苇管来。”

芦苇管是特制的软管,姜未曾经见过大夫用芦苇管喂昏迷的病人喝药,虽然像灌牲口一样,但胜在速度极快。

很快,芦苇管就取来了,姜未微微掰开谢浔的唇,把芦苇管塞入谢浔口中,并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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