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戏耍任安让故尘染心情大好,可她又在出了门后没头脑问了姜淮望一个问题。
她说:喜不喜欢。
宋锦有些慌乱,阁主方才还训斥自己重金博美人一笑,自己又转头问姜淮望喜不喜欢。宋锦懂了,原来阁主这是为了姜淮望才拍下……
“我喜欢。”她压根没想等姜淮望回答,自己吐了三个字。
宋锦像被石化一样站着不动。
凭什么啊!
故尘染可一点儿也不心疼钱,谁让那东西太好看了,好看的东西就得配上好看的人,她目光深邃地看着眼前的“狐狸”。
猎物嘛,就是得抓了再放,放了再抓,这样才有趣。
故尘染又回万尊处理了一些事务,临走前江暮欲言又止道:“这些是探到任商的所有情报,阁主过目。”
“不必。”她打断道。
故尘染对原书这里的剧情很感兴趣,所以她背下来了,同时,她干这种事最擅长了。
而这就是,蛊惑人心。
故尘染马不停蹄地回了宫,恰巧男人也在长生殿批折子,所幸绕到他身后轻轻给他捏肩,软声道:“阿楠……”
“乐意效劳。”夜楠头也不抬。
故尘染轻咳两声,俯身在他耳边私语。
果不其然,夜楠听完后眉头一皱。故尘染连忙加了一句:“这只是暂时的,事成之后就不用了。”
故尘染眼里冒着星星,期待他的回应。
良久,他挑眉一笑,再次吐出两个字:“不、行。”
故尘染倚在御案上,抽走了他手里的御笔,道:“我可以满足你一个要求。”
夜楠身子往后仰,倒也不客气,摆手道:“留宫三个月。”
“十日。”
夜楠神色一慌:“两个月。”
“八日。”
“一个月,没有退路了。”
“三日。”故尘染淡淡道,纤长的手指转着御笔。
“……”
故尘染思绪收回,把玩着手里的纯金令牌,已然是晌午,日光晃得她眼晕,玄青色的指甲轻叩在令牌的边缘,似是在筹谋什么。
她把令牌放到一边的桌上,自言自语道:“任安年纪轻轻居然一头白发,不愧是老不死的洋老头。”
江暮沉吟道:“属下探过此事,任安是天生白发,但降生时父母极其爱护他,封锁了府内消息,任安直到十四岁才第一次踏出门。据属下所知,其父母是编了祥瑞之兆哄骗他半生,所以任安独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他觉得自己就是那个祥瑞之子。”
故尘染一怔:“那个老国师不也是白发?”
右边的姜淮望摇头,淡淡道:“国师大人权高位重,与普通人自然不同,何况任安还是个商户之子……”他撇过头。
故尘染略懂,点了点头:“那你们这能染发吗?本座也想染成白的。”
“……”
江暮和姜淮望眼见这下是说不清了,宋锦站了出来,从博古架上拿出一卷情报递给故尘染,笑道:“洛阳城都传国师的年龄已过百岁,但容颜永驻,这正所谓‘长生不老’。”
故尘染细细看了后评价:“哦,两个老不死的。”
情报上写着不知是不是真的,反正故尘染已经看得入迷,其一,制作长生不老药,但材料极其难寻;其二,修炼成仙,自带长生不老之术;其三,吃下鲛人丹,方可容颜永驻,不老不死。
故尘染选了第二和第三个,用笔圈起来后就真的吩咐江暮去做。不过鲛人,真的存在吗?
她顿了顿,道:“狐狸,你说……”
“其实淮望不喜欢这个称呼。”他突然道。
故尘染慢悠悠转过头,两个人是一样的眼型,眼底的神情却丝毫不一样。
她轻笑道:“哦?你之前不是觉得这是爱称吗?”
姜淮望抿唇,垂眸道:“现在觉得不是了。”现在更像是一种侮辱,随着时光流逝,这个称呼就会刻在自己的心底。
故尘染毫不在意,自顾自地道:“不喜欢?不喜欢也得给本座受着。”
她总是逼他,他一直都顺着她。
旁边的宋锦默默看着两人,心思却还留在拍卖会的戏冠上,若是紫色的,自然是要配……
故尘染越看他心里越有一股火,“啧”了一声就转身去处理事务。
巳时过后,太后身边的宫女就带了位女子进宫,那女子坐在轿子里,引得不少宫人频频回头。
一个灰衣宫女悄声道:“唉……那莫不是太后的表甥女?”
另一个宫女压低声音道:“你怎么知道的?”
灰衣宫女回道:“慈宁宫的小太监说的呀,依我看后宫就皇后娘娘一人,而且都这么久了,太后娘娘肯定要给陛下添点新人。”
“我可是听说陛下许诺永不纳妃呢……”
红色软轿里的女子听后轻轻一笑,手心摊开帕子,上面绣的是梅花和猎鹰。
陈春娇笑容有些痴迷,低头去抚摸帕子上的纹路。
轿子一落,外头的宫女道:“春娇姑娘,我们到了。”
陈春娇踩着地砖随宫女往慈宁宫去。
“春娇姑娘请进。”
殿内烧得暖融融的,刘太后半倚在榻上,银发间嵌着东珠的赤金步摇随着动作轻晃。陈春娇盈盈下拜,道:“春娇给太后请安。”
“起来吧。”刘太后声线平稳,不再似之前那样沙哑,“这次从江南远来,真是苦了你这丫头了。”
陈春娇起身,双腿跪得发酸,回想起半年前哥哥被皇后设计满门抄斩那日,哥哥的腿是不是比这疼上上万倍?
她俯身道:“回太后娘娘的话,民女一切安好。”
刘太后抬手示意宫女奉茶,茶盏里浮着雪沫,话里有话道:“赐座吧。如今宫里连只雀儿都规矩得很,是该添些鲜活气了。”
这是明了想让陈春娇入后宫,去和杀了自己哥哥的人去争宠!
“听说你与那皇后同岁?”刘太后忽然凑近,一阵草药味顿时扑面而来,“哀家记得,你自幼身子不好,才被你哥哥送去了江南养着。”
茶盏在案上磕出轻响,陈春娇羞涩道:“民女愚钝,不懂这些旧事。”她刻意自称了“民女”,这是罪臣之妹该有的谦卑,“只知如今娇儿能得姨姥姥您召见,已是天大的恩典。”
刘太后笑了,可眼角皱纹却满是算计的光,道:“你这孩子倒是通透,皇帝登基已满一年,后宫却只有皇后一人,哀家想着,也该给皇室开枝散叶了。”
窗外突然掠过一群乌鸦,聒噪声惊得陈春娇一颤,听说陈府被灭时,屋顶上也盘旋着乌鸦。
刘太后有些不满,对着宫女怒道:“大白天的怎么会有乌鸦?快去让人赶走,别扰乱了哀家的慈宁宫。”
宫女慌忙应下。
“太后娘娘谬赞了。”她福了福身,“只是民女身子不好,身世也……”陈春娇用帕子沾去眼角的泪水,“怕是担不起侍奉君侧的重任。”
“哀家看你针线做得好,书画也通。”刘太后指尖摩挲着翡翠扳指,“小时候你哥哥最疼你,若知道你能入宫为妃……”
话音未落,陈春娇已重重跪下,膝盖撞在地砖上的闷痛,她来不及多想,哽咽道:“太后娘娘!哥哥的事……”她故意让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民女每日对着哥哥的牌位,只求能守着陈家香火,再不敢有旁的念想。”
殿内突然静得可怕,刘太后望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少女,恍惚看见三十年前自己跪在太后面前的模样,那时她也是这样求着要为母族争荣光,却不知深宫是个吃人窟。
陈春娇才无瑕这些为了狗皇帝争风吃醋的事情,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杀了皇后!杀了故尘染!为哥哥报仇!
“起来吧。”刘太后终究软了语气,“哀家准你每月初一十五去太庙上香。”她顿了顿,“若你改了主意,只管进宫向哀家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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