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龙抬头。
故尘染孤身回了一趟师门去看看师姐和师父,她又换回了天真无邪的装束,可好巧不巧的是,她撞见了师姐和师兄独处的画面。
故尘染脸上一热,心底想着还是先去拜师父比较好,这个主意一敲定,故尘染就马不停蹄地跑了。
但最后的结果让她觉得还不如在攀月居外头等着两个人,故尘染吃了千尽章的一手板,这会手心正疼着。
上官凝月见她低着头过来,忙上前询问:“回来怎么也不和师姐说一声?”
故尘染没有说话,一直轻搓着掌心,上官凝月低头去看,她手心已经红得发肿了,便小声问:“师父为何打你啊?”
故尘染嘟囔道:“老头问了我最近的武学路,他听我说每次都是空手用肉博跟人家打架不开心了,这不,就挨了一手板。”
上官凝月还未开口安慰,后头的人就扑到自己身后,也同样带着责备的语气道:“老头怎么这样?!居然打我们阿染,可心疼死师兄了,走走走,师兄现在就去给你报仇!”说罢,孙所云就做势撸起袖子往外头走去。
上官凝月揪着他的耳朵把他拽了回来,责斥道:“我瞧着该打的人是你吧阿云?你跟着阿染胡闹什么?”
孙所云被揪着耳朵疼,欲哭无泪道:“师姐我错了……哎哟、好痛好痛。”
上官凝月撒了手,孙所云扭过身轻轻去捏耳垂。
上官凝月无奈道:“师父说的没错,但你内力再深厚,赤手空拳能挡百人,可遇上使毒使蛊,你可想而知后果?”
故尘染不说话了,倔强地把头扭到一边。
上官凝月无奈摇头。
“师——姐——我的好师姐~”故尘染把头往她的肩窝塞,撒娇道,“人家武功盖世,对付一群小啰啰不是轻轻松松。”
女子轻笑一声,“那和师姐比试一下?”
“……”
故尘染立刻端坐好,挤眼神给孙所云:师兄!救我!
孙所云默默抱膝转过身,捂住耳朵:我什么都不知道……
“哈哈……时辰不早了,师姐,我就先回去了哈,”边说,边迈脚步,“那个啥,师姐你注意身体哈,我走啦!”
故尘染一溜烟跑了。
回去的路上她捡了个树枝玩,边在心里暗骂孙所云,居然不帮自己!
她冷哼一声,提着树枝走。
故尘染一直都很有主见,也一直很怜惜别人的劝导,她本身就是一个期望能得到别人无微不至关心的人,而这种关心真的到了她身上,反而又会手足无措。
因为她之前没有得到过这种关心,永远也没有过。
故尘染在这得到了什么情感的时候,那个情感就会立刻消失。她像是缺失了什么一样,所以她什么都得自己在这个世界寻,包括去寻她自己。
隐初宫在李湛飞死了之后,门派中的弟子频频退隐,门中也是一片狼藉,这里没有主人了,也没有人再敢去称主了。
而陈春娇来了。
陈春娇脚前的香炉袅袅生烟,模糊了她姣好的容貌,白烟之下,她的面部逐渐变得疯狂。
她握起手中白玉做的令牌,“以后,有劳诸位了。”
本想退出门派的弟子通通折返回来,把白烟又带了回去。
“复我隐初,独揽大权。”
众人高声重复:“复我隐初,独揽大权!”
故尘染接连几日都忙着寻武器的事情,每每在万尊一坐就是一整天,既不回宫也不回尘逸居。其实故尘染不喜欢佩着武器出门就是嫌太麻烦,她很怕有时候武器还没掏出来,就已经被敌人给杀了。
故尘染百无聊赖地晃了晃腿,换了姿势接着看手下获取的情报,上头有一条“铁扇”的消息,很快吸引了她的注意,把卷轴往后一拉,居然还有地图。
故尘染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给手下涨月钱。
姜淮望端着一碗参汤进来,故尘染正哼着小曲慢悠悠把卷轴放回去。
姜淮望忧心她这几天睡眠少和精神不好,就从尘逸居拿了点补品熬成汤给她补补,姜淮望把汤搁到桌上,故尘染倒也不客气,直接端起来一饮而尽。
谁知他突然道:“在下想查,之前用‘陈公子’身份去宝翠楼风月一夜的人是谁。”
故尘染口里的参汤吐了出来,胸口弄湿了一大片。
故尘染:“……”
婢女连忙上前为她擦拭,她摇头示意不用。
故尘染有些心虚,假意要去换衣裳,还是有些紧张地问:“这事儿都那么久了,你还想查怕是有点难。”
屏风外的姜淮望似是没察觉到她的异常,自顾自地说下去:“所以在下才对阁主开了口。”
故尘染任由婢女换着衣裳,皱眉又问了一句:“求人和平时就是不一样哈,自称都变了。”
她在转移话题,姜淮望暗戳戳察觉到了。
可能又是她的恶趣味上来了,想借此把屈辱按在自己头上一生。
“怎么突然有了这个想法?”
姜淮望绿色的眸子慢慢聚焦,平静地道:“前些日子随阁主去宝翠楼,瞧见了一处木架子上写着‘陈氏神秘公子为爱一掷千金’,‘震惊!陈公子太爱了’,‘今日高谈,陈高富帅秘事。’”
“……”
故尘染咽了口唾沫,这些都是她为了能吸引客人,让凌微干的。
婢女已经帮她扣好了扣子退到一边,但是故尘染不敢动。良久,她把左手负到腰后,拿起一旁束腰的黑玉带,缓缓走了出来。
姜淮望瞧她的装束,应该是又要出远门了,她身着一袭元青色劲装,下摆扬起半轮墨浪,银线绣的流云纹自肩头至袖口,襟前是三枚鎏金暗扣,愈发衬得领口处那抹月白内衬凛冽。
故尘染边把玩着手里的黑玉带,一边坐回椅子上,一边漫不经心道:“这都小事儿,本座帮你平。去去,你去把宋锦和江暮叫过来,本座带你们出去玩玩。”
姜淮望俯身行礼:“遵命。”
“等等。”
姜淮望转过身,故尘染已经站了起来,静静盯着右手里的黑玉带。
姜淮望懂了。
他抖了抖袖子,跪在她脚前接过黑玉带,冰凉的指尖从腰后划到前面,还是与系自己的发带一样,迅速灵活的扣好了。
然而,就在姜淮望准备起身时,发顶却被猛地一扯,青丝缠上她指尖,整个人踉跄着栽进一片带着冷香的柔软。
是龙诞香。
“着什么急?”故尘染弯下腰,黑玉带的金纹饰蹭过他滚烫的额头,“好不容易让本座逮着机会了吧。”说着,她掌心又深入了发丝几分,故意将他往腰间按了按,“说,给别人系过几次腰带?”
她恶作剧地揪了揪他发根,“敢撒谎,看本座不要了你这只狐狸的命。”
故尘染还故意将腰间令牌晃得叮咚作响,掌心不轻不重地揉了揉他发顶,倒真像是在逗弄自家养的狐狸。
姜淮望吃痛咬着唇,小声道:“未曾给别人系过。”
故尘染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那看来还真没有卖弄过色相呢。”
故尘染松了手,坐回去等那两人。
姜淮望再次俯身退下。
屋檐垂着的铃铛也在轻轻晃动。
贵公子折扇一开,可这开扇声都被此地的风声压了过去,他默了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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