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回手,沈喻后退一步不会再给她偷袭的机会。

“我也告诉过你,不可能。我们不可能有别的关系,我也绝不可能接纳你。”

这一次的拒绝比上一次更让人清醒,心脏有些紧,胸膛之中似乎有只手在掐断她的呼吸。

秋洄的呼吸有些抖,她强撑着笑脸,问:“是不是因为青楼里的女人?”

“和别人无关......”

“那你为什么给别人玉镯子,就给我一根破簪子!”

秋洄忽然爆发,拔下发间银簪一掌拍在桌上。

沈喻睁大眼,完全愣住,他定眼瞧着秋洄,只见她双目发红,眼色朦胧,胸口起伏,仿佛是有一团极大的气闷在体内不得释放。

“小......”

“别叫我别叫我!”

她忽然捶打上来,一拳一问:“你给别人准备那么好的礼物,就给我那么敷衍的东西!”

“你明明说你对别人不感兴趣的,为什么一直去找青楼里那个女人!”

“你说过只做我一个人的义父,为什么你还要关心别人!”

沈喻完全没有准备,他用身板接住她的拳头和诘问,拧着眉压低了声用力喝出口:“你给我冷静一点!”

“不要!我不要!你不可以喜欢别人!你眼里不可以有别人!更不可以关心别人!”

沈喻忍无可忍握住她的双手:“我没有喜欢别人!我也不可能喜欢别人!你不知道我的身体吗,你觉得我哪来的资格去耽误别的姑娘?”

秋洄被他一吼总算是平息了下来,可下一瞬怨恨明晃晃涌出眼底,他看得真切品得分明,她眼中就是恨,不加掩饰的恨。

他更加恼怒:“我怎么样那是我的事,你以什么身份质问我?”

“我不能问?那谁能问?那个阿霁?”

她偏头忽然笑了一声:“你今天去没看见她吧?”

沈喻脑中嗡了一声,她的笑她的话,她在得意。

用力钳住她的手臂,他上前一步质问:“你对阿霁做了什么?你给她下毒?她哪里招惹你了,你竟然去对付她?”

这下轮到他一声声诘问了,秋洄勾起唇冷笑,任凭自己被他抓着手臂摇晃。

“我不能吗?她是谁啊?她凭什么能得到你的关心?我为你做了这些,她做过吗?凭什么你要为了她来质问我?”

沈喻咬紧了牙,既失望又愤怒,他一把推开秋洄,恨声道:“我告诉你阿霁是谁,她是沈府的家生奴,沈府被抄所有的下人全部变卖,是我前几年偶然间才得知她被买去了青楼......本就我沈喻欠了他们的,我既能找到她自然要弥补......小洄,阿霁与你一般大,你这样对她......”

“弥补?一般大?”她又冷笑了一声。

这一声笑刺痛了沈喻,他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与阿霁一般大的人在为他冒险,可他从来没有弥补的心思,现下却在她面前提,他要弥补别人。

他或许知道她在笑什么,笑他虚伪,但他无法面对,不能面对的事他只能用暴怒掩饰:“我警告你,我不管你对阿霁下了什么药,现在,立刻将解药拿给我,否则我不会再做你的义父,你立马离开!”

喉间一滞,秋洄笑着僵了脸,不敢置信瞪大眼。

她望进他恼怒的双眼,仔细找用力找......

竟然是真的,他竟然真的说出了这样重这样无情的话,他竟然要为了别的女人抛弃她?

“到底为什么?你都说了我和那个女人一般大,为什么你能去找她为什么你能接受她,却不接受我?你......”

她忽然哽咽,后退着难受到说不出话,转身,放着碎骨的木盒还在桌上,她一把挥落木盒甩出碎骨,大吼:“你现在还要为了别人再一次抛弃我!”

秋洄情绪再失控,沈喻心脏仿佛被扼。

这里动静太大,他赶忙上前捂住她的嘴,低声:“你不要再发疯了!我和阿霁没有关系,你给嘶——秋洄!你给我松口!”

他本想压下她的愤怒,却不料手掌直接被她咬住,四颗尖锐犬齿深深扎进皮肉,鲜血顿时溅上她的脸。

“你简直是疯了!给我松口!”

她根本听不进去,不仅如此,那发狠的如野兽一般的眼死死盯进他的眼眸,仿佛松开口她就要变成妖魔。

沈喻掐住她的脸,逼她后退直至晃动了桌椅,然而下一瞬手腕被攥,熟悉的桎梏感又从腕间传来。

她竟是又取出了发带捆了他的手。

那夜的进犯忽然钻入脑中,他眉间紧拧暗叫不好,正要后仰躲避野兽的气息,却不料秋洄直接将他扛起。

怔了一息,他突然反应过来秋洄的方向,下一瞬便被她直接扔在了床铺上,顿时一股恐惧涌上心头。

“孽、孽障,你要干什么?你不要乱来!”

咬住发带要解,可秋洄的手更快,拉高他的手便伏在他身上压着索吻。

她的非分之想,她的行径,简直前所未闻,更是天理难容,她根本没有反思,根本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心中,根本就是一头孽畜!

“秋洄......不......”

沈喻偏头躲避却被秋洄钳住下颌,挣扎与呜咽,还有收紧的五指,这是一幅名为不耻的画作。

膝盖再次被撞,强大的力量要破开他隐秘而自卑的过往,这一刻,害怕大过愤怒。

在牢狱中被嘲笑审视的画面一幕幕降临,他的尊严和身体被人丢进火盆中,而他,除了眼睁睁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秋洄怎么能用这种事羞辱他?

她明知道他什么都做不了,为什么还要试图激起他的欲望?

下唇被狠狠啃咬,侧颈也被咬出了血,两厢对抗间他竟是松了衣襟露出了一片惨白脖颈。

“唔......不......秋洄......我已经不是个男人了,我对任何人都没有欲望,你不要再执着了......嘶——”

近乎惩罚与发泄,她又狠狠咬上他的耳垂,野蛮的气息拂进耳中,一刹那,四肢与骨骼如万蚁啃噬,那竟是一种从未有过的酸痒,他浑身一抖疯狂躲避......她又在给他下药!

“孽障!你给我下了什么!”

血色透亮在秋洄唇上,她注视着他的眼,低低笑着,期盼着,但同时又愤恨着:“义父,我没有对你下药......我说过的,我要你做一个完整的男人......”

沈喻咬牙切齿:“我也说过这不可能!你为什么就是执迷不悟!”

她又咧开嘴笑:“没有什么不可能,我为了你,在宫中阅禁书探秘辛,在宫外踏足三教九流寻法子......那个阿霁懂的,我懂,你不懂的,我也懂......义父,你只要和我试上一回,你肯定就不喜欢别人了,肯定就能接纳我了......”

说罢,她竟然翻过了他的身,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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