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舒今天跑到府中同他娘哭诉,她是王尔亲眼看着长大的,见她这些日子消瘦了不少,王尔心中也不是滋味,向老夫人提出让吕舒也一块过门的想法,老夫人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又把亲儿叫了过来,说了此事。

老夫人道:“你这媳妇拎不清主次,吕家的女儿可不是一个好相处的,要是真让她得逞,家中可就没有现在的这般清净。”

池宿回去同王尔说了一番,一边是丈夫的话,一边是妹妹的哭诉,侄女通红的眼睛,她是站在俩边,偏向哪一边都为难,吕舒原本就借着照顾姨妈为借口住在池家,池家有些下人拿着红绸绕过来时,总会刺到吕舒的眼睛。

这个位置她想了这么多年,居然被她人捷足先登,一气之下,竟真的病倒了,不管王尔怎么劝说,吕舒的眼泪都止不住,池郡所说要命的事情当然不是指吕舒在池家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份,而是池家部分长辈遵照祖制,不想同司家人有任何瓜葛。

加上莲华嫂子情绪一直都很激烈,“春山哥的状态一直不是很好,太医说只能缓解。”

池家简约大气,进门便是方方正正的朗庭,墙上开着雕花,曙光照进来时,行走在里面的人就好像入画了一般,成了一幅淡雅的真迹,池春水跟着池郡,俩人面色严肃,就连原本带有少年意气的步子都渐渐变得沉重。

影子渐渐拉长……

“蒋太医也说情况不乐观?”

蒋太医出自百年医师世家,年少时周游列国,学识丰富,见多识广,是景国最擅长解毒的医师,就连他都束手无措么,这一段路没有灯火,俩人摸黑走了一段路,池郡试探道:

“我跟你说的意思是,春山哥是被司樾的剑所伤,她在剑上淬了毒,从她身上无从下手,不若我们从司遥身上下手,等拿到了解药我们在说后续,这也是迫不得已。”

池春水心中百感交集,一边是哥哥的性命,另一边是爱人的信任,最后化作一声叹息,轻轻摇了摇头,就连墙上的影子都未曾晃动,见他如此执着,池郡焦急喊了一声表哥。

这都什么时候了,总归他们不会真正害了司遥,池春水望着树影,淡淡道:“司遥对司樾来说是真正的家人,她们身上淌着一半相同的血,利用对方的软肋换取我想要的东西,最终也未必会如我的意,人和人之间的信任难以搭建,摧毁起来却轻而易举。”

哪怕是毛毛细雨,可能会让夫妻离心,朋友诀别、子女不和、挚友决裂……欺骗不是一瞬间,而是一场雨,会在任何时候突然打落下来,池郡被说的哑口无言,池春水仰头望了一眼头顶上的天,心中若有所思。

树影婆娑,池郡心道,晚上也有惊雀?

进了屋子,一股药味铺面而来,池春水下意识皱眉,见池春山躺在床上,手中拿着策论,他的精神很不好,人也消瘦了,不过精神一如既往,见俩个弟弟过来,朝着他们招了招手,他和池春水就像俩个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

池野公务繁忙,几乎全年卧在战场上,过节回来时常常跑过来问俩个儿子还记不不记得自己,母亲是一个温柔的女子,在家拉扯着俩兄弟,池春山身为大哥,懂事得比池春水早了不少,为了留给给母亲多留一些关于父亲的时间。

他总会照顾池春水,母亲也常常说,春山的性格和他爹很像,透过大哥的眉眼,他好像又见到了父亲。

“你们又来看我了?”

池春山轻轻叹了一口气,“虽然大哥也很想你们,但——”

“如果你们为了看我耽误公务的,这就算我的罪过了。”

池春水:……

池郡:……

大哥,你真的有点神经病了,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不和你计较。

“感觉怎么样?”说着拉着他的手,细细把着脉,脉搏微弱,他的目光垂了下去,见到自己弟弟脸色不好,池春山放下手中的策论,伸手弹了弹他的脸,清脆的一响,让池春水的脑门火辣辣的痛。

“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这也是我技不如人,只是事到如今,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莲华和你们了,不要天天丧着一张脸嘛,多无趣,这对我的恢复很不好。”池春山示意他们俩人坐下,池郡直接躺在他的床上,说了一句舒服。

池春水顺势坐在一旁,笑了笑。

池春山评价皮笑肉不笑,不好看,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你这样让大哥怎么放心,在俊俏的一张脸遇到冷冰都没用,以后哪家仙子肯青睐你,愁也愁也。”

池郡不赞同了,“没事,仙子脾气好,哈哈哈哈哈……”嘴欠的池郡挨了今天的第二拳,痛的他嗷嗷叫,拉着池春山喊冤枉,顺便求大哥给自己讨要一个说法,池春山眼睛一亮,连忙打听是哪家仙子?

家中有几口人,父母兄弟的品性如何,仙子年方几许,是男是女?

池春水默默呆在一边,见弟弟害羞,池春山心道:终于有人可以收拾这个小子了,那他也就放心了。

“姓甚名谁?”

池郡见他不答,急死了,连忙道:“你认识呀,是司遥。”

池春山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就是往年他进宫,偶尔在宫中看到的身影,天真浪漫,活泼可爱,正好可以和小水互补,不错不错,他正要说话,门突然被人推开,屋内人还没有看清来人,就听见——

我不同意!

莲华手中端着刚刚熬好的汤药,她是送汤药时无意听见此事,池春水脸一变,率先喊了一声大嫂,池郡见气氛变得有些严峻,立马打着哈哈哈。

司遥在宫中呆得无聊,在院中随便提着小石子,李昀在书院中处理公务,树叶上的花朵今天比昨天开得艳了,这时间的变化,坐在李昀对面,见他手中的笔一直在批注,司遥静静的看着他,仿佛要在他的身上看出一个窟窿。

司遥跟人呆在一块时,就会下意思仔细将人看一遍,一遍又一遍,直到看清人家脸上的纹路才肯罢休,李昀对她的小习惯已经见怪不怪了。

今日她却有些迷茫,李昀道:“怎么了?”

“看见你写字的样子,让我想起了我小时候你教我写字的样子,我小时候就不爱写字读书,每次写字都要人督促,在玉京的贵女已经会对诗时,我的字还未见雏形,娘娘每每见到我的字都有些勉强,有次被殿下撞见后,你便命人将我叫来,教我写字,我当时就在想,你这人怎么这么讨人厌。”

明明人家不喜欢写字,却要勉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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