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北风与秋叶(十二)
“糕点?膳房没人送糕点呀,刚刚也没有人经过这里。”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司遥望向远方,确定刚刚一定有人经过这里,并且进了她的房门,送来了一盒糕点,她的糕点的敏锐到了只要是膳房突然换了一位厨子都能尝出。
那一盘糕点与她在荆州的吃的味道一模一样,小河……是你吗?
如果是你,为何不来见我,是因为听说圣上的赐婚,也同自己一般,百感交集还是……
糕点到了晚上,又出现在桌案上,司遥气鼓鼓做在桌旁,发誓不会动,低声道:“以为自己功夫比别人好就了不起吗,我才不会吃一个胆小鬼的糕点。”
说罢,便起身走到窗户前,天上悬着满天的星星,玉京只要不下雨,它的夜色是极美的,且不到夜半时分,星光与月华会洒下来,毫不吝啬的照亮每一处,望着院内竹影婆娑,却始终见不到人的影子。
随着吱呀一声,窗被人用力关上。
司遥坐回原位,静静地等着,她需要一个真相,如果他会说话,那小河是谁?手腕上的紫玉,不能言的嘴。
在荆州时,小河在众人离去时,眼睛总是刚毅淡定,仿佛这世界上的所有难题犹如泡沫,随时会在空中消散,这人的眼神,她之前应当是见过的,她是见过的,所以再见时,她会好奇的偷偷看着他。
以至于明显到被江屿发现。
就当她分心片刻时,一人火急火燎跑了进来,不等翩然反应,司遥已经推开了门,一股夜风吹起随意飘起的衣衫,来人是叶遇。
“姑娘,殿下去了一趟太极殿,中途昏了过去……”
昏了过去?早春的夜晚也会冷人,司遥来不及拿一件外衣,跟着叶遇去了太子寝宫,见灯火昏暗,整个宫中冷冷清清,李昀的宫中人影子一向少。
此情此景,最该见的影子却始终未到,司遥道:“太医呢,为何不把太医唤过来?”或许是她有些心急,说出来的语气也很急促,意识到不对劲,司遥暗自羞愧。
道了一句是自己的错,情绪太过激动,叶遇却松了一口气,说着没事,“姑娘,不能唤太医的。”
一国的储君昏倒居然不能唤太医,司遥正要问为什么,才发现李昀的袖子被血染红,他的手上居然刀痕累累,失了血的他已经无力说话,静静的睡在床上,哪怕司遥撸开了他的袖子,他也毫无反应。
能在宫中伤害李昀的人,只有陛下了。
陛下人到了中年,却求访长生之道,他想永永远远成为江山的主人,想靠着仙丹妙药延续着生命,想继续驰骋在江野……
法老对陛下的魅力太大,大到了让陛下无视太子安危的地步,今夜又为何如此急促?叶遇说以前不会那么急促,陛下昨天突然受了搓,今天早上又找法老给他炼药。
唤了太子昀过去,有些癫狂的拉住他的袖子,说着求神拜佛的话,司遥简直不敢想在太极殿这般庄肃的地方,景帝拉着儿子的袖子,嘴里面念叨着长生。
躺在床上的李昀已经昏睡过去,他不能解答司遥的迷惑。
她叫人拿来了伤药,先用湿帕子将血擦去,伤药涂在手腕上,昏睡不代表没有感觉,一边涂一边抬头,见他面容没有轻微挣扎的痕迹,司遥才微微放下心来。
手上的伤痕已经处理好了,司遥用手探了探他的头,没有发热的痕迹,人在极度虚弱时,容易引发发热虚汗。
“叶遇,你晚上一定要注意殿下,以免晚上发热,若是有什么不对劲的,你就来沐雪园找我。”
叶遇点头,见司遥走了一段,连忙从柜子里面拿出俩套干净的衣衫,为李昀换上,他刚要为李昀擦汗,却见他眼皮跳动,猛然一起身,眼前发黑。
“殿下,此番会不会操之过急了?”
“本王等不及。”
他用手扶着头,无意中看见手腕处,绷带的结尾被人系了一个标致的蝴蝶结,像是一个人的下意识行为。
等他看向叶遇时,他跳了出去,说是药就要好了。
李昀:……
—
东宫的路同以前一样,鹅暖石铺路,像一根树干,一直延伸,她走在路上,漫无目的,目光不知道放在哪里,看着裙底下的脚尖一步一步向前迈了出去,她今日穿着一身樱花粉纱裙,腰间用红绳挂着几串不响的银铃,与腰间的几朵樱花相呼应。
悠然,嫩绿色衣角擦过她的裙边,一抬头,撞上了池春水的目光,他微微停顿,随即问道:“殿下情况如何?”
“我去的时候殿下还没有醒,不过我探他并无发热,手上的伤我也处理好,见叶遇没有小心处理,我想今天一过,看殿下早上精神好不好,要是有精神应该没什么大碍。”
司遥心中起疑,太子的情况他身为近臣,应当比自己要了解的多,怎么还反过来问自己,见他也走这条路,应当也是去看望太子的,回答完他的话见他周身萦绕着一种怪怪的感觉,要让她自己说也说不上来。
她正要走,想了想,自己还是问一下比较稳妥,“你……是不是也哪里不舒服?”
本是随口一说,不指望他回答,以前他身上有一股血味从自己身边经过时,她也会停下步子问他是不是哪里受伤了或者不舒服,池春水一般摇头或者否认,没想到司遥的话刚刚问完,他非常明显的点了点头。
还“嗯”了一声。
他都已经说了自己不舒服,司遥只好停下来,关心道:“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看太医?”
“不方便找太医。”
“那我给你看看?”
“嗯,好,多谢。”司遥根据头脑里的记忆,已经预想到池春水会说不用了,并无大碍诸如此类的话,以助于他刚刚的道谢让司遥怀疑自己走到一般梦游了或是将人认错了,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眉毛眼睛鼻子嘴,嗯……核对一遍就是他。
他怎么变得有点不一样了,一直到他找了一处无人经过的凉亭拉开衣袖时,露出青紫交加还有些肿胀的伤口时,司遥拿着药膏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在做梦,用力掐了掐自己,手上传来的痛意真真切切,这不是梦。
出问题的人不是自己,是池春水,他变得怪怪的。
伤口在手腕处,看起来像刚刚划开不久,司遥震惊道:“宫中有人能伤你?”
他的血染到衣服上,司遥用手往上撸袖子,免得血染到了衣服上,池春水用另一只手扶住正欲滑落的衣袖,方便司遥清理。
对于池春水这般极有眼力见的行为,司遥觉得方便多了,她擦干净伤口处的血,熟稔的用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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