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正从书房出来,抬头见小虎正蹦蹦跳跳下楼,楼下传来太监独有的尖细嗓音,她俩马上就会走个面对面。

“我教你放风筝。”耿正拿过走廊挂着的风筝,一把提起小虎,三两步上楼。

刚拐到三楼,就听见二楼竞天敲姜凌嚣房门声。

小虎看看眼前一片片的屋檐,感到奇怪:“这怎么放风筝?”

耿正跃到对面房顶,飞檐走壁,毫无遮挡的上空,风筝比在地下飞得高。

小虎来了兴趣:“我也要放!”

耿正将她拽出栏杆,屋檐上连跳几番,彻底远离竞天。

书房门开,一袭华丽镶金丝银袍映入眼帘,竞天雍容庄重踏进门槛,眼神直直落在姜凌嚣身上。

见他头上手上缠满绷带,她的第一句问候不由带了颤抖:“你还好吗?”

绷带重重,姜凌嚣没有面目与表情,声音凉飕飕的没有起伏,“还好。”

竞天打量一圈室内,眼神尤其留意帘子后面。

不见小虎。她有点安慰,暂时无法清理的情敌,始终是根刺,不看到,就当没扎进心里。

她巡视一圈的眼神,最终落在白眉手中的药碗上。

此时并无时机让竞天服下这药,白眉随太监出门时,准备端走,被姜凌嚣接过去。

白眉惊了一下,关上门。

姜凌嚣垂眸看着药碗,里面缠着白色绷带的面目糊涂,只露着眼睛,没有五官,像阴鬼。

两人隔着三尺多远,她等了他片刻,他没有靠近她的意思,她径自向他走去。

他纹丝不动,但她感觉他的气场往前,不是靠近,是隔阂。

她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小腹,抬头望着他的眼睛,深情款款:“我们的孩子在这里。”

姜凌嚣眸光闪烁了一下,气场紊乱。

太别扭了,甚至是恶心,毫无夫妻之实,竟真存在了孩子……

这个孩子,是他求生的耻辱。

他果断端起碗,微笑:“喝了它。”

竞天吃惊地望着他,嗓音哽了一下:“这是药。”

“保胎的。”他清炯的眸子,像窗上凝固的冰晶,好看无情。

竞天眸光熄灭,拒绝:“已喝过宫中保胎药,再喝就超了。”

他顿了顿,走到花盆前,将药缓缓倒进去。

药香袅袅,充斥在两人间,填补着沉默的空白。

望着他背影的竞天,眼中飘过一丝恨意,而后她换上温婉过分的笑脸,掏出张银票。

是那张他给的那二十万两。

“玄虎堂都抵押了,到现在还没开业,你手头压根没钱。”她体贴道。

姜凌嚣拒接银票:“我的钱别人硬拿走,我不给他花的机会。是我送出去的钱,一文我也不往回拿。”

“都快是夫妻了,那我也不跟你推来让去。”竞天猛地扑进姜凌嚣怀中。

他毫无防备,差点下意识推开她。

“夫妻”一词,更是让他烦躁。

竞天环紧他的腰,撒娇地命令:“抱我!”

他的手,木然地搁在她后背,没有感情,毫无亲昵,怀抱空虚,与她隔着距离。

竞天似乎察觉不到他的冷淡,很满意地留恋在他怀中,不时抬头对他笑笑。

姜凌嚣眉头堆了个崎岖的山丘,提醒:“你出宫很久了,身子又有拖累,早点回去。”

“开始关心我了。”竞天钻出他怀里,出其不意地亲在他耳垂,“那我听你的。”

她转身离开时,瞥见姜凌嚣使劲擦拭着耳垂,门关上,她的笑容骤然消失。

他的狠毒,超过她的想象,竟让救过他命的她喝堕胎药。幸亏她是心机林立的宫中长大的。

阮太医临告老还乡前,她让他留了包堕胎药的药材,就是为了让自己记住药的气味,躲过重重暗箭。

谁知,第一发冷箭,来自孩子的父亲。

竞天咬牙切齿下楼。

竞天一走,姜凌嚣立刻开窗通风,消解她可能留下的气味。

上次只是袖子里放过竞天的簪子,就被小虎嗅出,何况拥抱!姜凌嚣忙换了袍子。

想了想不放心,连贴身衣裳也换掉。

又想起耳垂被亲过,他跑到脸盆前猛洗耳朵。

不知不觉中,他失了稳重,像个慌乱清理罪证的毛贼。

还有哪里,被竞天沾染过?他严格自我检查着,生怕遗漏。

她抓过自己的手。

可手上缠满了绷带,与皮肉贴合着,好不容易才愈合。

一旦被小虎捉到蛛丝马迹……他咬了咬牙,挑开了绷带。

绷带撕扯着新长的皮肉,他疼出一头冷汗,狠了狠心,还是拽了下来。

鲜血“吧嗒、吧嗒”滴在脸盆,洇出一片血湖。

他没有及时止血,而是让血流个干净,仿佛是对所爱之人行骗的虔诚赎罪。

放完风筝回来,路过狗笼,小虎抱出小白逗玩。

姜凌嚣在楼上看见她,兴冲冲拉她到卧房,捂着她眼睛,拥着她到帘子后面。

“什么啊,神神秘秘的?”小虎也很期待。

“看!”

桌上,两只一灰一黑的奶狗,挤在一个窝里。

小虎并没露出任何特别的兴奋,还是抱着沈丘染送的小白狗不撒手。

姜凌嚣夺走小白,塞新的狗到她怀里,热情引诱:“你不是一直想要狗吗?”

小虎表情有种从未有过的怪异,“我想养的时候你不同意,我已经有狗了,你却一下送给我两只。”

“把丘染那只还回去,我们有自己的狗。”姜凌嚣自作主张。

见她还是无动于衷,他有点心慌意乱,指着旁边的鸟笼,逗她:“今后,你就统帅两狗三鸟,成大王了。”

看到笼子,勾起一些不好的回忆,小虎的眼神变得深沉:“你曾送我的鸟笼和画眉,我在竞安宫中看到过一模一样的。”

姜凌嚣瞬间凝住,喉头噎了一噎,强装理直气壮:“那又如何?世上一模一样的东西多着呢。”

“你给我的簪子,竞天也有根一模一样的,只怕有一天,我和她分享的一模一样越来越多,包括你,是吗?”

“胡说八道!”他还在狡辩。

“反正上次我领你二哥去藏银地,就是为了报复你一心二用。”

“是沈戚风人不行,诈骗了你,我不计较你冲动犯错,但我绝没一心二用。”

小虎哼笑一声:“我怎么感觉你今天忽然上赶着送狗,是在弥补做了亏心事?不会又见了竞天吧?”

“我没有!”他脸色红白不定。

枕边人一切微小的谎言和不对劲的表情,藏也藏不住,他咬死了没有,抓不到证据,小虎扔掉新狗,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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