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珽和萧承徇一左一右,并肩站到殿上,腰间玉佩泠泠作响,席上的人不约而同看过去。

当妍华瞥见两人腰间的玉佩,笑容戛然而止。相反地,被刘玠粲然夺了过去。

萧知远仿佛松了口气:“看来,这玉觽并不是承徇的。”

如果是萧承徇的,那么此事就与他脱不了干系,相反,如果是萧承珽的,倒可以说是夹杂在东宫送洗衣物里不小心落下。皇室颜面大如天,一点儿玩笑都开不得,帝后看到萧承徇腰间大小一对玉觽完完整整地展露在眼前,全都安下心来。

而萧承珽的腰间,恰恰缺少了一枚玉觽。

“这枚玉觽应当是我的,我说呢,找了几天都没见。想是不小心落在了晴方殿的大氅里。正好,这也说明了这件大氅就是我的无疑。”

萧承珽果然顺势而为,替自己的良娣解围。

妍华还在思忖为何萧承徇的玉觽会失而复得,难道真的是她弄错了?他原以为这玉觽是萧承徇赠与刘玠之物,自古有以玉为信的说法,常作男女定情所用。以这特殊的玉觽揭露二人藏有私情,实为妙计。

“陛下。”宫人上殿,对萧知远禀报道,“谢侯在门外求见,未知是否需要叫他进殿。”

谢潜来的时机倒是很意味深长。萧知远环视殿内情形,似乎已经明了,但外人终归不好在此时进入。未曾想好如何回答,萧承徇便道:“父皇,是我让谢侯来的。”

刘玠忽然想到,萧承徇今日一反常态地缄默,兴许就是在等他。

萧知远听到这话,不好推脱:“传。”

谢潜大步流星走到殿上,手中那件大氅众人都眼熟,正与引发这场误会的那件一模一样。

“参见陛下。”

萧知远问:“谢侯你这手里的是……”

“回陛下,这是六殿下的大氅。昨日殿下与几位同僚一起去了章台,喝醉了酒,竟与舞姬赌输了这件大氅,还将那女子带进了宫中,臣觉得有失体统,故而去舞姬那赎回了这件衣裳。刚好臣听说,崇德殿上似乎在为一件大氅起争执,不知是否是陛下知道了六殿下的荒唐之举正在发怒,想着就赶紧把它送过来。还请陛下息怒,违反禁酒令一事是臣的不是,昨日的酒宴,是臣带六殿下去的。”

大成高祖曾颁布禁酒令,禁止三人以上聚众喝酒,尤其是官员更当严惩不怠。谢潜进宫,想来是为萧承徇开脱的。可他话中的真意,却不仅如此,明面上是在说喝酒,实则句句指向崇德殿上的事。他的到来有如一场及时雨,将萧知远与魏皇后的疑心冲刷得一干二净。在父母二人眼里,原来萧承徇从头到尾不曾辩解,只是因为身上还惹着一笔风流债,不便说明罢了。妍华看到的那个女子,估计就是这舞姬无疑了。

萧承徇装模作样地跪在萧知远面前:“父皇,是儿臣的过错,令太子殿下与良娣险些生了龃龉。儿臣甘愿受罚。”

虽是请罚,萧承徇却神采奕奕,一点儿都没有畏惧的意思。萧知远因这误会解开,心情甚好,便道:“违反禁令,确实该罚。不过,朕今日也在思索,这禁酒令还是大成开国之时所行,是为提倡节俭,禁止奢靡,可如今国富民强,陈规陋习已不合时宜,是时候该解除这道禁令了。”

如此萧承徇也就无罪了。萧知远又斜睨了那宫女,沉下声道:“挑拨太子兄弟,构陷良娣,你这个宫婢胆子倒是不小,让廷尉好好审审,看看背后是否有指使之人!”

“陛下!”那宫女眼瞅着被两旁侍卫带出殿门,叫声还在耳畔,便有人回禀:“陛下,那宫女咬舌自尽了。”

“父皇。”妍华立刻认罪道,“都是儿臣的不是,害得大家白跑一趟,是儿臣一时为承徇的婚事心急,险些坏了大事。”

她连忙趋步至刘玠面前,屈膝:“给良娣赔个不是。”

刘玠并不扶她,装没看到。妍华狡诈,擅借刀杀人,粉饰太平。细细回想她也并未咬定刘玠与萧承徇的私情,皆是顺着手中的证物和那婢子的证言推断而来的,最多有受人蒙蔽之嫌,无有大错。

魏皇后训导她几句了过:“外面的人听风就是雨倒也算了,咱们宫里的人必须得有明察秋毫的能力,不可为宫人的几句话就左右了,你素来规矩,是这些公主里最为识大体的,这一次确实莽撞,回府好好思过。”

“是。”妍华低眉顺眼地离去。

崇德殿外玉阶前,袁妙桐匆匆离去,不敢与身后三人闲话。刘玠与萧承珽、萧承徇兄弟二人缓步并行,彼此一句话都没说。

“你先回去吧,我与皇兄有话要说。”

尽管刘玠想知道他们要谈什么,但风波刚刚平息,只能识趣地告辞。余下两人选择去了静寒潭散心。

“让皇兄看笑话了。”萧承珽腼腆地先开口,驻足,“东宫里一直都这样不太平,每次都把皇兄卷进来,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这与你没关系。”萧承徇不在意道,“不斗则死,宫里的人天生就是这样的。”

“我是觉得没有办好答应皇兄的事。”

萧承珽内疚地回想:“还记得那天深夜,皇兄来找我,说父皇为了拉拢刘家想要逼良娣入宫,唯有东宫能庇护她逃过此劫。我虽是为了大局着想将她纳为良娣,但实际也有私心。现在,她才入宫没多久,就屡屡受众人非议,实在是我这个做夫君的无能。想来,这东宫前庭就是一个小朝政,后院是一个小后宫,连这里都管不好,果然是德不配位。”

“殿下何出此言?单看你那日对林氏网开一面,就知你心存善意。且将林氏打发出宫,于东宫无益,林家也会与我们结仇。林氏虽没有了原来的用处,可留在东宫可为人质,光禄勋林游会依旧效忠于东宫。殿下心怀大义,又有谋略,储君之位非你莫属。”

萧承徇认真劝解并未让萧承珽释怀:“都是皇兄教得好。真要谈谋略,我怎及得上你一根手指?倘若将来我真的荣登大宝,皇兄不在朝堂,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萧承徇默然,他想到了那个没有他而无助孤立的君王,如果没有重生,想必会是那个局面。搭上萧承珽的肩,他坚定地表明心意。

“我出身卑微,自小没有母妃庇佑,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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