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让你做的事,都办妥了?”欧阳静婉将银镯子往腕上一套,斜睨着身旁的刘妈,慢悠悠问道。

刘妈谄媚的点头哈腰:“回大夫人,妥当了。昨日夫人的银鼠皮披风沾了雪,春喜拿去小厨房烘烤时,奴才已趁机把咱们提前备下的那件调换了。”

“嗯。”欧阳静婉捻着镯子上的缠枝纹,语气轻描淡写,“以后像蛇患那种可能伤及性命的勾当少做,免得弄巧成拙。”

她顿了顿,长长舒了一口气:“城郊粥棚不是刚被定国公府接管了吗?如今京城里的达官显贵为了博个仁善名声,都爱往那里凑。沈知念近来经常去施粥,若是让她在那些人面前出个大丑……”

婆子立刻心领神会,笑的褶子都聚在一起:“夫人高明!那件披风看着与原物一般无二,可领口内侧的钩子做了手脚,只要被人稍稍拉扯,就能勾住里面的衣裳,到时候一扯就烂,保管让她当众出尽洋相,还不会查到咱们头上!”

欧阳静婉满意地笑了,摘下镯子放回柜台:“就该这样,既要让她难堪,又挑不出咱们的错处。”

许阿狸从珍宝阁出来,冷风“唰”地一下扑面而来,冻得她打了个哆嗦,可心头那点惊悸却渐渐化成了冷笑,脸上的神情也跟着愈发得意。

既然欧阳静婉想让沈知念出丑,她自然乐意添把火,把这事儿做得更绝。

要是能让宋鹤鸣亲眼瞧见,彻底对沈知念断了念想,认定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样一来,宋鹤鸣就不会再痴痴等着沈知念回府,失望之下恐怕也不会去和其他高门贵女相看。

而她许阿狸嫁进侯府,便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儿。

想到这儿,许阿狸没再犹豫,利索地登上马车,冲着车夫吩咐道:“去白马书院!”

车轮碾过积雪,留下两道深深的车辙印。

到了书院附近,许阿狸瞅见一个在路边玩耍的小孩,便招手把他叫到跟前,掏出一锭碎银,又俯下身,在小孩耳边低声交代:“你去书院里头,找到一个叫宗恒的公子,把这钱拿着,再跟他说,沈知念在城郊施粥,忙不过来了,急需他去帮忙。记住了没?”

小孩眼睛盯着银子,忙不迭点头,攥着钱一溜烟跑向书院。

许阿狸就坐在马车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

只见小孩靠近正在读书的宗恒,跟他说了几句话,宗恒的脸色瞬间变了,匆匆忙忙把书放下,起身就往书院外跑。

看着宗恒的背影消失在街角,许阿狸嘴角勾起一抹笑,又对车夫说道:“走吧,去定远侯府。”

……

定远侯府门前,青篷马车“吁”地一声停稳,车帘被车夫轻轻掀开一角。

许阿狸坐在车里,隔着暖帘对车夫道:“去把长乐叫出来吧。”

车夫应声上前,对门房说了几句。

不多时,一个穿着宝蓝色短打、身形利落的年轻小厮快步走出,正是长乐。

他见了马车,脸上堆起几分疑惑:“许姑娘是……找我,不是来找侯爷吗?”

“对,就是找你。”车夫依着许阿狸的嘱咐回话:“许姑娘让我转告长乐小哥,这天儿越来越冷,城郊破庙那边聚了好多流民,冻得直打哆嗦。如今将军府和定国公府都派人去那边施粥送炭了,咱们侯爷身为定远侯,也是朝廷命官,是不是该过去看看?也好体现咱们侯府体恤百姓的心意。”

他顿了顿,又道:“许姑娘这就要往郊外去搭把手,还备了些银子,打算买些厚棉衣送过去。她说若是侯爷得空,一同过去正好,也显得几家同心济民。”

长乐听得分明,眉心却跟着蹙起——他跟着宋鹤鸣多年,自然知道自家侯爷一向有侠义情怀,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而且,他近来总爱打听将军府的动静,尤其对夫人……

他抬眼望了望前方马车紧闭的车帘,虽觉得许姑娘这般殷勤有些刻意,却也不敢怠慢,连忙点头:“我这就去回禀侯爷,多谢提醒。”

说罢,转身大步流星地进了府。

马车里,许阿狸听见长乐的脚步声远了,唇角勾起一抹笃定的笑。

她很清楚,以宋鹤鸣的性子,听闻将军府也在城郊,又关乎侯府名声,定会追上来。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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