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晩不语,等他淫/兴消褪,才开口说:“粉不是我们藏的,我和阿妈还有妹妹毫不知情,包粉的纸袋上应有指纹,一验便知。”
好个妮仔,居然用他先前说出的话回敬他。
阿发不依不饶:“你们家真有意思,大难临头各自飞,父债子偿听过没?你老豆好似散财童子,销粉得来的金条现在抠不出一粒金珠,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一条贱命,哪里够?”他眼神险恶。
“我赔你。”
他紧接着听见清冽的女音,“我与贵社立下字据,父亲欠贵社的,全由我来清偿。”
她不说后半句,他听成“陪你”。该死,全无征兆地,浑身血液热了一滚,涌向心口某处。
“立字据?哈哈哈,我大字不识啊。”他欺近她,嫩生生一张脸,水一定多。
没成年吧,难怪不知惧,倒比那个老窝囊废有胆色。
“我只知道,打你应下这句话,我要开始起钉子(高利贷计利息),一天还不上,就利滚利。阑社对债仔可不宽容,最后屋前淋油(漆)街坊围观,”他碰碰少女的手,她果然像被蛰到纤手弹开。
他没有再进一步,只是眼中笑意更深,压低嗓音调/戏她:“那时候你跪下求我要卖身抵债,好个大孝女啊,我好感动。”
遂晩别开目光,“至多十年,欠款我必如数奉还,但白家的人,你们不能动。”她竟没再看他,这话,她是直接对肖先生说的。
肖先生眼底深潭、只在交锋的一瞬波澜微兴,带了丝愿闻其详的兴味。
遂晩说:“白老大好歹是洪社的人,就算叛逃,你们当街将人围殴致死,插手洪社清理门户,那也是坏了道上规矩,为此和洪社结下梁子。但人死不能复生,想必你们也觉得棘手吧,未来上演黑吃黑,更不好看。”
“嘿,洪社衰佬的势力,我们会怕他?忍他很久了,敢挑衅,打到他秃头爆缸啊!”
“阿发,叫她说。”肖先生打断他,“这件事你确实处理得急躁了些。”
阿发住口,肖先生很少教训人,点到为止,已足够威慑。
遂晩接着说:“除非你们把侵涉航道走私白粉的罪名全部扣到死人头上,洪社社员死在阑社手里才讲得通。”
“还有一种解释,你是肖某的契女。我阑社话事人处置自己干女儿的家事,旁人谁敢置喙。”肖先生替她说,面无表情,长袖袖缘里探出的手指轮番轻敲扶手。
阿发当先一愣,看了看遂晩,再看回肖先生。
契爷不像在说笑。
他当初可是单枪匹马,靠一把解骨刀血拼拼赢三十个打手,才被吸纳进入阑社。后来又凭借一身不要命的疯劲做成红棍,认下契爷,命债不计其数。
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妹仔,凭什么一上来和他平起平坐。
肖先生还在等遂晩回话,他一贯是深沉莫测的,长年坐着的人总是比站着的多几分耐心。
遂晩却沉默了,好一阵子,她开口:“非得做到如此地步吗?”
“这是我的规矩。”肖先生说,“你将我一军,我使你画地为牢,按江湖做派,你砍我左膀,我斩你右臂。杀人偿命,礼尚往来,也是同样道理。”
遂晩于是点头,算作应下。
她无奈,却不悲戚,走绝路,如坦途。
阿发好奇她的心性缘何淡如止水。
“我叫白遂晩。”她再启嫣唇,阿发亦是首次把她和她的名字对应起来。
“契爷。”她对着肖先生艰涩地叫出那两个字,“我阿爸、阿妈和妹妹,他们可以回去了吗?”
“白老二活不了。”他落下一道又细又哑的声音,遂晩瞳孔骤缩,看定他。
“其他人,肖某今日没会过。”他调转轮椅,“阿发,此地交给你来料理。”
“是,契爷。”
桀骜少年带领打手一拥而上,遂晩背身没有勇气回头。冷兵刃击杀在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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