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挪开脚,白老二大口喘息,冷不防他落脚时猛蹬身后的地面,骇得他挺腰一个激灵。“你是在和阑社抢生意啊,虎口夺食,吞得下?”

白老二这回不敢再耽搁,忙不迭叫喊:“大佬!我冤屈啊!我是被我大哥给坑害了!是他借我的船,带我走贵社的水路,船舱里的东西封箱蒙着黑布,我不知道那是什么!销货给谁,也全由我大哥做主,他不让我过问啊!”

“一派胡言。”少年冷睨他:“你大哥被请食莲子羹(开枪),尸/体丢进红湾喂鱼,你把所有罪责推到他身上,以为就死无对证了吗?”

“痴线。”他笑,“碰过裤子和白妹(黑话),它们身上留有你的指纹,敢不敢验?”他笑得邪,“红湾天文台(睇水嘅人)说看见过你,凌晨停船靠岸,交易之后袖子里塞了两条大黄鱼,我猜你们本来是四六分?三七分?可笑你大哥在饭堂(黑)食粉食到嗨,钱也不要,命也不要。”

白老二听得手脚冰凉发抖,哭丧着脸,身体烂泥一样泄了力气。

“你大哥早该死了,我善心大发给你讲个故事。”少年踱了几步,“洪社出了二五仔,多半系你大哥起尾注,他逃出洪社,成过街老鼠,终于想起你这个小弟。”

白老二现在彻底弄明白了,为什么大哥失踪多年突然出现,见面简短聊了几句之后就说要带他一起赚大钱。起初他将信将疑,干了一次后,见识到那些货确实紧俏暴利。

他不傻,当然知道是干什么。政府明令禁烟,但水尾街地僻,连着野海,再加上他看老大深谙其中的巷道,是个惯手,就存了一丝侥幸心理。

哪里料到老大已是亡命之徒,为了最后干成一票不惜连亲兄弟也拉下水。借他的货船掩人耳目走私白粉,才会惹上这群煞星。

“想明白了?”肖先生瞥见白老二阵青阵白的脸色,沉声说。就像一口准点报时的钟,他眼神平静,却如同降下审判。“阿发,坏了道上的规矩,应该怎么办。”

那少年原来就叫作阿发。自恋,把名号纹颈动脉。

他虽年少,混得似乎挺有地位,应该是个红棍。受社团大佬直隶,有命令底下马仔的权力。

白老二嚎啕:“大佬!发爷!我再也不敢了!我起先唔知那是贵社下辖的航道,我是受我大哥胁迫,不得已开船行经贵地!我要是知道,借我十个狗胆我也不敢啊!那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吗?那些货、还有那些金,我、我自当全数上缴!”

虽然很大一部分,已经被他挥霍一空。

阿发翻转手腕,解骨刀微凉的刀刃抹在白老二后颈上,嘶号声戛然而止。

他抬脚踏上人脊背,要把人踩扁,“少来这一套,你在浴场逍遥了一日,是不是还让大波妹给你捏脚啊?之后又在兴善茶楼躲清闲,身上还剩几角银?至于粉,你大哥毒虫上脑,”他另一只手指指自己脑袋,“早吃干抹净了。”

“坏了规矩就得死。是社员卸掉四肢,丢进海里喂鲨鱼,不是阑社的人,姑且给你一个痛快啦。”他像片鱼生一样在白老二后颈来回抹刀,凭借熟稔的刀刃,感知其下□□的颤抖。

觉得好笑,也觉得无趣。“很快,不疼。”他敷衍,开口不如动手。

白老二濒死之际突然仰颈出声:“发爷!粉在我屋里啊,我的妻子和女儿都是帮手,我销货,她们和毒枭对接收货藏货。难道你们要大开杀戒,女人孩子都杀?”

他浑浊红丝爆裂的眼底绽露癫狂,狗一样胡乱攀咬。

白母呆住,遂晚的心则一刹坠入冰窟,寒了个透彻。

他不甘独自受死,要拖带白家一家四口,以为这样就能令煞神却步,幻想自己能够脱罪。

殊不知在恶徒眼里,他们这些手无寸铁却又妨害社团利益的人,宁枉勿纵。

她说:“父亲,往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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