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后大典如期而至。

结束了庄重而又繁琐礼仪后,晏宁已经累到虚脱。

而更让她心烦的是,萧恒让明漪重新布置了她的寝殿。

目之所及,皆是一片喜庆的朱红,就连玉案上也摆了一对红烛。

“这是要干什么?”

她摸不清萧御的用意,却莫名地感到烦闷。

“先前被刺客坏了婚事,皇上心里一直记挂着,说要给娘娘补回来。”

听了明漪的解释后,晏宁眸光一闪,轻轻地叹了口气:“何必这么麻烦?”

“再麻烦,那也是皇上的一片心意,娘娘该欣然接受才是!”

明漪都还没说什么,青橘就跳出来替萧御说起了好话。

见状,晏宁无奈地笑着打趣:“究竟谁才是你的主子?”

“奴婢的主子自然是娘娘您了。”

“那你为什么替皇上说话?”

“奴婢是盼着您和皇上琴瑟和鸣、夫妻恩爱呢!”

看着她眼底的期许,晏宁心弦一颤,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

青橘的祝愿纵然美好,可两个不相爱的人,如何能够琴瑟和鸣?

她见过太多貌合神离的夫妻,也从不相信这世上会有一心一意的爱情。

更何况她嫁的这位还成了至高无上的天子。

往后这宫里会有无数的粉黛佳人,而她也许会像张皇后一样,只有初一十五才能守在夫君身边。

她本就不是那种会献媚讨好、做小伏低的人,比起那份虚无缥缈的宠爱,她更需要的是能真真切切握在手里的权力。

见她陷入沉思,青橘没再说话,和明漪对视一眼后,一并退了出去。

是夜,月光皎洁,烛火明亮。

晚膳后,萧御迟迟没走,晏宁便知道他是想留下过夜。

入浴时,青杏认真地替她擦洗着身子,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细致。

她知道今夜会发生什么,却没做任何准备。

夫妻之事她一知半解,只知道要脱了衣衫同被而眠。她甚至都没想过自己和萧御会有同床共枕的一天。

她从浴间走出时,萧御正坐在榻上翻阅书卷。

青杏和青橘相继离开后,她便走到桌前坐下,装模作样地捧起了茶杯。

时间不断流逝,一卷书早已看完,晏宁却还未回到榻上。

萧御默默地将书合上,眸光幽深地看向她:“皇后是打算就这么枯坐一宿吗?”

被他这么一问,晏宁心虚地捏紧了手中的茶杯:“我在喝茶……”

“是吗?”萧御抛下书卷,眼底浮上了一丝了然。

“不然呢?”哪怕是巧言狡辩,她也装得十分镇定。

萧御懒得揭穿她,只淡淡笑道:“你准备喝到什么时候?”

即便背对着他,晏宁仍是听出了他话里的戏谑。

她不知道他的松弛感从何而来,却为自己的拘谨感到羞恼。

横竖难逃此劫,她又何必扭扭捏捏叫人笑话?

想到此处,她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毅然决然地走回了床前。

看着她凛然决绝的眼神,萧御蓦然轻笑出声。

可不成想,他这副悠然的姿态却实实在在地激怒了晏宁。

“你笑什么?”

因为羞恼,她的眼眸分外明亮,充满了郁勃的生机。

“就寝而已,又不是上阵杀敌,你没必要这么紧张。”

被他戳破了心事,晏宁面上一热,越发羞赧尴尬,可纵然如此,她还是极力辩解道:“我没有紧张。”

“那你在磨蹭什么?嗯?”

那一声带着质问意味的轻哼落入耳中,竟莫名的有些缱绻。

晏宁不自在地咬了咬唇,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在她面颊发烫,颇为难堪之时,萧御却拉着她坐了下来。

熟悉的松木香气随着他的靠近而愈发清晰,不断地干扰她本就混乱的思绪。

“别怕……”

他的脸越靠越近,近到连呼吸都和她的交织在一起。

晏宁本能地想往后退,却被他提前一步圈住了腰肢。

温热的手掌落在腰上,隔着一层轻薄的布料,烫得她腰背发麻。

那双总是冷淡的眼眸,此刻却多了几分暧昧的炽热,格外的叫人心慌。

知道自己逃不掉,她便只能慌乱垂眸,尽力避开他灼热的视线。

可萧御却不容她闪躲,捏着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嘴唇相贴的那一刻,晏宁心头一颤,连呼吸都凝滞了。心房却不断跳动,在失序的同时,掀起了一股奇异的感受。

唇瓣又湿又软,独属于他的气息不断侵入,很快就占领了唇腔。

舌尖仍不断探·入,挑弄着她本就凌乱的呼吸。

她十分害怕这种失控的感受,本能地想要将他推开,可还未付诸行动,就被他压着倒在了凤榻上。

“唔……”

她惊慌失措地挣扎着,却不曾想,这样的举动只会让彼此贴得更紧。

双手就抵在他的胸膛上,可不管怎么使劲,压在身上的人也始终纹丝不动。

眼见推不开,她只能挫败地抬起头来,又气又羞地恳求道:“你能不能……先起来……”

看着她羞赧焦灼、不知所措的模样,萧御却蓦然勾起了唇角。

“没人告诉过你新婚夜该做什么吗?”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那双墨色的瞳孔里清晰地倒映出了她惊惶的面容。

晏宁羞恼地移开眼,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

她哪知道新婚夜该做什么?就算知道,难不成还能大张旗鼓地告诉他吗?

“不知道也没关系……”他轻笑一声,戏谑地抚上了她嫣红的唇瓣,“朕会慢慢教你……”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唇畔,交织出一股暧昧的气息。

知道躲不过,她便只能难为情地闭上眼,颇有几分决绝的意味。

见状,萧御唇角一弯,轻轻扯落了她本就松垮的衣襟。于是,一大片雪白冰肌就这么显露了出来。

他的目光落在细腻莹润的雪肌上,却如春火燎原般,一寸一寸地灼烧着。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那片白嫩的肌肤却泛起了淡淡绯红。

萧御惊异地抬起头,便见她紧闭的双眸不住地颤动着,连下唇都被贝齿咬得微微泛白。

唇边的笑渐渐退去,他缓缓扯开了系在腰侧的两根带子,将那明媚春色尽收眼底。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见她藏在衣衫下的窈窕身躯。

当纤长的手指抚上那片玉骨冰肌时,晏宁难受地咬紧了嘴唇。

颤抖的睫翼下藏着无尽的羞怯,她用力地攥紧身下的罗衿,却怎么也无法忽略因他而起的异样。

陌生的情潮漫天卷地,而她只能咬紧牙关,才勉强抑住喉间的娇颤。

蛾眉紧蹙,香汗淋漓。

她越是克制压抑,萧御就越是心潮澎湃。

可当尖利的痛打破所有暧昧和旖旎时,晏宁本能地绷紧身子,连同他一起陷入了僵持。

“嘶……”萧御痛苦地皱紧眉心,本就低沉的嗓音透着一股难耐的嘶哑。“别怕,很快就不会疼了……”

唇瓣上印下了深深的齿痕,她痛得眉头紧锁,压根儿就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直到他俯身压下密密麻麻的吻,她才被迫松开朱唇。

当意识渐渐昏沉,抗拒慢慢软化,他才终于开启了征伐。

挨过了最初的疼,便是透入骨髓的酥麻。

强烈的悸动从心底漫开,眼前似有无数星光溅落,铸起一片璀璨星芒。

晏宁急促地喘·息着,犹如一条溺水缺氧的小鱼,处处透着狼狈。

白皙的脖颈上残留着大片红晕,妖冶得如同早春的山茶花。

萧御心口一热,当即抚上那片荼蘼的红霞。

当熟悉的悸动再次翻涌而上,回过神来的晏宁惶恐地捉住了那只引发动乱的手。

“别弄了……”

虽是羞恼轻斥,却也夹杂了几分事后的娇柔,勾得人心尖发痒。

果然,萧御的眼神一点点变暗,像是深渊里不断涌出的暗流。

下一刻,他便如同蛰伏已久的猛兽,掀起了一股新的浪潮。

长夜漫漫,烛火飘摇。

青橘和青杏等了大半夜,也没听到召唤,只能在门外干着急。

后来还是殿前的秦公公来了,萧御才让她们送水进去。

他在浴间梳洗时,青橘翻出了可供换洗的衣衫,可才把衣服送进去就被萧御无情地赶了出来。

他甚至在临走时还不忘叮嘱:“以后没有朕的召唤,不许随意进出。”

看着他被簇拥离去的身影,青橘的面上泛起了一阵热辣滚烫。

“皇上既不喜欢旁人服侍,咱们不也乐得轻松吗?你想那么多干什么?”

见她仍旧神色恹恹,青杏只能温声劝慰道,“好啦,别再想了,咱们先把浴桶收拾了,一会儿娘娘醒了还要沐浴净身呢。”

闻言,青橘郁郁地叹了口气,随后转身走进了浴间。

许是夜里折腾得厉害,晏宁这一觉直睡到辰时才醒。

沐浴之时,看着身上那一片红痕,她羞恼地涨红了脸。

她不知道别人的新婚夜是何种模样,却深觉不该像昨夜那般放纵轻狂。

青杏说萧御走时未见半分疲态,反倒还有些神清气爽。可为什么,她却累得直不起腰来?

难道这就是书上所说的男女之间与生俱来的差异吗?

就在她陷入困扰,百思不得其解时,耳畔忽然传来了青杏的催促。

“娘娘,明漪姑姑来了。”

晏宁眸光一怔,自恍惚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知道了。”

等她换好衣衫走出浴间时,等候多时的明漪立刻屈膝行礼:“奴婢拜见皇后娘娘。”

“姑姑不必多礼。”

几日下来,她对明漪的行事作派有了更深的了解,也愈发看重她。

宫务庞杂,若没有这样得力稳妥的助手,她只怕是一个头两个大。

想到此处,她看向明漪的眼神越发温和。

“本宫今日起迟了,若是误了什么事,还望姑姑不吝提点。”

“娘娘与皇上新婚燕尔,起迟亦是无可厚非之事。今日宫中无事,娘娘尽可好好歇息。”

纵得她倚重,明漪仍是谨守分寸,没有半分逾矩之言。

“没事就好……”晏宁神色一松,顺势坐了下来。

见状,明漪立刻回眸看向门外:“进来吧。”

她话音刚落,便有一名宫婢小心翼翼地捧来了参汤。

“这是御膳房为娘娘熬制的参汤,有补气养颜、固本增元之效。娘娘可趁热服用。”

“劳姑姑费心了……”

望着她恬淡的笑,明漪眸光一敛,温声答道:“娘娘言重了,这本就是奴婢分内之事。”

她端的一副恭敬模样,谨守本分的同时却也带着显而易见的疏离。

所有的尊崇和厚待皆是因为萧御的嘱托,无论服侍的对象是谁,她应该都会这样尽心尽力。

“就算是分内之事,也总有尽心和敷衍之别,姑姑这般熨贴,本宫可全都看在眼里。”

说着,她抿唇一笑,眼底闪过一丝感激,“姑姑坐下说话吧。”

“谢娘娘恩典。”

明漪坐定之后,晏宁便慢条斯理地喝起了参汤。等一盅汤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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