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的。”
既是她的东西,自然容不得旁人觊觎。
看着她眼里的果决,萧御眸光一敛,出其不意地握住了她的柔荑。
突如其来的亲近让晏宁心头一跳,眼中充满了不安和戒备。
将她下意识的闪躲看在眼里,萧御眉心渐沉,泼墨般的眼眸泛起了一阵幽光。
“你怕我?”
“没有……”握在腕上的手指不断收紧,惊起了一股难以忽视的肿胀。
她说着没有,却默默地移开了视线。见状,萧御眸光一沉,稍稍施力,就将她拉入了怀中。
毫无防备的晏宁狼狈地跌进他怀里,挣扎之际却被他拥得更紧。
“你松开……”
她羞恼地抬起头,正要斥他轻狂,却对上了一双炙热的眼眸。
“你最好别动!”
伴随着那一声低哑的警告,隐秘的情潮正不断地膨胀扩张。
感受到那奇异的变化,晏宁心口一颤,当即红了脸颊。
明明上一刻还冷淡至极,怎么一转眼的功夫他就动情了?
在他的胁迫下,晏宁不敢动弹,可眼底却充斥着怨色。
她理解不了萧御的变化,却已在心底认定他意志不坚。果然这天下的男子都是一样的意志薄弱,而他也同样不能免俗。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怨怼,萧御俯身凑近,隔着寸余距离,低声问道:“你在想什么?”
迎着他睿智的目光,晏宁心虚地垂下了眼帘。
她不可能将自己的腹诽如实相告,便只能避开他的注视,借此逃避询问。
可萧御却强硬地抬起了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仰头直视。
“你觉得朕轻浮?”
被他一语道破,晏宁面上一白,眼底生满了慌乱。
轻浮吗?于她而言自然是的。可萧御却有着截然不同的理解。
“你是朕的皇后,软玉温香在怀,朕又怎会无动于衷?”
说着,他的拇指抚上红唇,带着些许惩罚的意味,不轻不重地揉·弄着,直到她慢慢涨红脸,才移开手指,俯首吻了上去。
长夜漫漫,红烛高燃。摇曳的烛光将贴近的身影不断拉长,倒映出一道道暧昧交叠的光影。
夜色深沉,秋露渐生。当晨间的雾霭带着淡淡湿气时,萧御已经穿好龙袍,被簇拥着走向了前朝。
折腾了大半夜,晏宁再一次睡过了头。
等她醒来时,已是日晒三竿,连午膳都准备妥当了。
梳洗时,她有些烦闷地批评青橘:“不是说好了寅时三刻要叫本宫起床吗?你怎么又忘了?”
“娘娘莫要生气,此事不怪青橘,是皇上走时特意交代过,让奴婢们不要吵醒您。”
眼看着帝后恩爱,她们这些做奴婢的也与有荣焉。
“你们是本宫的人,怎么能向着外人?”
瞥见她们眼底的零星笑意,晏宁恼得嘟起了嘴。
“皇上一言九鼎,他的话奴婢们岂敢不听?”青橘无奈地摊了摊手,眼底却满是促狭之色。
“你再这么贫嘴,本宫就把你送到御前去。”
“娘娘才舍不得送奴婢走呢……”说着,青橘就讨好地凑了上去,笑嘻嘻地望着她。
“你也就是仗着本宫宠你……”
晏宁无奈地点了点她的眉心,唇边噙着几许宠溺的笑意。
“谁叫奴婢是娘娘的人呢,娘娘不宠奴婢还能宠谁?”
看着她撒娇卖乖的模样,晏宁郁气全消,顿时心情大好。
“说起来倒是有些日子没见着清霜了,也不知她去了哪里……”
闻言,晏宁眸光一抬,淡淡说道:“她是暗卫出身,又有那样的本事,怎可一辈子屈身为奴?想必是功成身退,另寻了去处。”
到底是朝夕相处过的,又有着患难与共的情分,提起清霜,她总有几分难舍和惋惜。
“就算是有了新去处,也总该打个招呼再走吧,这样不声不响地离开算什么嘛……”
青橘抱怨地嘟囔着,面上却尽显失落。比起埋怨,更多的仍是不舍。
“利刃终有入鞘之日,若是有缘自会再见的。”
听着晏宁柔声的安慰,青橘凝重地点了点头。
当气氛变得沉闷时,殿门外却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哭喊。
“皇后娘娘,求您见见奴婢吧……”
被惊扰的晏宁心头一跳,当即看向青杏:“你去看看。”
“是。”青杏应声而去,很快就神色凝重地折返回来,“娘娘,是明芳姑姑在外头哭喊。”
“她想干什么?”见晏宁蹙起眉头,青橘率先问出了声。
“她什么也不肯说,只哭喊着要求见娘娘……”青杏犹豫地抿了抿唇,眼底闪过一丝难色,“娘娘若是不想见她,奴婢这就去把她赶走。”
“不必了……”晏宁眉心一凛,毫不迟疑地吩咐道,“带她去花厅。”
不管怎么说,那都曾是张皇后身边的女官,若是处理不好,日后定会受人指摘。
一盏茶的功夫后,满脸泪痕的明芳如愿见到了晏宁。
“皇后娘娘,求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救救我家娘娘吧……”
不等晏宁开口,青橘就冷笑着讥讽道:“姑姑莫不是老糊涂了,张氏早已被先帝废黜,如何还敢妄称娘娘?”
明芳被她怼得面上一白,眼底覆满了仓惶:“是老奴失言,求皇后娘娘恕罪……”
“姑姑对张氏一片忠心,本宫亦颇为动容。可她罪孽深重,本宫也是爱莫能助。”
明芳听得一惊,眼中的希冀一点点变淡。
可晏宁已是她最后的希望,纵然受辱,她也只能含泪咽下。
“这些年来我家娘娘对您视如己出,您怎么能忍心见死不救?”
“好一个视如己出!”晏宁轻笑一声,神色却瞬间冷了下来,“你口中的视如己出,就是不顾昔日情分,在宫宴上陷害本宫吗?”
过往的记忆如浪潮般席卷而来,被欺辱背叛的愤怒也一并甚嚣尘上。
“若非本宫机智过人,当日死的就不只是沈贵人。”
那一石三鸟之计,她永远都不会忘。
明芳被她怼得喉头一滞,只能垮下肩膀默默垂泪。
“那些事早就过去了,况且主子她也已经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您为何还要揪着不放?”
做错事的明明是张氏,她没有落井下石就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明芳却还妄想她既往不咎、以德报怨?
实在是既可笑又荒唐!
“你走吧,本宫是不会帮她的!”
看着她淡漠的神色,明芳怒气难平,终是气急败坏地站了起来。
“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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