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致他们倒是解放了,在酒店装作依依不舍。

“我会想你的。”

她把从餐厅顺走的纸巾当手绢,假哭半天也没挤出一滴泪。

贺嘉岁嘴角一撇:“就回去三天。”

她一点都不羡慕。

林风致清点随身的包袱,家里来电催促,她利落地合上行李箱。

贺嘉岁从身后递出一个细长锦盒。

“把这个也带上。”

“像装奖杯的盒子。”

“差不多,”她正经说,“就在万象城挑的,小小心意。”

“哟,”林风致一挑眉梢,揶揄说,“有生之年,能等到贺嘉岁给我送礼物。”

“别把我想得那么抠门。”

得到默许,她打开盒盖,胸腔涌上一声短促的笑:“锦旗?”

不对。

她握着木柄,红绸展开也没多大,金穗子在半空乱扫。

是面流动红旗。

和学校教室里常年挂着的一样。

只是班级一行写着“林风致女士及家属”,“卫生标兵”变成了“妙手回春”。

贺嘉岁扣着手:“等我什么时候拿到工资,再给你补一面锦旗。”

人在无语时真的会笑。

林风致几度想开口,都被手里堪称滑稽的礼物哽住。

“那是你体质好,喝两个月的药就能调理。”

“药是你抓的,也是你熬的。”

贺嘉岁怎么也要把功劳按在她头上。

楼下响着突兀的喇叭,把房间的氛围搅乱。

“真得走了,”林风致收好礼物,扬手道,“北京见。”

见辛嵘也跟着,贺嘉岁顺口问:“辛嵘哥哥要去哪?”

“和我回滨南转转。”

背影转进电梯,下行的提示音恍惚传到耳边,她才和应逢年憋出一句:

“哇哦。”

……

今天没有他俩的比赛,但冰场得照去。

一是抽签决定明天的出场顺序,二是完成文化测试。

应逢年检查问:“洗手了吗?”

“还挤了一泵洗手液。”贺嘉岁搓了搓手指。

自从上次自找了个地狱开局,她就没敢再让应逢年玩拼手气游戏,凡事亲力亲为。

“第一组第五个,好位次。”

“好在哪?”应逢年看着签纸,“这次是小组内抽签,咱们抽到小组最后一个。”

“总比黄花菜都赶不上热乎的好。”

听辛嵘说,比赛的出场顺序很重要,一定程度上会影响节目内容分。

贺嘉岁觉得,自己在选择范围内做到了最好。

不用离开座位,测试直接在室内进行。

工作人员回收纸条后,紧接下发题卷,满满当当四页纸。

她和应逢年寒窗苦读一上午,快把自己逼成语数英全面开花的小战士。

就为这一刻。

贺嘉岁交卷早,有些选手还没翻页,她已经信步走出会议室,身后闹出不小动静。

应逢年求稳,大概又要写满一个小时。

她在门外等得无聊,坐地上揪自己的头发玩。

直到交卷铃打响。

“怎么样?”

她看他的脚步沉重,心里不太乐观。

“一般。”

“双人滑算的是我俩的平均分,”贺嘉岁心里打鼓,“你可别拖我后腿。”

“我觉得只能拿九十多分。”

“啊?”

安慰的话堵在嘴里,她提起两颊。

这家伙又开始信心过剩。

在冰场逗留的两个小时,丙组女单即将完赛,工作人员将文化测试的成绩张贴在公告栏。

这一曲实在乏味,贺嘉岁很容易被密密麻麻的表格吸引。

她走过去。

“我们是第一!”

碍于场上的表演,她只能在心里欢呼,摁着边角朝应逢年招手。

“快来看,我们是第一。”

旁边还有更小的孩子,以为她没明白比赛规则,好心提醒:“这只是文化测试的分数,不是最后的比赛成绩。”

“对,”她的嘴角仍然高高翘着,“我和搭档拿了89分,是第一。”

“文化测试只在总成绩里占十分之一。”对方补充道。

贺嘉岁点头。

对呀,那也是第一。

争不了比赛的馒头,就在这里争口气。

……

少年甲组的各项选手都不多,双人滑满打满算也就十对。

早场试冰结束后,双人滑比赛直接开始。

贺嘉岁/应逢年计划的表演曲目仍然是前天的《MoonRiver》,技术动作也一样。

那天比赛结束后,辛教练就把他们的表演视频发给了金荞麦。

前辈忙,昨天才发回反馈,附了些改进建议。

但时间紧迫,除了再磨一磨同步性,他们来不及针对建议纠正错处。

金荞麦当然也理解。

比起这个,她更担心他们的赛前心态,发了好长一串语音。

“你们和专业选手不一样,没有压力,没有输不起的,放开滑就行。”

这是她的总结陈词。

但这话并没有起到鼓励作用。

贺嘉岁当即就回拨电话:“前辈,我们也是专业选手,你要一视同仁。”

金荞麦愣了会儿,才笑着说:“好,那就让我看看你们的专业。”

前面四对组合上场又下场,滑什么的都有,尤其一首《LetItGo》,引发全场共鸣。

这种脍炙人口的曲子,尽管是商场匆匆路过的顾客,也能跟着哼唱几句。

轮到贺嘉岁/应逢年上场,周围略显冷清。

不过也有凑了几天热闹的观众,他向别人解说:“这好像是前天那对,当时还在业余组。”

业余,又是业余。

明明已经在冰上训练了两年,却还总被看做一窍不通的旱鸭子。

她想摘掉这个标签。

亮相,在场中刹停。

同样的场地响起同样的音乐,只是今天的月亮河没有映照月光。

贺嘉岁觉得,今天的自己滑得格外用劲,身上的每个细胞都想证明能力。

一场滑下来,应逢年都喊疼。

她抢先声明:“我可没挠你。”

应逢年亮出证据。

托举和捻转时,她短暂支撑他的手腕准备进入,抓了两个红手印。

是她全神贯注时无意使出的力道。

下场就是等分区。

等待打分的时间漫长,辛成林直接道出今天的问题。

“你们的捻转和跳跃都足周,整体的动作质量比前天好些,”他停顿两秒,转折说,“但今天滑得太紧,让人以为你俩在打擂台,完全失去节目的美感。”

花滑是用肢体表达,而不能用蛮力,比谁凿的冰坑更深。

应逢年揽下担子:“我热身没到位。”

“这不只是你的问题。”

“她的热身也没到位。”

辛成林知道这是借口,起因经过他都猜得七七八八。

“贺嘉岁,专业运动员不能带着气上赛场。”

贺嘉岁抬头看他,这是她第一次感到被认可。

“那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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