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滑选曲《春天的芭蕾》*,开场是一段原地的华尔兹舞步。

两人转身分手滑出,卡着歌词进入2组托举。

动作质量和短节目相近,男伴旋转圈数足够,女伴在落冰后接上完成引带的两圈捻转步,拿到二级。

自由滑的捻转和短节目的不太相同。

他们加入了连续莫霍克的难度进入,在滑出时增加了一个小托举,实时也能定在二级。

第三个技术动作,后外结环两周的抛跳。

这个动作不在短节目的规定范围内,贺嘉岁和应逢年在今早试冰时才捡起来。

但和教练说的一样,他们在训练中逐渐放下个人本位,对搭档建立信任,才会一个敢抛,一个敢借力完成跳跃。

最终呈现出高远度俱佳的2LoTh。

余下的勾手两周单跳、双人联合旋转和前外螺旋线的发挥平稳,技术分拿到17.44分。

两套节目共61.86分。

贺嘉岁和应逢年咬耳朵:“裁判给的分数比教练大方。”

两分多钟的节目,滑下来有些累,她的目光放空,耳朵自然而然跟着应逢年走。

他再次标榜自己的预言家身份:“看吧,我们确实不是最后。”

也不是倒数第二。

有文化测试的分数加持,他们的排名再上升一位,实现反超。

贺嘉岁不禁感动:“难怪大家都说知识能当饭吃。”

倒数第二和倒数第三的性质可不一样。

只要他们再进一步,就能摆脱“倒数”的尴尬名号。

“但你们不能指望这百分之十的分数。”

辛成林也站在告示栏前,像孩子堆里的灯塔。

文化测试是滑协规定的比赛环节,却不是所有比赛都适用。

近年的地区赛和商业赛越来越多,也没见把这门测试一并推广。

相比运动员的全面发展,他们更想看到纯粹的竞技成绩。

强就是强,弱就是弱。

何况第一梯队不像末流的难舍难分,难度和成绩都等级分明,交白卷和满分毫无影响。

山腰之上,会越来越难爬。

贺嘉岁点点头:“我明白。”

赛后的休息区忙乱,找不到家长的,找不到教练的,甚至有找不着鞋的。

有孩子为雷同的刀套起争执,惊动冰场另一岸的裁判。

评判节目之余,还要充当公道。

贺嘉岁注意到一身眼熟的西装,和穿着的人不相称,勉强系上的扣子随时在被崩掉的边缘。

西装男没插手孩子们的矛盾,脚步一转,向他们走来。

“老辛。”

听声音,贺嘉岁想起来,这是催辛嵘练3A的执委会官员。

他背着手,开门见山:“这是你的爱徒?”

“对。”

官员挺了挺肚子,表示对自己的认可:“我还是火眼金睛。但你从教十多年,什么时候带过双人滑。”

辛成林在年轻时是男单运动员,曾经入选过国家队,但终其职业生涯,也没得到多少大赛机会。

他的儿子继承衣钵,比他幸运,前路也更光明。

官员倏地低头,目光从贺嘉岁和应逢年的脸上扫过。

他有些迟疑:“这是跨界选材那批?”

辛成林是铁打的单人滑教练,在俱乐部时,没少劝人坚持单人滑。

以好友的了解,他不会无缘无故插手双人滑的梯队。

辛成林颔首:“从别人手里接过来的摊子,应该会一直带下去。”

“这不是你的强项。”

“上面实在找不到人。”

国家冬管中心的政策一出,领导们在全国搜罗了百来号人,分批次插在不同的训练基地,教练成为稀缺资源。

“这是晋升的机会,好好干,”西装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又拧了把应逢年的脸颊,“你们也是,好好滑。”

“他们成长得很快,刚过了六级。”

虽然平时总说他们没练到极限,但面对外人,辛成林不吝夸奖。

西装把眼睛撑得溜圆。

“六级?这才多久。”

“两年。”贺嘉岁回答。

对方重新眯起双眼,计算两年完成双六级的可信度。

应逢年应和:“真是两年。”

大人果然是世故的大人,第一反应居然在质疑消息的真假。

他和贺嘉岁怎么可能说假话。

西装收起笑容,郑重地说:“去试试少锦赛吧。”

“少锦赛?”

少年组的全国锦标赛,含金量可比U系列高。

贺嘉岁问:“少锦赛不是有考级要求吗?”

“你们怎么报名今天的比赛,就怎么报名今后的比赛。”

她张着嘴。

原来跨界选材是把万|能|钥|匙。

……

在冰场耽搁许久,贺嘉岁才换回来时的行头,都怪西装官员拉着他们说了太多。

走出休息室,双人滑的颁奖礼早已结束,清冰车完成运作,工作人员放入下一批运动员。

关于他们比赛的种种,被新的冰痕覆盖。

她拎着鞋包走在前面,冷不防被应逢年拽住。

“干嘛?”

“那是不是我干爸?”应逢年压低声音。

贺嘉岁首先不信。

双人滑项目结束,其他比赛才刚开始,非运动员和教练团队怎么会出现在内场。

还是距离滨南几十公里的陌生城市。

但她顺着应逢年的手指看去,靠着墙柱的男人仰头小憩,腿边放了个公文包,爱莎公主贴纸是她幼时的杰作。

“爸爸。”

她走过去。

惊讶还有余波,得花好几秒去接受。

赛前,爸爸还说自己正在出差,现在却出现在她比赛的现场。

她有多久没见过爸爸。

贺先生的睡眠浅,但路上奔波太累,挣扎了好一会才睁开眼。

“嘉岁。”

贺嘉岁忍着鼻酸:“爸爸,您怎么出差到商场来了?”

贺先生把女儿搂在怀里。

“很难猜吗?”

“难猜死了。”她懂装不懂。

有东西硌着她的肩膀,她低头看,是张卡片。

“你的教练先离开,我找他要了通行卡,”贺先生描述,“他很警惕,让我证明我是贺嘉岁的爸爸。”

“你怎么证明的?”

贺嘉岁一笑,差点吹出鼻涕泡。

“我说没办法,嘉岁长得像妈妈。”

“只是这样?”

应逢年好奇:“但教练依然把通行卡给您了。”

贺先生点头:“教练说,我提到嘉岁时,有发自内心的骄傲。”

所以辛成林选择相信。

煽情煽得够了,贺嘉岁觉得气氛黏黏糊糊。

她退出爸爸的怀抱:“我们接下来去哪?”

这个问题本该有答案。

明天收假,他们得赶飞机回北京。

“我顺便给教练请了几天假,让你们回滨南住两天。”

“又请假。”

请假好,贺嘉岁正愁没蹉跎假期的机会。

但他们总是请假,难免影响训练进度。

真是甜蜜的烦恼。

一旁的应逢年就是个没心没肺的:“我的假也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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