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酒卿醒来的时候,贺谏山和小桃将她扶了起来。

“现在我们在哪里……”她扶额问。

贺谏山道:“在薛婷准备的屋子里,小桃慌乱之中差点被蒋柳先的人抓了,幸亏她出手。”

“现在这状况有点乱,我还没捋清楚……”蒋酒卿搭着贺谏山的胳膊勉力站起来,“为什么一夜之间……变得这么乱……”

贺谏山扶搂着她,无视了小桃的存在,直接将她横抱起坐在自己怀里。

他也有些低落地说道:“这张网,他们应该布置了很久。所幸……你也有早做准备。”

贺谏山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书信,展信阅:“酒卿姐,君王与长公主被架空,快逃!——姐妹会”

“这是什么?”他凑近问蒋酒卿,见她难以清醒的模样,他伸手去抚了抚她的脸颊。

蒋酒卿叹道:“是我之前在宫里跟的那群小跟班,没想到这种时候她们会留信给我,应该费了不少功夫,也冒了很大的风险。”

“如此看来,事情就明了大半了。”贺谏山简明扼要说,“蒋柳先妒忌阿北,想封侯当将很久了。他联手了赵相的人,他们一手控制了你们的君王和长公主,一手趁阿北不在,将你踹下来。”

蒋酒卿沉默了,她心里清楚,只是不愿意承认眼前的这一切已经变成事实了。

贺谏山残忍地说道:“阿北临时调离玉京抗敌,也许也是算计之一。刚才在府里对你用杀招的是‘十极恶’之一的痴呆儿,这里面还有江湖势力。而追我们的鹰隼来自漠北,显然里面还有漠北的势力。”

“这么大一张网,他们只是为了拉我们下来么?

蒋酒卿明知故问,她只是不忍心从自己嘴里说出事实。

“阿酒,你都知道。”他温和地轻抚她,继续说,“他们各自有各自的目的。而且,我的身份已经被将柳先知道,他明显是认出我来了。他不是杀我师父的凶手,但是他应该是与人达成交易,而恶佛就是他交易回来的,他的目的是杀了你,所以恶佛才会只盯着你,就算我要杀了将柳先,他也丝毫不在意。”

“你的身份……我的身份……还有阿北……”蒋酒卿不解。

“此前我与阿北谈过,中原的江湖和漠北还有这个朝堂仿佛都缔结了什么契约一样。那个背后的人,可能是我们三个人共同的仇人。我一直没告诉你,我其实是……”贺谏山欲言又止。

“闭嘴!”蒋酒卿少有地呵斥他,“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你是谁。”

她心里有数,也许不是真的有数。

“你说完一切你的身世,然后就要提前告别了是么?”她想,她在心里反复质问贺谏山,却没有说出口。仿佛这张纸捅破了之后,他们就不能再次相见。

“好像那个时候。”她呆呆地说出这句话。

他拍了拍她的后背,沉默了很久。

小桃子不再抽噎,也暂停了沉浸在怀缅鸣鸢的悲伤情绪。她故作坚强地问:“小姐……现在要怎么办……要找个地方躲起来,等侯爷回来吗……”

蒋酒卿整理思绪,擦干眼泪,站起来一字一句道:“不,不能等。”

日落黄昏,他们思考了整整三个时辰才想出来对策。

“既然,薛停云和乌兰都没有叛变,那么眼下能确保我们安全的方法只有出京。”蒋酒卿恢复了冷静,清醒地说,“蒋柳先和赵相的手伸不了这么长。”

小桃子用圆圆的眼睛看着她,问道:“小姐……出京之后,不是还有追他的杀手吗……要不我和你……”

蒋酒卿打断了她,说道:“一入江湖,生死无悔。江湖确实太危险了……”

小桃子道:“对,所以你和我……”

蒋酒卿道:“嗯,我们会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直到我们解决了所有事情,把你接回来。我还要去救温纭姐,这样哥哥才能无忧。”

“你去不了。”贺谏山语重心长地重复一遍,“你去不了。”

“蒋柳先身边的恶佛一定不止一个,你对付不了他们,能救她的只有我。你和小桃去这个地方等我。”贺谏山解释道,他忽然解开了一直挂在脖子上的吊坠,递给她。

“这是什么,我们要去向哪里?”蒋酒卿接过。

贺谏山把钥匙挂在她脖子上,说道:“去‘止川’,我和师父曾经住的地方。这也是钥匙,你用这钥匙开门进去就能找到庇护。”

说完他拆开自己手指上戴着的戒指,蒋酒卿这才看清楚原来他的戒指是一对,现在才拆出来。

贺谏山拿起她的手,为她戴上一半的戒指。

“那这个是?”蒋酒卿端详着那枚山形的墨色戒指。

贺谏山显得有些慌张,半天才憋出一句:“没……没什么用。但你不要扔!”

“我……我不会扔。”她点头。

这实则是每个宗师的身份象征,每一位宗师都有一枚戒指,只不过别人的都是只有一枚,贺谏山的师父早年就拆成两枚,送给他师妹。但后来贺阑珊已故,另外一半的戒指重归贺知景,成为他唯一的念想。

他们这一派,似乎注定没法做到像其他三宗一样无情无想。

蒋酒卿曾与贺谏山对视过,像如今一样,但她好像始终都看不见他的答案,看不清他的眼睛,总感觉他如同谜团一样。

贺谏山能看清楚她眼睛里的火焰,没有一点杂质,他就像飞蛾扑火一样资源堕落进她眼睛里的火海。

这一次没有酒醉,没有昏迷,他一把拉起她的手将她整个人扯过来。然后紧紧地搂着她的腰,扶住她的后颈,一往情深地吻住她的嘴唇。

蒋酒卿上半辈子的害羞都在这一刻被体现得淋漓尽致,她紧张得根本不敢呼吸。面对来势汹汹不容抗拒的亲吻,她从未见过贺谏山这一面。

小桃子不顾一切地尖叫着:“放开她!!臭流氓!!!”

贺谏山充耳不闻,抱着她一跃跃上了破洞的屋顶,趁着火烧云的金色照耀,披着这身浪漫的色彩,与她在屋顶亲吻。

“我从来就没有承认过我是什么侍卫。”贺谏山一边扶住她的后腰,一边轻轻地咬着她的嘴唇。

蒋酒卿藏在心里的澎湃爱意在这一刻恍如开闸的洪水一般流淌,她搂着贺谏山的脖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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