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元1767年，宇宙日期16号，星期二。
天气阵雨。
我去做了全套的精神检查，拿到了和往日有一点偏差的检查报道。
仔细看了看略有上升的几项数据，我确定这是因为我的精神力对现实的影响加深了些。
按照现在的精神力评估标准，我现在精神力应该是上升了。
这也算是件好事了，只是我并没有为此感到多开心，而是为自己可能还处于什么精神催眠的后遗症而发愁。
理查森·所罗门。
我念着这个名字，在浩浩病例中试图找到有点相关的前例，以确定究竟是我出了问题，还是理查森·所罗门的异常。
当我在约定好的虚拟休假屋见到阿勒时，注意到他换了身打扮，头发也抓了个蓬松的发型。
他看起来确实比穿深渊制服时年纪要小些。
我盯着他明显有搭配过的常服，在他蹙眉的回视线下，还是没忍住提醒他。
“我们这不是约会。”
“我知道。”
阿勒伸手拍散了我们桌上的布偶猫的虚拟幻影，盯着我膝盖上的暹罗猫，问我，“你喜欢猫？”
“遗憾修补，以防我一直惦记着。”
我都有些想真的养一只宠物了。
可那太贵了。
因为集合体造成的全球性污染，现在保留下来的正常物种大多都在外星殖民基地的保护区，上层贵族倒是很流行这些。
所罗门家说会给我报酬。
说不定，我可以借此要求要一只宠物。
只是我还没想好我要养一只什么。
“你恋恋不舍的那个毛茸茸的精神体是猫？”
他还在提这件事。
“不是，是狗。”回想起那个手感，我忍不住勾起嘴角，“已经摸过了。”
“……什么时候的事？手感很好咯？”
“昨天，是挺好的。”
我把菜单推到阿勒面前询问他要不要喝点什么。
“不想喝。”
阿勒阴沉个脸，直接说正事，“为什么要我给你做精神检查？你身上发生什么了？”
“没有。”我把我的医疗报道给他看，“数据一切正常。”
阿勒翻着报道，每个数据都看完才抬头道，“你是s级？数据看起来比队长还高，应该已经是超s了吧？”
“差不多吧，就是需要一定功绩才能晋升。”
“所以你才来深渊？”阿勒顺着我的话思考着，“你给队长这次的治疗很难吧，我查过队长那时的情况基本上是必死的。你在那个情况治好了他，原本应该是可以上医疗和向导界头条的吧。但是这次所罗门家说什么也要压下这件事，你不能把这件事记到简历上，那不是又要多花费很长时间？”
“是这样没错，但所罗门家的向导跟我透露过，如果我愿意他们会把我掉到别的哨塔去，这样不用像在深渊这样辛苦，可以待个一两年后直接升超s。”
提到这些我都感觉有些茫然，不知道原来在某些人手里再难的事情都能变得很简单。
“而且这件给所罗门这次的病情他们也不会压太久，之后还会为我造势。”
“哦，那听起来很不错了。”
阿勒干巴巴接着，我们沉默片刻后，他又问我，“所以你怎么想的？”
“我吗……有点迷茫吧。”
“在深渊向导部待着很辛苦吧？深渊的治愈型向导是离职率最高的，大多都不超过两年就全被调走了。”
他说这些话时倒是很冷静，没有刚刚谈及私事时的小情绪了。“主要还是深渊的哨兵异化率太高了，前线战士压力大，普通向导的压力更大，如果你是攻击型的我还会建议你留在深渊，在这你能最快速度获得你想要的一切荣耀。但你不是，所以队长家给出的选择倒是最适合你的。”
“我知道。”我不由叹气，“只是我也不是只是为了冲超s的评级来的，我……还是很想留在深渊为这场人类家园之战献出自己的一份力的。”
“知道了。”
阿勒只是点点头，没对我的选择做出任何评价，而是又回到了此行的目的，“数据正常还一定的上升，那你为什么想要检查？而且还是我……你还受队长能力的影响？”
我都要对他刮目相看了，我以为他是纯体力派的，没想到他其实是思维这么敏锐的人。
“是的，我怀疑我听到了他的声音。”
我把昨天听到的两次声音，和之前做得梦，以及受伤时脑内总是会响起的声音都说了一遍。
阿勒听完皱眉，问我，“你昨晚没有做梦吗？”
“没有。”
他思索片刻后道，“队长的觉醒能力虽然表现上和声音有关，但实际上仍然是一种脑电波攻击，主要靠的就是精神共振。我跟了他半年，算是比较熟悉他的精神波动，要破解说难也不难，只需要用同样的手段打破脑电波共振频率就好。但是像做梦和幻听这样的后遗症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也有可能是队长并不怎么使用这个手段攻击人类的缘故，我也没有见过其他可参考对象。”
“所以你也不了解理查森·所罗门觉醒能力的全貌。可他又不用这个攻击人类……那你是怎么知道破解的办法的？”
“没事乱想想到的。”
阿勒放下我的检查报道，对我伸出手来，“先来试试结个结？”
我结精神小结根本不需要这种肢体触碰的。
但既然阿勒伸出了手，我还是回应了他，顺着交握的地方相交了精神触须。
——你为什么还穿制服，你今天要上班吗？
阿勒用精神触须问我。
——没有，长官说我这些天先休息，等远征回来会很忙。
——那你可要小心那群飞禽了，他们往往自己都不清楚有没有在飞行途中接触了污染源，各个全是潜藏的生化炸弹。
——谢谢，但我想你应该对同类友善一点。
——哼，我可进不了他们的小队。
鹤鸵是一种飞行能力退化的走地鸡。
我脑中冒出了这个想法，而且因为过于放松而传递给了面前的哨兵。
阿勒恼火的切断了链接。
“我才不是被驯化毫无攻击力的家禽！”
“呃。”我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一时的鬼迷心窍，老老实实道了歉。
“可能因为我最近在看一些关于宠物的记录视频，那些豢养鸟类的博主总喜欢叫自己的宠物鸟小鸡以表达亲近，所以一时就用了这么不恰当的称呼吧……”
阿勒的恼怒肉眼可见的消退下去。
“叫这亲近做什么？不是说我们不是朋友了吗？”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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