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竹筒递了过去,“这是拓跋大人给刘大人的下一步指示。”

刘应振的动作顿了一下,他接过竹筒但没有立刻打开。

那北狄人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继续说道:“我家主人说,光有这一份人证还不够。要让一棵大树倒下,就要先烂了它的根。你们的朝堂,就是那根。”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想必刘大人也知道了官仓被烧的消息,届时,还请大人乘风而上,在朝堂上,顺带着将这桩弑君篡位的滔天大案,公之于众。”

刘应振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但是那北狄人却视若无睹,继续自顾自的说:“到那时,**如水,可载舟,亦可覆舟。那位新君想坐稳龙椅,就没那么容易了。”

说完,那北狄人不再停留,对着刘应振一拱手,便带着他的人鬼魅般地消失在了破庙的阴影里。

刘应振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庙外的风吹得他有些发冷,他才打开了手中的竹筒。

里面只有一张小小的纸条,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两个字:官仓。

他将纸条紧紧攥在手心,要是真如他们说的那般去做,这无疑是一个大胆到能掉脑袋,能诛九族的举动。

可是,一想到自己都学生孟宸,刘应振就忍不住的咬了咬牙,反正都已经做到了这番地步,他这把老骨头再往前闯闯又能如何?

想到这里,他一甩衣袖,目光坚决的往暗处走去。

第二日清晨,一则消息很快就在宵禁刚刚解除的京城中疯狂传开。

京城中最大的官仓,储存着京城近半军民用粮的齐丰仓,在一场大火中被烧了个干干净净!

这消息一出,整个京城都炸了锅。

“听说了吗?齐丰仓没了!烧得连根**都没剩下!”

“天呐!那可是我们的活命粮啊!这仗还怎么打?我们吃什么?”

街头巷尾,茶馆酒肆,到处都是议论纷纷的百姓,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恐和绝望。

很快,另一种更加可怕的流言,开始悄无声息地在人群中蔓延。

“你们不觉得那火起得邪乎得很!天干物燥,无风无雷,好端端的粮仓怎么会烧起来?”

“但是我听官府说是因为一名守仓的士卒夜里饮酒,不慎打翻了火烛啊?”

就在这时,一个说书先生打扮的人,在人群中压低了嗓子,神秘兮兮地开口:“这年头,官府的话你也信?那你可真老实!”

那人一天这话立马就不乐意了,气愤回怼:“你这是几个意思?”

“哼,我只是在说,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件事是天谴!是上天在示警啊!”

“天谴?”众人立即围了过来。

“你们想啊,先帝龙体一向康健,怎么会说走就走?新君登基,寸功未立,名不正言不顺!如今北境被围,京城粮仓又遭天火焚烧,这分明跟当年阳城一事一样,你们说,这是不是上天发怒了?这是在告诉我们,新君得位不正,乃不祥之兆啊!”

这番话如同在滚油里泼进了一瓢冷水,瞬间引爆了所有人的恐慌。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雁门关一点消息都没有,原来是新君失德,连累了孟大将军!”

“老天爷啊!这是要亡我大昭明吗!”

那说书人立即咳了一声,赶紧捂住嘴,警惕的看了看四周。

“我说这话只是猜测昂,可没有说新君不好的意思,你们可不要胡乱瞎传,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说书人的这幅样子更是为这番话的真实性增加了几分,恐慌的情绪迅速发酵,流言越传越广,越传越离谱。

一时间整个京城人心惶惶,一股看不见的暗流正朝着皇宫汹涌而去。

御书房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那个守仓的士卒跪在地上,浑身抖得和筛糠一样。

“陛下,臣……臣该死!是臣擅自饮酒还打翻火烛,导致齐丰仓走水,火势太大,等……等我们的人赶到,已经……已经来不及了!臣愿以死谢罪!”

孟景坐在龙椅上一言不发,他面前的御案上放着几本**的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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