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屋之后,晏宁并没有跟进去,反而沉着地走向了人群。

众人无不紧张地望着大开的房门,就好像是在等待一场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可她们等了许久,也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时间像静止了一般,那些观望的人逐渐失去耐心,开始变得愈发焦躁。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晋王从花厅里走了出来。

他跨越门槛的一瞬间,无数道窥探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落在了他身上。

可他神色平静,眼底没有半分波澜。

他在屋里待了许久,却没闹出一点动静,或许是太子真的不在。

可若是太子在呢?谁也说不准,他会不会为了遮羞避丑而咽下这口窝囊气。

但那毕竟是太子,是他的侄子。谁会为了一个女子而跟未来的储君过不去呢?

就在众人费心猜疑之际,晋王却忽然凝眸扫向人群。

“杨夫人!”

被点名的杨夫人眸光一愣,可纵然满腹狐疑,她还是毫不迟疑地走出了人群。

“臣妇在。”

“素闻杨大人刚正不阿,你既是他的夫人,想必亦有浩然之气。便请你入内查看,也好还县主一个清白。”

闻言,杨夫人心神一凛,郑重地应承下了这份委托。

“臣妇领命!”

说罢,她恭敬地朝晋王颔首行礼,迈步向前的那一刻,她紧张地深吸了一口气。

所有人都全神贯注地盯着那扇敞开的门,揣测着杨夫人在巨大的压力下还能不能秉持本性说出真相。

她们并没有等太久,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杨夫人就神色平和地走了出来。

她快步走向人群,先后朝晋王和晏宁颔首致意,随即不卑不亢地说道:“我已仔细地查过了花厅和厢房,除了县主的贴身丫鬟外再无旁人。”

杨夫人话音刚落,晋王就眸光幽冷地看向众人。

“杨夫人的话你们可都听见了?”

在他冷厉的注视下,诸位夫人无不惶恐地垂下了头。

“若还有人不信,亦可入内查看。”

巨大的压迫下,所有人都不安地抿紧了嘴唇,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来人!”

随着一声怒喝,一身黑色劲服的侍卫从院门外疾步而来。

“属下在。”

“把那乱嚼舌头的家丁找出来,本王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搅弄是非。”

“是。”

黑衣侍卫领命退下后,晋王便眸光阴冷地扫向站在一旁,冷汗涔涔的晏管事。

“去把晏太傅请来。”

闻言,本就不安的晏管事愈发忐忑起来。

“王爷,这恐怕不妥……”

见晏管事想要推脱,晋王当即怒目而视:“有何不妥?”

“大喜之日,不宜生事,况且夫人还在新房里等着,不好误了良辰。”

他处处为晏太傅着想,看似是在息事宁人,却弄得晋王下不来台。

他若就此打住,难免让人怀疑他是虚张声势,并非真心为晏宁打抱不平。

可若纠缠不休,便会落得一个为难长辈、不近人情的恶名。

他何其聪明,顷刻间就看穿了晏管事的用心,却也只是冷笑道:“此事关乎县主的清誉,就算是要冒犯新人,也不可就此揭过。”

说着,他侧首看向沉默多时的晏宁:“也不必劳烦晏太傅了,此事就由本王全权处理,明日再向太傅告罪,县主以为如何?”

触及他晦暗的眼神,晏宁心口一震,当即敛眸垂首:“我亦不忍惊扰父亲,此事便由王爷全权作主吧。”

她话音刚落,院门外就传来了一道不怒自威的嗓音。

“孤也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胆大包天,竟敢构陷于孤!”

闻言,在场的诸位夫人无不惊恐地向两边退去,恭谨地让出一条路来。

下一刻,衣着华贵的萧恒就气势威严地走进了汀兰院里。

他停下脚步的一瞬间,身后就跪倒了一片。

“参见太子殿下。”

“起来吧。”

“多谢殿下。”

他并未回头,也无心理会那些不相干的妇人,而是目光深沉地看着自己的皇叔。

“太傅治家甚严,却有人想在他大喜之日挑起事端,其心可诛、令人不齿。孤牵扯其中不便插手,就请皇叔费些心力,将那贼人一举揪出。”

说罢,他彬彬有礼地朝晋王拱了拱手。

萧御冷眼看着他,神色一如既往的淡漠。

眼看场面陷入尴尬,晏管事只能硬着头皮请他二人先入花厅。

萧恒并未发话,只看了萧御一眼,便先他一步走了进去。

将他的锐气看在眼里,萧御的眸光愈发深沉。

他知道萧恒是在向他彰显储君的威仪,可这份张狂和挑衅只会是自取灭亡。

终有一日,他会亲手折断萧恒的羽翼,让他尝尝万劫不复的滋味!

花厅内,气氛几近凝滞。

萧恒和萧御一左一右地坐着,沉默地喝着茶。

一众女眷早已被请回席上,而本该洞房花烛的晏太傅终究还是出现在了厅中。

望着被打得奄奄一息的仆从,晏太傅既难堪又愤怒,却又无从发作,只能按下心底的邪火。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声责问,伴随着无处宣泄的怒火,吓得晏管事汗湿薄衫、心神剧颤。

可不等他回答,萧恒就冷冷说道:“此人已经招供,今日之事皆是闻姨娘一手安排。”

闻言,晏太傅瞳孔一震,难以置信地反驳道:“这不可能!”

看着他错愕的神情,萧恒冷笑道:“有什么不可能的?证词在此,太傅一看便知!”

说罢,他将那一纸沾血的证词丢到了晏太傅怀中,眼底满是冷漠。

顶着二人冷厉的眼神,晏太傅颤颤地抖开了纸张,却在看完了那些证词后惊得向后踉跄了两步,嘴里直呼“不可能”。

“往日你偏爱闻姨娘,孤也不好说什么,因为那毕竟是你们晏府的家事。可这次事关孤和晏宁的声誉,孤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袖手旁观。若太傅不能秉公处理,那就只能请大理寺来了。”

萧恒展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强硬,这份果决和狠戾震得晏太傅心口发慌。

他无助地看向晋王,得到的却是更深的冷漠。

发觉求助无用后,他只能狼狈地转过头,将希望寄托在晏宁身上。

可当他瞥见她漠然的眼神后,顿时就陷入了绝望。

若是从前,她或许还会妥协。可如今父女情断,最想置闻清于死地恐怕就是她了。

他怎会糊涂至此,竟妄想求她?

绝望之余,他悲怆地看向稳坐如山的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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