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终点永远不会停在这儿。”

宁松帷施恩般低下头道,接着一声脆响,跪地的女孩发出异常凄惨的叫声。

李俟菩皱起眉头,宁松帷她直接踩碎了女孩的小腿骨。

那圆圆的兔子眼睛此刻幽冷晦暗,背绷得像根快断了的弦。

听到惨叫,还恶劣地勾了勾唇,哪还有余愁山调侃的宁圣人的半点模样。

随即,宁松帷果断地扭断了女孩的头骨。

第六次。

李俟菩又回到了原点。

她明白了,宁松帷余愁山与她的触发点应该是同时的,且一人重覆,三人皆回。

看宁松帷下手娴熟,毫不拖泥带水,想必也是轮回了好几次。

所以在何家,她什么都没做就回返,是因为宁松帷她杀了人,才导致重开。

余愁山现在的安全她不必担忧,李俟菩毫不犹豫地走向宁松帷那处。

山野间的白天是看不到光的,密林中伸手不见五指,虫鸣消散,更能让人清晰地听到深处的动静。

“回家的感觉怎么样?”

语气十分戏谑,是那无脸的女孩。

这次李俟菩居然早回了一刻钟。

那女孩扎着麻花辫,耳上别了朵小花,说话间还勾着自己的发尾转圈。

就算没有脸,李俟菩都觉得她此刻绝对是一副傲慢玩味的表情。

宁松帷没说话,神情出奇的冷淡,与方才判若两人。

“我听周婆说,你是从弃婴塔捡回来的野鬼,我当时还不信,结果你那死鬼老爹居然也说,捡回来了一个赔钱货。”

“哦对,这件事你还不知道吧,哎呀呀,你的养父母居然瞒了你那么久,真是叫人懊恼。”

“呵,搞半天,我还真以为你是周竹泉的亲妹妹呢,原来是个没人要的野种。”

女孩调皮一笑,还凑近去看宁松帷的脸,“真可怜。”

宁松帷没说话,瞧也没瞧她,女孩也不恼,围着宁松帷转圈。

“就你这样的,也想跟我抢?咱们村里,只能出我一个大学生,你啊,早点回家结婚吧。”

“或者就死在这里,继续做一个孤魂野鬼,总好过嫁给一个穷人,然后生一堆穷光蛋,过得比狗还惨。”

女孩抬头看向那弃婴塔,青灰的荒壁仿若要被风吹倒,黑影笼罩在她们脚下,无形的压迫感如狰狞鬼爪。

“就我们村那几个男人,给这里的女鬼配阴婚,她们都嫌弃。”

“我要是你啊,后半辈子被困在这种地方,早就一头撞死了。”

“你说,死在被抛弃的地方,也是一种重生吧,周阿叶?”

她脚尖翘起,看宁松帷只是死死地盯着她,阴森笑出声。

“杜阿枝她幸运,今天就要解脱了。”

“放心,我们朋友一场,你死了以后我一定给你多烧点儿纸钱。”

女孩一口气羞辱完一番后,转头就走,几只鸟掠过头顶,树叶落下。

直到她一蹦一跳的背影渐渐走远,宁松帷都没再出手。

李俟菩就看着她静静站在原地,弃婴塔中阴风四起,她伸出手,竟想接住那鬼风。

良久,李俟菩走了出来,没发出声响。

背对着她的宁松帷突然出声:“我还以为你会拦我。”

李俟菩垂头,原来宁松帷早就有所察觉,才没有动手。

“生死阵杀人便重蹈覆辙,你应该早就知晓,况且这里的人已亡数年,你多杀几遍无非是多费些时间而已。”

人都有秘密,李俟菩默契地揭过了那一茬。

“好吧,你要是没来,我倒是还想多解气。”宁松帷故作遗憾道,“愁山呢?”

“夺舍至一个喊打喊杀的女孩身上。”

“是杜阿枝?”宁松帷试探问道。

李俟菩点头,“放心,她已被人相救。”

两人看向眼前这座弃婴塔,虽然白日不见鬼,但待久了终归不好。

她们同时转身,向反方向走去。

宁松帷看了李俟菩脸色,“你现在身体怎么样,在洞里,你的情况很不好。”

她没提伤人之事,李俟菩说:“无事,我只记得和巨手缠斗许久,醒来便在这儿了。”

“你身体没事就好,可能是那溶洞有些问题,你太累了就晕了过去,我和愁山待久了心里也不舒服。”

“后来我和愁山解了八卦阵,你那神剑帮了我们大忙,我们在真洞中找到了漆灯花所指要换眼的盲女,三条线索皆指向她。”

“现在的情况,我们应该是进了水鬼的生死阵,也就是二十五年前的清湾村。”

宁松帷吐出一口气,开始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在提起应庐剑的时候,她终于有所缓和。

“对了,你刚刚一直是在这里循环的?”

“不,在周家。”李俟菩露出有些难以言说的表情,“如果我没猜错,现在,你得叫我一声阿姊。”

“啊?”宁松帷先是一呆,脑子疯狂转动起来。

李俟菩没过多解释,宁松帷却一拍脑壳,猛道:“你……该不会是穿成我嫂子了吧?!”

李俟菩对这称呼两眼一黑,快走了两步。

那女孩透露的信息不多,但有脑子的人都能拼凑个大概,宁松帷算是个有脑子且一点就通的聪明人。

而李俟菩默认的行为让宁松帷抽气了一声,“咳,那什么,我们是不是得先抓紧去找余愁山?”

“还有水鬼。”李俟菩正经道。

“唉,提起这水鬼,我就说这漆灯花到底在想什么。”

“要换眼结果布生死阵,要渡化又让人瞎子摸黑,一个个没有脸的,这得找到猴年马月去。”

宁松帷控诉着漆灯花,一脸幽怨。

李俟菩道:“可能也不全是漆灯花的局。”

“什么?”宁松帷惊讶一瞬,后独自琢磨了一会儿道,“进局没把人引出来,现在还被第三人牵着鼻子走?”

李俟菩看她似乎想通了这一路的矛盾之处,说:“不管如何,我们的局点一直都是这个水鬼,生死阵的情况我早年也遇到过,这还不算太棘手。”

况且,她现在已有猜测。

“我们的局点?”宁松帷恍然大悟道,“哦,我说我的令牌怎么传不出去,原来这只是我们三个人的困局?”

“你传过令牌?”李俟菩脚步稍顿。

“嗯,这种团队作战消息要最为灵通,我早将令牌备好了,传出去却一次次落空。”宁松帷叹口气。

“真真是浪费了我耗材耗力打造的无形令牌。”

令牌无论隐匿或实形,不可能瞒不过李俟菩的眼睛,那就是分开的那段时间飞传的。

这么久了,一点风声都没有。

看来这真是犹斗困兽的僵局。

“一切未明,现在先去找余愁山,商量对策。”李俟菩道。

宁松帷称好,亦步亦趋地跟着李俟菩一路绕了整个村庄一大圈。

通往山坳外处的土路几乎要被荒草覆盖,散散落落的几座矮屋伏在其中,跟甲虫一般模样。

“没想到清湾村还挺大,之前只在电脑上看到烧毁的照片,以为只有巴掌大点儿。”

“哎,还没问,杜阿枝是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要被人磨刀霍霍?”

“水性杨花,众口铄金,烧死不成,斩首示众。”李俟菩回道。

宁松帷感慨道:“这天底下的女人啊,何处才是岸?”

“这村子朝奉河神,愚人众多,最后被付之一炬,岸边无潮,也算是河伯冯夷现世了。”李俟菩淡淡道。

宁松帷笑着说:“有理。”

“嗯。”李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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