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铮混沌不清的脑子,听自己这个表哥,破天荒说起他自己私密之事。

还以为他说的是,要忘记他过世的父母,反驳道:“你怎能忘记,自己父母亲了。”

“哪怕他们不在世了,你也要时刻记在心中。”

宁时毓这时已经有些后悔,问他这个问题了。

他是听青阳公主说过,廖铮之前看中了一商户女子,不顾家人的反对,说什么也要娶回家。

后来他母亲无奈,用绝食威胁并断了他身上的钱财,廖铮才答应他母亲。

与护国公家的孙女订了婚事。

有些羡慕他,如此放得下。

本想取取经验,然而,话不投机半句多。

宁时毓靠在椅背里,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我说的不是父母。”

廖铮见宁时毓放下了酒盏,不愿再与自己同饮,笑道:“那是仇人?”

宁时毓沉默扶额,已经不愿回答他了。

廖铮看他的表情就知道猜错了,喝了两口茶水后,终于清醒了些。

恍然大悟道:“表哥,莫非你说的是女子?”

还不等宁时毓表态,廖铮便大哭起来,“入了心的女子,根本忘不了。”

“我已经有两个月,没见过我的绮儿了。”

“说什么灭了灯都一样,其实都是骗人的。”

这廖铮的身边人,根本不敢提这一茬,只有青阳公主以为他儿子忘记了。

在宁时毓面前提过这么一嘴。

“母亲说我实在喜欢,日后大婚,再纳了她。”

“可绮儿不愿做妾。”

“还说,一辈子都不愿见我。”

“表哥,你不知道她恨我呀,我去她府上,她再也不给我开门了。”

“还放狗咬我。”

宁时毓自己心中的伤口都还没愈合,实在没心思去安慰廖铮。

神色落寞丢下廖铮一人,脚步缓慢回了自己卧房。

很久没这么饮过酒了,头昏沉沉的,还有些微痛。

正要让穆离,去给他备些醒酒汤时,一截雪白的皓腕伸到了宁时毓的面前。

宁时毓顺着目光上移,就见一张芙蓉脸庞,出现在他眼前。

穿一袭灰扑扑的襦裙。

就连那双半含羞涩的杏眼,都与他心中的人儿重合在了一起。

宁时毓像蒙了层迷雾的双眸,猛地一亮,低声呢喃道:“福儿。”

小姑娘羞羞答答说道:“公子,饮了醒酒汤,奴婢就伺候你安歇了。”

宁时毓心中只觉得欢喜,鬼使神差接过女子手中的汤水一口饮下。

忽然,一股浓郁的脂粉味袭来,宁时毓瞬间清醒。

再次抬眸一看面前的女子,只是和福儿长得有几分相似。

脸色随之一变,寒声道:“脱下这身衣裙。”

“滚出去。”

女子吓得花容失色,跪地求饶,哭得梨花带雨。

宁时毓看都没看一看,就出了卧房。

次日,就住到了对面的西厢房。

同时,穆离和庄醒都少不了一顿责罚。

那女子能进他的卧房,还特意穿和福儿相似的衣裙,穆离和庄醒定是知情的。

公主府的侍女不多,宁时毓几乎都认得。

一看就不是他府上的人。

这两人是他的心腹,没经他允许,竟往她屋里塞人了。

怎能让他不恼怒。

此时穆离和庄醒两人正趴在条凳上,等着宁时毓下令。

见到竹青匆忙赶来后,宁时毓只说了一句,“竹青,你亲自动手,各打三十大板。”

竹青为难道:“主子?”

宁时毓立于廊檐下,脸色铁青不为所动,声音冷得不见一点温度,“若再多话,你一起受罚。”

竹青无奈,扬起木杖朝庄醒的屁股挥了下去。

五杖过后,庄醒忍不了,哇哇大叫起来。

穆离不忍,终于开口,“等等,主子,属下有话说。”

宁时毓负手而立,背向着众人,淡淡道:“说。”

竹青这才停下了手中的杖木。

“主子,该罚的是属下,庄醒是无辜的。”

“还有,福儿姑娘说的,对公子感情是假的这句话,也并非真心。”

“若她只图你的钱财,怎会拒绝来长安?更不会在意,你娶别的女子为正妻了。”

宁时毓缓缓转身,穆离的话犹如一颗冷钉子,猝不及防地钉进宁时毓的脑中。

眼中淡淡的哀伤也慢慢划开。

心中的死结,也像是找到了头绪。

愣了一瞬后,几步就进了书房。

穆离这个沉默寡言的万年闷嘴葫芦,继续说道:“公子如此聪慧,如何就看不明白了。”

“属下看你整日消沉,膳食也不好好用,担心得很,才用了如此下策。”

“庄醒并不知情,还请公子饶恕他。”

听到书房半天没动静,竹青纳闷问道:“还打不打了?”

庄醒捂着肿得老高的屁股,笑道:“应当是不罚了。”

而后对穆离怨道:“你怎么不早说,我也能少挨几板子。”

穆离看了眼书房,叹道:“我也是方才想通的。”

从那日后,宁时毓像是变了一个人,不但会好好用膳。

脸上再也不见一点颓废之色。

处理起公务来,也更加用力了。

如意街。

铺子的生意是越来越好,杨氏也到福儿的铺子来帮忙。

她带着云哥儿和乐哥儿。

还能为铺子的几人做些膳食。

反正这里也有灶房。

看出了福儿心情不好,一门心思只闷在香房里。

杨氏也只字不提她的婚事。

好在,祝平每日都来看福儿,她才安心不少。

这日,几人刚在用膳,久叔便来了。

他特意把福儿单独叫了出来。

“久叔,你神神秘秘地究竟有何事,直说就行了。”

久叔神色凝重道:“姑娘,你可知道,那日绑你的幕后之人,并非天香楼的老鸨。”

福儿震惊道:“什么,不是陈妈妈,还有幕后之人?”

“是何人?”

“魏公子。”

福儿瞪大了双眼不信,“久叔,你是不是弄错了。”

“不会错,就是他。”

于是久叔便把他去救出陈妈妈的事情,详详细细告诉了福儿。

宁时毓走后,大部分暗探也撤出了陵阳。

尤落晚离开时,告知久叔,老鸨早知道她的身份。

她多次周旋,甚至还救过尤落晚的命。

帮尤落晚周旋,也是在帮他们暗探,久叔当然会救。

如今宁时毓的身份也大白于天下,老鸨早猜出了久叔的身份。

这才把实情告诉久叔。

“姑娘,日后可要远离这魏公子。”

“切莫与他过多走动。”

福儿点头应道:“多谢久叔提醒,福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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