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奸细忽然冷笑一声,“可我瞧着王子那么着急的样子,我倒看这小郡主有用得很。”

话音未落,一枚暗器直直刺进奸细的左肩。

奸细吃痛闷哼,手臂力道瞬间一松。

诺敏萨仁见状,趁势发力,将柳嘉之往自己身后一扯。

奸细恶狠狠转身,看向身后偷袭之人,红着眼扑了过去:“既然我回不去了,那你们都给我陪葬!”

原是言袂,在营地巡视时,恰好撞见有人趁乱偷马,放心不下便悄声跟了上来。

奈何旧伤未愈,轻功运转费力,直到此刻才堪堪追上。

面对奸细疯魔般的扑杀,言袂来不及躲避,刚要抬掌格挡,那奸细手中的匕首已狠狠扎进他的心口。

霎时间,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奸细杀红了眼,拔出匕首,还想再往言袂身上补刺几下。

“阿爹!”

*

诺敏萨仁猛地松开柳嘉之,嘶吼着冲了过去,长鞭一甩便缠住奸细的手腕。

奸细被激怒,甩开长鞭,与诺敏萨仁缠斗在一起。

那人招招狠戾,全然不顾自身伤势。诺敏萨仁虽占上风,却也处处受制,周身被划开数不清的深浅不一的伤口。

“哈哈哈……”奸细发出恐怖的狞笑,“我这匕首上淬了穿肠剧毒,今日便等着你们都下来陪我!”

诺敏萨仁大吼一声,侧身避开匕首锋芒,同时反手夺过对方的武器,狠狠刺进奸细的右腹。

奸细发出凄厉的惨叫,却依旧不肯罢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从怀中掏出另一柄短刃,趁着诺敏萨仁放松之际,狠狠刺进了他的腰部。

接着就是两人双双倒地,滚作一团,最终一动不动地躺在血泊之中。

*

柳嘉之被眼前的场面吓得呆立当场,浑身冰凉。

直到看到诺敏萨仁倒地,她才猛然回神,忍着臂上的剧痛和浑身的颤抖,踉跄着跑了过去。

“小月亮!”她蹲下身,一把将诺敏萨仁搂进怀里,声音还有些抖,“怎么办?小月亮,我带你回去……”

边说边望着不远处心口插着匕首、已然没了声息的言袂,柳嘉之再也绷不住,眼泪汹涌而出,抱着诺敏萨仁失声大哭。

“言袂先生……小月亮,我该怎么办……”

诺敏萨仁看着柳嘉之泪流满面的脸,想抬起手,去抚摸她被泪水打湿的脸颊,可手臂却重得很,抬不到三寸便无力垂下。

柳嘉之哭着攥住他的手,忽然想起临走前阿姝塞给她的锦包。

她心头一紧,忍着臂上的疼痛,颤抖着在身上摸索。衣襟、腰间、袖袋,翻遍了所有能藏东西的地方,却始终找不到。

“怎么会……”她哽咽着懊恼,“一定是被劫持的时候,从身上掉下去了……”

*

诺敏萨仁的目光落在她血流不止的手臂上,忽觉眼眶发热,一行清泪竟顺着眼角滑落,混着脸上的血污,蜿蜒而下。

他多想开口安慰她,可喉咙里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这样静静望着她。

柳嘉之哭得几乎喘不过气,就在她濒临崩溃之际,眼角余光瞥见,言袂先生的身体被人轻轻抬起。

她快速擦了擦眼泪,定睛一看,是晏井承!

他手中正拿着她丢失的锦包,匆忙地将一颗药丸塞进言袂口中。

之后晏井承立马过来,看着柳嘉之染红的衣服,心疼得无以复加。

柳嘉之哭喊道:“晏井承!你还活着!我就知道你一定还活着……”

“还有一颗药……”柳嘉之声音断断续续,“锦包里还有一颗药,快给小月亮!他快撑不住了……”

晏井承点点头,迅速解开最后一枚锦包。

可当他俯身想要将药塞进诺敏萨仁嘴里时,诺敏萨仁却闭上眼,倔强地偏过头,不肯配合。

“小月亮!”柳嘉之急得大哭,“你别闹!快吃下去,这样你就能活下来了!”

晏井承见状,不再犹豫,左手按住诺敏萨仁的下颌,稍一用力便让他张开了嘴,右手飞快地将药丸送了进去,又抬手轻拍他的脖颈,助他吞咽下肚。

*

半月后。

诺敏萨仁在熟悉的帐子中睁开眼。

思夫人与侍女喜极而泣的哭声萦绕耳畔,他却听得模糊,只觉得浑身松快了许多。挣扎着坐起身,除了腰腹处残留着隐隐作痛,其余伤口竟已大好。

脑海中猛地闪过柳嘉之泪流满面的脸,他不顾思夫人的阻拦便往外狂奔。

奔至柳嘉之的营帐,急急推开门,只见里面空空如也,桌椅整齐,床头仅剩几件未带走的旧衣,其余物什早已搬空。

诺敏萨仁鼻腔骤然发酸,不敢相信地踉跄着后退,后背重重撞上一人。

转过身,是晏井承。

“你怎么在这?”诺敏萨仁眼眶瞬间泛红,“小柳枝呢?”

晏井承垂着眼,径直走到床头,将那几件旧衣叠起抱在怀中,“我来取她最后剩下的衣物。”

*

“你为什么不救她!”诺敏萨仁冲上前,攥住他的衣领,红着眼嘶吼。

“你知不知道那匕首有毒!最后一颗救命的药!你为什么非要给我,不救她!”

诺敏萨仁伤势初愈,力气尚未恢复,手被晏井承轻易拨开。

他整理了一下被攥皱的衣领,平静道:“她自己也不会同意的。师父也醒了,你若愿意,可去看看他。”

说罢,抱着衣物转身便要走。

诺敏萨仁抬手拦住他,苦笑道:“晏井承,你知道你在战场上消失后,她是什么反应吗?”

晏井承脚步一顿,侧过头,等着他说下去。

“她说她信你,”诺敏萨仁红着眼直直盯着他,“她说你的命重要,将士们的命更重要。”

晏井承眸色微动,轻声反问:“所以呢?”

“我原不知道,我究竟哪里不如你。”诺敏萨仁放下手,怅然道,“现在才懂,不是不如,是你们俩,本就是天生一对。”

*

他望着晏井承微蹙的眉,补充道:“你们是一类人,看似都把别人的命,放在爱人前面。可我现在才明白,你们只是在尊重对方的选择。”

顿了顿,他眼底涌上一层水雾,“我竟有些分不清,这究竟是太爱,还是不够爱。”

晏井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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