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权臣话语分量十足,掷地有声。
低沉有力的声音在夜空回荡,让秦时望心头一震。
没有谁敢正面质疑他,饶是秦时望这样的老一辈,德高望重。
在面对楚慕聿言简意赅的申明时,也不敢过多纠缠。
秦时望脸色铁青,久久不语。
半晌,老人家依然斩钉截铁:
“无论如何,枝枝跟着你,便是将脑袋悬在了刀尖上!”
“今日你能给她承诺,来日风波骤起,你这身份便是催命符!届时,你要是自身难保,如何护她周全?让她为你担惊受怕,甚至招致杀身之祸吗?”
楚慕聿见状也缓和了脸色?
“伯爷所虑,慕聿岂会不知。”
他微微前倾,目光毫无闪避地迎上秦时望锐利的审视:
“正因如此,慕聿行事,才愈加如履薄冰,支持二皇子,是势之所趋,亦是自保之策,至于更多……”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丝极淡、却意味深长的弧度:
“慕聿确有谋划,但绝非颠覆大齐,更非引火烧身,所求不过一方立锥之地,一份足以保护所爱之人的权柄与安宁。”
“枝枝。”他念出这个名字时,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下来,带着不容错辨的珍重,“我比任何人都不愿她因我涉险,为了她,我一定会想好万全之策,送她远离漩涡,保她一世富贵平安,若伯爷信我,日后可一一观望。”
月光洒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一半明,一半暗。
此刻的他,不再是单纯的求娶者,而是那个在朝堂与边关都能翻云覆雨的年轻权臣。
冷静地剖开自己最危险的底牌,也展露最深沉的决心。
秦时望定定地看着他,握着茶盏的手紧了又松。
眼前年轻人眼中的坚定与暗藏的锋芒,让他心惊。
夜风更凉了,吹得亭边竹叶沙沙作响,仿佛无数细密的私语。
良久,秦时望将冷透的茶盏重重搁在石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巧言令色!”他哼道,语气却不再像最初那般斩钉截铁的反对,而是混杂着疲惫、审视与一丝难以察觉的动摇,“你这些话,老夫还得掂量掂量!”
楚慕聿闻言,并不气馁,反而郑重起身,再次长揖到底:
“晚辈静候伯爷明察,只求伯爷,暂勿对枝枝言明今晚之事,以免她徒增烦忧。”
秦时望瞪着他,挥了挥手,像是赶人,又像是无可奈何:
“滚吧!老夫还没老糊涂!”
楚慕聿直起身,深深看了老者一眼,不再多言,转身步入夜色。
背影挺拔如松,渐与浓黑夜色融为一体。
甫一翻过墙头,随山就闪现出来,警惕的看向秦时望墙那头的方向:
“大人,原来秦老伯爷这些年一直还关注着朝中动向,他会不会对咱们不利?”
楚慕聿大步流星进了书房,低沉的声音落在身后:
“无妨,他身份低微,手无实权,朝中没有朋党,对我没有任何威胁,不必忧心。”
随山嘴角一抽,嘀咕道:“说得这么好听……当年勤政殿那些人,你怎么一个都不放过,放过秦家人,还不是因为二姑娘……”
楚慕聿坐了下来,眼神冷嗖嗖的横扫过去,“连你也觉得,我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见人就杀的禽兽?”
随山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不不,大人当然不是,其实勤政殿那几个人本来就该死……”
“行了。”楚慕聿打断他的话,“云锦是什么时候送回去的?”
随山條然一惊,失声道:“大人明鉴,云锦那丫头什么也不知道,属下早就送她回去了,属下送她回二姑娘屋子后折返,这才听到了大人和老伯爷的对话。”
“大人。”随山绕着楚慕聿急得转圈圈,“属下保证,云锦什么都不知道,你可别……”
“你这脑子想什么!”楚慕聿用手抵住额角头疼,“云锦是枝枝的贴身丫头,我敢动她一根汗**吗?”
他顿了顿,看着自己蠢笨如猪的属下越发恼怒,磨着牙一字一顿道:
“我再说一次,你家大人不是**不眨眼的恶魔!”
随山脖子一缩:“是是是,大人英明!”
凉亭中,秦时望独自坐着,望着楚慕聿消失的方向,又低头看看石桌上那枚被捏出指印的金橘。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潭水,比他想的还要深。
他的外孙女刚出了沈家的龙潭虎穴,又卷入更大风暴漩涡。
ε=(??ο`*)))唉!
夜色渐褪,晨光未至,正是黎明前最沉寂的时分。
沈星河在一阵难言的钝痛与酸胀中挣扎着醒来。
眼皮沉重,浑身骨头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一般。
尤其是下身某处,传来阵阵怪异而清晰的闷痛。
“三弟醒了!”
头顶传来沈长宇如释重负的声音。
发生了什么?
沈星河揉着生疼的额角睁开眼,对上两双写满复杂情绪的眼睛。
看得沈星河一脸懵逼,“大哥二哥?这么看我做什么?”
沈知南与沈长宇一左一右守在床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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