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茗柚听闻此事,当即顿悟,皇上非要去康王府的原因了。

他理了理袖口的纹理,虽没说话。

可他绷得发紧的下颌线,却出卖了他此时的内心。

眼中含着一层薄冰,书房的空气,一下就被冻结住。

跪在他身下的叶旭,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瞬间后,听到他淬着寒冰的声音,“全城戒严,定要找到皇上,更不能走漏半点风声。”

“拿着他的画像就可,对外宣称是牢中逃狱的罪犯。”

“是,小人听令。”

侍卫快步离开后,崔茗柚又对另一心腹吩咐道:“即刻囚禁东宫太子。”

“让闵公公传皇上口谕,皇上龙体不适,取消了今日的朝拜之礼。”

“皇上之事,任何人都不能说。”

“再去给我查,一定要查到,是何人把此消息带进皇宫的。”

“看看皇宫,究竟有多少他们的人。”

“是。”

然而,到了晚上等来的却是,太子也不知所终,就连皇后娘娘都不知道他去了何处?

崔茗柚坐于书案后,也想通了他们做的这一切。

更加确定,此次带走皇上的就是秦王的人。

为的就是把他逼成叛党。

接皇上回西北,也就能让秦王名正言顺入长安了。

他一脸杀戮之气,整个人就像从地狱爬出的阎罗。

“传令下去,在回西北一路,重兵把守。”

“但凡是看到我们要找的两人,不留一个活口,杀无赦。”

“召兵部尚书和大都督来丞相府。”

经过一日一夜的大搜查,终于在一家客栈,找到了与太和帝身形有些相似的人。

当叶将军赶去确认时,那人索索发抖道:“军爷,为何要追我,小的只是个要饭的。”

叶将军扯下他身上的长衫,见里面却是一件又脏又破的里衣时,咬牙道:“他们这是调虎离山计,快去城门堵人。”

等赶到城门,侍卫却声称并没看到逃犯。

叶旭猜到,他们有可能还没逃出城,不禁在城门口加严了排查。

甚至在一些人流密集的路口,也增加了关卡寻找。

而此时的宁时毓,带着天和帝,早已出了长安城。

崔茗柚做梦也没想到,就是那么瞬间的疏忽,宁时毓这支出丧的队伍,就那么明晃晃地在他们的严查下出了城。

太和帝躺在棺材里,逃过了这一劫。

更讽刺的是,这支出丧的队伍,半日后却直接到达,长安京畿平阳县崔家的陵园,与提前就离开的太子一众人会合。

而崔茗柚让人打探的宫中内应,也正是宁时毓扮的陆太医。

他在宫中行走七八日,为太和帝换下了汤药,每日为他诊脉,言谈举止没让人看出半点破绽来。

无论他崔茗柚怎么防,宁时毓都能找出空子来钻。

若崔茗柚知道,宁时毓与太子两人如此算计他,只怕恨不得把两人锉骨扬灰。

可想顺利回到西北,比登天还难。

而且时间一长,这么多人聚集在这陵园,禁卫军人早晚会发现。

埋好那具空棺木后,宁时毓便说出他的第二个计划。

“皇舅,太子,如今我们要兵分两路了,来日再会。”

太和帝与太子父子两人都是一惊,“毓儿,不是商议好的我们要去西北吗?”

宁时毓不得不改变之前的计划,说出他的备选之策,“去不了了,代价太大了。”

“我已为你们寻好了安全的去处。”

“皇舅放心,有你上次给毓儿的诏令,小舅入长安也能名正言顺。”

而陆府这边,次日一早,发现他们老爷,淹死在了后院的荷塘里。

崔茗柚如今哪还有心思来管旁的事。

相府的管事来报时,他只挥了挥手。

也根本没时间去细想这些异常。

都以为是陆太医醉酒后,掉入了莲池。

崔茗柚的人一路沿途彻查,没有抓到皇上和太子。

势必会在长安城大肆搜查。

宁时毓在长安城的别院不多,除了他母亲名下的,并没另外置办。

崔茗柚第一个要查的,除了公主府外,大概就是他母亲在城内两处其他的别院。

宁时毓正愁不知把父子俩安排在何处时,任谁都没想到,陆太医死之前还帮了宁时毓一个大忙。

宁时毓多日前便入住了陆府,真正的陆太医罪大恶极,损害皇上龙体。

宁时毓不会让他活下来,把绑去了别的地方。

等他们一走,才令他的人,把陆太医沉入他家屋后的莲池。

也是在入住陆府时,宁时毓发现了陆太医的秘密。

一直以爱妻人设的陆太医,却在平阳县养了位外室。

而且还给他生了个儿子。

陆太医家有悍妻,根本不敢让妻子知道。

地契注户用的都是外室的名字,怕他夫人找到,竟然藏在每日提的药箱里。

不想被宁时毓看到了这份地契。

正好解决了宁时毓安排两人的难题。

没了太和帝与太子这两个招摇的人物,宁时毓易容成客商回陵阳就容易多了。

十多日后回到临安县城,换成他本来的面貌,回了陵阳。

秦王早收到了他的信笺,已暗中调集好军队。

有了太和帝禅让皇位的诏令,秦王再无顾忌。

次日,就举起了奉天讨逆的大旗,挥师南下直趋长安。

一夜之间,崔茗柚也从高高在上的丞相,变成万人唾弃的叛贼。

出西北往南,豫州、灵娆、乾阳、三处郡县关隘常规驻军,大部分兵卒和将士都一心想归顺秦王。

可因上面主将是崔茗柚的人,又不得不拿起兵器迎战。

将士们士气不振,加之秦王对他的防守薄弱之处了如指掌。

不到半月就拿下了三个郡县。

反倒壮大了,秦王这支奉天讨逆的大军。

而长安的崔茗柚,花了大部分精力追杀太和帝与太子。

一个月过去没有半点消息。

反而自己一心想维护的名声,说没就没了。

他当然不会坐以待旦。

秦王攻向豫州之时,他便下令河西节度使曹羽坤讨伐西北军。

不想等来的却是,曹羽坤直接反水,调转矛头指向崔茗柚。

与秦王的西北军合二为一踏过河西的渭水,直入西南境地第一道关隘汝州。

崔茗柚派出他的心腹大将,大都督石明川。

又派出了十万大军,却依然敌不过秦王和曹羽坤两位猛将的实力。

两月后,汝州城攻破。

大势已去一半,防守最森严的汝州城都破了,秦王和将士们更勇猛无畏。

到后面六七座城池,崔茗柚不但加强了兵力还亲自上阵指挥。

他又下令,让一直觊觎西北势力几个郡县藩王合力。

从西北后方包抄,突袭西北留守驻军。

藩王们只为了自己的利益,西楚龙椅上坐的何人与他们无关。

个个像饿极了眼的狼,哪怕西北军留守的驻军兵力不弱,也耐不住他们阴险的打法。

眼看西北后方岌岌可危,正当崔茗柚心中正得意之时。

谁料,偏远的岭南这边却来了支援,带头的还是一位女将军。

只用了三万人马,打得那些藩王们丢盔弃甲。

西北后方守住了,没有后顾之忧。

避免后方生变,秦王决定把他的子女和妻妾一并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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