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醒来,夏俞禧便听怀雪禀报说崇理书院今日起停课的消息。
“好端端的,书院为什么突然宣布停课了?”她打着哈欠问。
素月回道:“听闻是因为书院中出了人命才打算暂时停课的,不过用不了多久便会恢复启学。”
“除了书院的事之外,太子妃择选一事也暂停了,好像也跟近些日子出的那桩命案有关。”
夏俞禧明了。
看来金蚕蛊这件事对京城这边的影响不小。
“不止呢小姐,”素月压低声音:“奴婢今早还听闻被关入大理寺的姜家小姐死了。”
“死了?”夏俞禧难以置信:“怎么死的?”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只知姜太傅一早便赶去了大理寺,出来的时候脸色苍白晕倒在了大理寺门前,好多人都瞧见了。”
姜雁清怎么会突然就死了,还是死在了大理寺牢狱里,这太奇怪了。
她得去大理寺看看究竟。
夏俞禧赶到大理寺时,奚辞州恰巧从内走出。
“奚辞州。”夏俞禧掀开车帘唤他。
下一刻,奚辞州走上了马车坐至她身侧。
“我听说姜雁清死了,是真的吗?”
“嗯,真的。”奚辞州脸色凝重,“伪装自缢死在了大理寺牢狱。”
“你有在牢狱里发现什么不对吗?”
奚辞州沉声道:“可以肯定的是,她的死是有人刻意操控。”
“是那个给她金蚕蛊的人?”夏俞禧揣测道。
“很有可能,姜雁清始终不肯说出幕后之人是谁,应当就是那个人用她的性命或是她家人的性命在作威胁。”
“对了,”奚辞州补充道:“姜雁清死后,她的丫鬟来过大理寺与我们透露过一个消息。”
“是什么?”
“她说,曾在半夜瞧见一个黑影翻出姜雁清的房门,后来因为怕被灭口所以一直装作不知。”
“黑影?”夏俞禧脑海中忽而闪过一幕。
“我在媚山石洞前也遇上过一个穿黑衣斗篷的人,他的轻功不比你差,一眨眼人就不见了,当时我忙着找许路归就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现在想来倒是觉得有点蹊跷。”
闻言,奚辞州神情一凛:“如果两次出现的黑衣人都是同一个人的话,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当时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媚山?”
两人绞尽脑汁的思索着这两件事之间的关联点。
蓦然,夏俞禧灵光一现,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浮现在她眼前,她的声音忍不住颤抖:
“奚辞州,我、我想到一种可能。”
“你说,会不会不止这两件事背后是一个人。”
奚辞州顿悟过来:“你是说,近几个月以来发生的这几起事件的背后很可能都是那一个人操控的?”
夏俞禧赞同地点着头:“对,从紫逸楼,不对,应该是从我回京路上被追杀开始。”
那个时候是她刚穿书过来,她仔细搜索过原书中夏俞禧的记忆,发现在这之前她并没有遇到过各种邪祟,也并没有得罪权贵,不至于引来杀身之祸。
所有的一切都是从她的到来而开始改变的。
鬼鸟、水婴、静妙、尤黛、再到现在的姜雁清,甚至再包括她自己……
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共同点呢?
那个人的最终目的又是什么?
这些案子里的人全都死了,无论是静妙、尤黛还是姜雁清,她们死得都很古怪,也十分突然,仿佛是隐藏在某处的一把刀在她们完成某件事后便取她们的性命作为报酬。
可为何她会一直无事,最初追杀她的人自那次后便再未出现过。
想杀的人没死成就会放弃吗?
不会,除非……那个人还有其他的目的,而她需要活着。
经过这么一分析,她有七八分能确定自己身上一定有幕后之人想要的东西。
只是不知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夏俞禧的话倒是警醒了奚辞州山林蛊雕一事。
似乎就是从蛊雕出现开始,京城邪祟不断,原本被禁止修炼的邪术也接二连三的出现在了京城。
看来这幕后之人对鬼魅邪蛊一事上颇为熟悉,此人方出的妖祟大多是些被封禁已久的大妖,寻的那些人……
静妙、尤黛、姜雁清,三人皆为女子,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还有夏俞禧被追杀一事,那晚蛊雕是有意袭向她的,为何?
夏俞禧身上有什么吸引它的东西?
奚辞州的眼眸停在了夏俞禧脸上,眸光深了几分。
夏俞禧正思忖着,一偏头便与奚辞州充满疑惑与探究的目光对上。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脏东西?”
她两只手在脸上胡乱摸了两下。
奚辞州敛了眸光,若无其事道:“没有。”
“我在想,若如你所说,我们想要查出着幕后之人就需得从你遭遇追杀开始查起,这几桩案子也要合在一起分析才有可能得到某些线索。”
“嗯,”夏俞禧颇有种遇上同道之人的感觉,她拍了拍奚辞州的肩膀:“我也是这么想的。”
因着两人心中各有猜疑,所以白日两人皆在大理寺书房内翻查着这几桩案子的案卷,等夏俞禧回了府已至晚膳时辰。
她用完晚膳后便早早回了房,盥沐过后躺在床上她脑子里仍在各种猜想,紧接着不到一炷香便睡了过去。
近三更,屋外一片寂静,屋内也只剩夏俞禧绵长的呼吸声。
倏地,夏俞禧似是做了一个可怕的梦,她放在被衾的手渐渐攥紧,原本舒缓的眉目也紧紧蹙起。
她口中呓语不断,胸腔的起伏越来越剧烈。
“不要!!!”
一声惊呼打破了沉寂,夏俞禧猛地坐起身,眼中的恐惧在不断扩散,指尖发颤,喉咙一阵发紧。
她刚刚梦到的是奚辞州在原书中的结局。
他……死了。
一股钻心地悲痛从心底爬满全身,梦境中奚辞州躺在血泊的场景清晰可见,她捂着嘴呜咽不止。
她抬头望了望窗外的夜色,随即掀被下床连鞋也未穿便跑了出去。
“夏俞禧。”
唤了她数次的声音忽地响起在庭院内,夏俞禧还没来得及循声去看,便见眼前跃下一道熟悉的身影。
奚辞州刚从檐上跃下便被夏俞禧一把抱住,她的手环抱住他的腰,很紧很紧,仿佛使出了全身的力气。
夏俞禧埋首在奚辞州怀中,原本被刻意压下的呜咽声骤然溃散,她放声大哭起来,身子随之颤抖。
奚辞州愣住了,怀中之人的哭声带着诸多悲凉与痛苦,他的心被猛地戳了一下,他甚至感觉到夏俞禧今夜的这种崩溃是来源于自己。
可他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他无措地将下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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