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夏俞禧用完早膳后在庭院打着太极,这太极还是大一上体育课学的,现在动作虽不怎么标准,但好歹还记得动作。

“阿俞。”夏芷宁走入东院院落。

“姐姐,你怎么来了?”

往日夏芷宁来东院的次数不多,几乎都是她往西院跑。

因着气温渐渐上升,夏俞禧太极没打多久便出了一身汗。

夏芷宁拿着帕子给她擦着脸上刚出的薄汗。

“我来是想与你说昨日我跟太子殿下的事情。”

擦完汗后,两人在院落秋千上坐了下来。

“姐姐,你说吧,昨日你与太子殿下是什么情况了?”

见夏芷宁今日心情格外好,夏俞禧猜想应该是跟两人之间的感情有关。

她正暗暗期待着两人的好消息。

夏芷宁一字不落地将她与奚珣昨晚的交谈告知了夏俞禧。

夏俞禧在听的过程中就觉得跟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直到将夏芷宁的话彻底听完,她才慢慢反应过来。

“姐姐,你的意思是你与太子现在已经不会在一起了?”

夏芷宁语气肯定:“嗯,我们都有着自己此生所求之事,以后是何光景尚未可知,但现下我们都决定先奔往自己的天地,先不负自己。”

“阿俞,你也会为我此番感到高兴的对吗?”

夏俞禧脑海似是有一道焦雷劈下,她只觉心中一片混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阿俞。”

“俞禧?”

见她毫无反应,夏芷宁扯了扯她的衣袖。

夏俞禧这才从恍惚中回过神:“啊?”

“嗯,姐姐开心,我就开心。”

她脸上挂着,心里却还在复盘着方才夏芷宁那一番话。

两人东拉西扯交谈了一会,夏芷宁便离开了。

夏俞禧脸上的笑意随着她的离开缓缓僵住,心底叫苦不迭。

照夏芷宁的意思,岂不是就说明她撮合夏芷宁与奚珣的任务失败了?!

完了完了完了!!!

她回家无望了!

之前所做的努力就这么打水漂了,呜呜呜呜呜呜……

看样子,她这辈子都只能待在这本书里了。

天呐!

她真的好想家,好想念爸爸妈妈,想念那个世界的朋友。

虽然在这个世界也感觉不错,可这里终究不是她生活的地方,这里也没有她从小长大的好友。

她在这个世界得到的一切,都是她占着原书夏俞禧的位置而拥有的,并不真正的属于她。

这么一想,夏俞禧内心更难过了。

对夏芷宁能为自己着想打算,她发自心底地为她感到开心,可这也意味她将永远被困在这里。

所以,她此刻的心情十分复杂,算是悲喜交加吧。

她木然地拖着身子走近屋内,继而关上房门,趴在小塌上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素月与怀雪听见她的哭声慌得不行,任她们如何劝说,夏俞禧始终不曾说一句话,也未将房门打开。

*

夏芷宁出了东院后没往自己院落走,她乘着马车上了街市。

今日算是她人生一个新的开始,她打算先去书斋买几本古籍再好生规划一番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马车停在了京城一家有名的书斋前,夏芷宁喜好古籍,是这家书斋的常客,书斋掌柜一瞧见夏府马车停与门前便知是她来了。

“夏小姐,上回您寻的那几本古籍我这已经搜集到了,不知您是否还需要?”

“嗯,要的,都包起来吧,多谢掌柜。”

“夏小姐客气了。”

掌柜的掀帘门入内室取书,夏芷宁等待间隙也在铺内摆放的书架前仔细察望。

“果真是你。”

一道靛蓝身影从门前走入,夏芷宁循声去看,“四殿下。”

她感到有些惊诧,自书院放月假后,这位四殿下便一直未曾来寻过她,她记得还有一个鲁班锁留在了她那里。

“四殿下,上回你给的鲁班锁我已经解开了,只不过我没料到会在此处遇见你,所以没有带在身上,你若是着急要,我现在便回去给你取来如何?”

奚临一愣,旋即轻笑摇头道:“不用了,那个鲁班锁便送你了,算是给你的贺礼。”

“贺礼?”夏芷宁对他的话不解。

奚临从书架取出一本书册随意翻了翻:“你不是考虑好不当太子妃了吗?所以我恭贺你做出了适合自己的决定。”

听闻此话,夏芷宁倒是想起了昨晚奚珣离开前对她说的一句话。

他说,他的四弟曾亲自来东宫找过他,与他说得便是请求他这个太子将夏芷宁这个名字从太子妃名单上划去。

他说,奚临认为她不适合皇宫。

其实,夏芷宁一直很好奇,奚临与她的接触除了鲁班锁外,好似并没有其他,他为何会断言她不适合。

“四殿下,”夏芷宁问道:“你为何会认为我不适合入宫?”

奚临翻书的动作一顿,默了默,正要开口,掌柜将包好的几本书籍捧了出来:“夏小姐,你要的书都在这了。”

“好,多谢。”

她付过前后,两人走出了书斋。

“四殿下,”夏芷宁指了指对面一座茶楼道:“不若我们边吃茶边聊。”

“嗯。”

两人在茶楼寻了个位置斟上一盏茶后相对而坐。

奚临吃了一口茶后,方道:“因为我知道你与我一样,我们其实是一类人。”

“什么?”夏芷宁越来越听不明白他说出的话。

奚临继续道:“我研制的鲁班锁世间能将其解开之人不多,但能将其解开之人便意味着她一定与我是一种人。”

“什么人?”

奚临不假思索道:“曾饱受孤寂之人。”

闻言,夏芷宁怔了怔,“殿下你……”

话未说完,夏芷宁想起了曾经听到的有关四殿下奚临的传闻。

听闻,四皇子的母妃早逝,他往日极少在皇宫宫宴上现身,就连昭帝这个父亲也几乎未曾在众人面前提起这位皇子,他于皇宫而言更像是个似有似无的存在。

故而,很多人都说这位四皇子是只知道摆弄木工的无能之辈,就连昭帝也不愿对这个儿子多看一眼。

当然,传闻始终只是传闻,真相如何只有他自己知道。

奚临似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满不在乎地道:

“母亲早逝,我在那座高墙之中独自长大,曾经也遭受过自己兄弟的欺辱,后来偶然接触到了机关一类便决心研制此物将之前所吞的气一并还回去,事实证明我做到了。”

他眼眸半敛,像是在回忆当时的场景:“我用机关将那些欺负我的人全都报复了一遍,他们都是些欺软怕硬的人,转身就将这件事告诉了他,也就是你们口中的九五之尊。”

“也因此他对我的印象十分不好,觉得我是个不顾情意只知摆弄各种木头铜铁的怪物。一个被他认为是冷血怪物的儿子,他又怎会想看见他,恐怕在他心里倒是巴不得从未有个这个儿子。”

他慢条斯理地说着,语气还带着些戏谑,不像是在将自己的经历,更像是在陈述别人的故事。

因为曾经有在类似的经历,所以他认为她与他是一类人吗?

曾经而言,她或许会认同他的话。

可当下于她而言,她觉得自己其实比奚临要幸运许多。

她曾丢失的很多东西都已经慢慢回来了,即便过去的伤痛无法弥补,但总要往前看,至少现在她很喜欢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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