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日上三竿,夏俞禧方迷迷糊糊睁开眼从床上爬起来。

因着半夜大哭了一场,眼睛都有些红肿,她用帕子浸了些冷水后拧干敷在眼睛上消肿。

冰凉的触感也让她的脑子渐渐清醒,她开始琢磨着半夜的事。

奚辞州为什么会突然来夏府?

看他那样子好像还在屋檐上待好一会了,难不成是有什么要事要跟她说?

可真有要事的话他们在房里的时候怎么不说呢?

夜间两人情浓的画面再次浮现于夏俞禧脑海,她晃了晃头欲暂时将此事忘却。

不行不行,现在该处理正事了,不能想些有的没的,正经点夏俞禧!

她闭上眸做了个深呼吸后继续开始思索。

她记得昨夜在睡梦中梦到了奚辞州在原书中的结局。

他死在了边关,可她看不清楚他是因何而死,又是被谁害死的。

她只能从中看见漫天黄沙飞扬,将士嘶喊声震天,刀戟相接的声音伴随着一道道殷红挥洒而下。

在横尸遍野的战场,她寻到了奚辞州的身影。

他以剑支着身子半跪于地,脸上血肉模糊,胸口有数不清的冒血窟窿,身上穿着的铠甲早已浸满鲜血。

他的身边不断有人跑过,脚下翻起的泥尘土溅在了他衣袍上,可他一动未动,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心底的刺痛与惊惧溢满全身,她缓缓抬脚朝他走过去。

她蹲在他身前如往常一般唤了无数次他的名字,可他始终未有回应。

她不敢相信自己脑海里冒出的那个想法,伸手在他眼前摆动,他眼中的光芒早已消散,无法再照映出她的身影。

那一刻,她只觉整个人都被狠狠击打了一下,五脏六腑绞在了一起,就连呼吸也无法正常进行,眼泪从她眼角不断线地流,她抱住他在梦里痛哭。

这种感受非常的真实,她现在回想起来仍然心如刀绞。

这场梦应当就是那块梦境碎片的内容了吧。

从没想到,奚辞州在原书中的结局会如此惨烈,不知这一次他还会不会重蹈覆辙。

不行,她不能让这种事情再发生,她一定要阻止奚辞州再经历原书的结局。

既然夏芷宁与奚珣的结局可以改变,那她肯定也能改变奚辞州的结局。

一个月,最后一个月,用这点时间来改变他原本的轨迹。

或许到时候,她也能获得回家的机会。

关于边关这件事,至今都没什么消息,应该暂时无碍。

然而,与奚辞州有关的另一件事,她想她现在该去打探一番了。

夏俞禧将马车停在了大理寺门前,本欲入内去找奚珣却被护卫告知今日未曾来过大理寺。

她只得作罢,又坐马车来到了淳王府门前。

淳王府门口的护卫对她早已相熟,德叔见她来也是高兴不已。

“夏小姐是来寻小世子的吧,不过你可能需要等一等,小世子今日一早便入宫去了。”

夏俞禧摇摇头:“不是,我来这是特意来找德叔你的,有件事我想从你这了解一下。”

“哦?夏小姐竟是跟老奴请教,此乃老奴荣幸啊。不知夏小姐想从老奴这知道些什么?”

夏俞禧环顾一瞬四周,压下嗓音道:“德叔,我想知道世子与淳王爷他们父子之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闻言,德叔陷入沉默,他叹了叹,面怀歉疚道:“抱歉,夏小姐,这件事若未征得小世子同意,老奴不能说。”

“不如这样,等小世子回来老奴将此事告知于他,他若点头,老奴即刻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知您如何?”

果然,她就知道凭淳王府往日府中井然有序的作风,即便她将德叔捆绑起来他也不会说的。

”罢了罢了,我明白德叔的意思,既然这样我就先回去了,也还是要谢谢德叔啦。”

说完,她便一溜烟跑上马车,打道回府了。

*

宫中,奚辞州与奚珣方从昭帝寝殿走出,两人脸上神色均是晦暗不明。

“辞州,父皇所说的这件事你一定要想清楚了,这种事情性命攸关不是小事。”奚珣语气凝重且含着担忧。

奚辞州懒懒一笑:“知道,我又不是孩童,自然知晓此事有多重大,我会好生考虑的。”

“对了皇兄,此事扶风知道吗?”

奚珣摇首:“他不知,父皇有下令对他特意封锁此消息。”

奚辞州哼笑揶揄:“那皇伯父这令下的还是漏了一人。”

奚珣听出他话中含义,摇笑道:“小绮近日可是安分了不少,她如今也长大了,身为皇室中人无论往常如何娇纵,但在大是大非面前她能分得清轻重。”

“嗯,倒也没错。”

“好了,今日你便留在我东宫用午膳吧,顺便再商量一下方才那件事情。”

奚辞州随意摆摆手:“没问题,一切听皇兄安排。”

*

夏俞禧回府后直径往西院走去,就连午膳也是跟夏芷宁一同用的。

现在两人正坐在小塌上吃着茶点聊夏芷宁对自己以后的规划。

“所以,姐姐是打算过些日子便去游历山川,将途中领略到的当地风情习俗整理成册,今后若有机会便将其拿至书斋印拓并免费赠给所有女子?”

“嗯,”夏芷宁笑道:“就是如此,你觉得如何?”

夏俞禧拍手道:“好啊,当然好了,姐姐你本就喜欢各类古籍,且诗文上的才华也是相当出挑的,你要写书我当然举双手支持。”

“而且我相信姐姐假以时日定能成为风靡京城,不,是风靡昭国的作者,倒时候妹妹我就是你出行的保安,谁要是想要你的签名都得先报上名来。”

夏芷宁忍俊不禁,轻戳了戳她的脑袋:“你呀,鬼点子就是多。”

“我写这类书更重要的是希望那些被困于后宅,或一小片天地的女子,都能从其中领略到不一样的人世。”

“我知道有些勇敢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所以我并不奢望她们阅过我的书后有勇气踏出束缚自己的后宅,我只愿能在她们在枯燥无聊,日复一日持家劳累的生活中添上少许有趣的色彩便好。”

听闻此话,夏俞禧忍不住在心中感叹:

女主不愧是女主,真是人美心善,蕙质兰心。

近申时,夏俞禧方从西院回到东院,她刚一打开房门便见一人正优哉游哉地坐于桌案前吃茶。

“奚辞州?”夏俞禧一惊,关上房门道:“你怎么来了?来多久了?”

奚辞州眉眼挑笑地看她,“听德叔说你在打听我的事,所以我便来了。”

夏俞禧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故作不甚在意道:“我就是好奇随便问问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她倒下一盏茶仰头饮尽,奚辞州的眸光投往她脸上,从水润的唇瓣移至耳垂再滑向白皙脖颈。

他眸色暗沉了几分,夜里两人亲吻的画面顿时浮现于脑海,体内那股难捱的感觉又在蠢蠢欲动,他迅速瞥开眼,连吃了三盏茶方平缓过来。

清了清嗓子,他道:“这种事情你若想知道,直接来问我便好,我会告诉你。”

夏俞禧没想到他这般坦诚。

上回在淳王府提起淳王时他语调中的陌生不似作假,她还以为他不愿在任何人面前提起淳王,所以她也没想过当面去问他。

“好,你说,我听着。”

夏俞禧端正身子,做好了倾听的准备。

奚辞州道:“我自小时候起便与他鲜少有交谈,更别提所谓父子之情了。”

小时候,奚辞州对父爱是渴望的,瞧着同龄人与家人嬉笑的模样,他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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