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后被禁足的消息很快传将开来,禁足原因却不得而知。

晋王一党纷纷站了出来,以谢嵘为首,齐齐进谏,皇后乃国之母,不可不明因由就被禁足。

康平帝通通置之不理,任由其打滚撒泼。

而晋王爷被降爵的消息直到现在也没传出丝毫。

沈宁听闻笑了笑:“父皇根本没想降晋王的爵吧?”

今日休沐,但因要审理盐课一事,赵澜还是早早地起来,用过早膳就要去府衙。

赵澜喝了口鸡丝粥,点了点头:“二哥不过就是脑子笨些,身边若有人规劝,将道理给他讲明,他未必不会听。”

沈宁也颇为认同:“不过也幸好他笨,不然这二十多年,不知被身边人教唆成了什么样。”

赵澜笑着点头。

沈宁:“不过,等盐课事情全部审清,谢皇后……还能继续当这个皇后?”

赵澜摇了摇头:“她当时是怎么被请立的,这次就可能怎么被请废。”

他看了沈宁一眼:“父皇现在只禁了她足,也是这个意思。”

沈宁明白,谢皇后忘了她当初是如何当上的皇后,康平帝便让她如当初一样被废,圣上是一点都不想通过自己的手。

难道当初二人一点情分都没有吗?还是说,康平帝遇见淑妃娘娘之后,对淑妃娘娘没能当上皇后耿耿于怀?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男人的心还真是让人捉摸不定,赵澜会不会有朝一日也会这般?

沈宁这般想着,用膳的速度不自觉地慢了下来,时而朝赵澜瞟一眼。

赵澜发现后,问:“怎么?”

沈宁:“父皇……对宫里的几位娘娘可曾有过情分?”

赵澜:“情分都是相处出来的,这么多年,自然会有。”

沈宁放下筷子,有些吃味地道:“若哪日你同别的女子有了情分,就给我一封放归书,放我归家去,我可不想看你同别人卿卿我我。”

赵澜瞬间了然,忍着笑问:“宁儿可是吃醋了?”

沈宁斜他一眼,“我有何醋可吃?你现在又没有别人。我是说以后、将来!我可不想因为一个身份地位就将自己困住,劳心劳力地替你打理后宫,还照顾别的女人。”

她现在可以坦然将这些话说出,无非仗着赵澜不会牵连沈家,也不会苛待她。

赵澜品味了一翻自家王妃的话,现在不想掌管中馈,将来不想打理后宫,他的宁儿还是一如既往的懒啊!

他宠溺地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头:“没有别人,只有你!我说过的,我不会纳侧妃。”

然后又补了一句:“若是将来不想打理后宫,交给别人便是。”

沈宁被他宠溺的笑晃花了眼,顺着话问下去:“交给谁?”

赵澜:“来福、王嬷嬷、云墨、云清都可以,再不济,你现在让你的四个侍女开始学习,到时候都交给她们,你就当甩手掌柜。”

沈宁闭上眼睛用力摇了摇头。

赵澜依旧笑着:“怎么?甩手掌柜也不想当?”

沈宁一巴掌遮住他的脸:“你别这样对着我笑。”笑的我怪心痒的。

赵澜挑了挑眉,将她的手攥在了手里,笑容里多了一丝意味深长。

这时,秋月进来禀报道:“王爷,王妃,谢姑娘来了,奴婢请她去了偏厅。”

沈宁抽了抽手,没抽出来,瞪了赵澜一眼,道:“好,我这就过去。”

秋月对自家王爷、王妃只要在一块就腻歪已经见怪不怪,眉毛都没抬一下,就笑着出去了。

沈宁已经吃的差不多,挣扎着抽了抽手:“快放开,静辞妹妹还在等我呢!”

赵澜没放,反而攥的更紧了,这次换成他颇为吃味,叹道:“这半个月我可能都要住府衙,直到案子结束,你不趁此好好陪陪我?”

沈宁停止了挣扎,呆愣愣地问:“这半个月都不回来了?”

赵澜见自家王妃呆愣愣的表情,心情颇为愉悦,神情却严肃的点了点头。

沈宁:“哦。”

赵澜心情更好了,这是宁儿舍不得他,他捏了捏沈宁的脸,轻笑一声,凑近道:“若有事差人去刑部找我,还有,等我回来。”

说着又紧了紧攥着她的手,这才起身离开。

沈宁望着他的背影,心里升起一丝从未有过的不舍,她摇头失笑去了偏厅。

沈宁还没进偏厅,就看见了无精打采的谢静辞,她笑了笑还未开口,谢静辞就目光幽幽地转了过来。

沈宁笑:“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谢静辞幽幽地道:“还不是因为你家王爷?”

沈宁抬了抬眉。

谢静辞:“要不是他参了户部盐司一本,煜安哥哥怎么会忙到连休沐日都不得闲?”

沈宁惊讶:“煜安兄长也参与了此次审案?”

谢静辞继续幽幽地道:“不止煜安哥哥,大哥,二哥,三哥都被王爷安排了事情,就连在国子监读书的四哥也被大哥拉了去。”

沈宁这才恍惚地想起来,前几日夜里,她一丝力气也无只想睡觉时,赵澜好像是在她耳边说了这件事,当时她还嘀咕着回了一句“你可真能压榨人”,然后就睡了过去?

沈宁:“他们也参与审案?”

谢静辞摇了摇头:“只能说算是吧!煜安哥哥和大哥要将近几年盐司的账理清楚,大哥知道四哥擅长理账就跟王爷打了招呼把四哥叫了去,二哥、三哥早就被派去了淮州,具体做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想来也与此案有关。”

沈宁了然的点了点头。

赵澜手里有这些官员倒卖盐引、收受贿赂的证据,但账目却要重新理清,还有淮州那边也有涉案官员,也要让稳妥的人去,如今二哥、三哥在锦衣卫,想来应该是圣上的安排。

不过……即便是圣上让二哥、三哥去的,她觉得也与赵澜脱不开关系。

一来是培养自己的人手,二来是给他们更快接触实务的机会,但沈宁却觉得赵澜有自己的私心,他想提拔沈家,除了兄长们自有才学,还有就是因为她。

那些高门女眷曾多次以“小官之女”背后议论她,而自家兄长凭借学识和能力在官场一跃成了新贵,足以堵他们的嘴。

想到此处,沈宁心里暖呼呼的。

赵澜刚走,她突然想他了。

谢静辞自是没发现沈宁想了什么,唉声叹气了一翻,忽而又欢快起来:“好在谢皇后被禁足,今后也不会再不长眼的打我主意了。”

她看向沈宁,复而低声道:“我听说谢静柔和文安伯府都牵涉其中,他们两家是不是要完了?”

沈宁想起赵澜之前同她说过的,文安伯府的人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晃悠,便也放低声音道:“文安伯府下场如何还不知道,但今后在京城肯定是待不下去了。谢静柔不好说,她毕竟是晋郡……晋王妃,这终归要看晋王会怎么做。”

谢静辞点了点头,幸灾乐祸道:“文安伯府活该,谁叫他们那样对我们外祖母和母亲的,这就叫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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