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远舟的解释引得贾厝一声长长的叹息……
“在丢钱以前,我和我的父母一样认为他很可怜。”
胡央可以算吃百家饭长大的,虽然他曾经父母双全,但父亲在世的时候,经常出去干活,家里常年只有他和母亲相依为命。
他的母亲好像不怎么管他,他总会去各家玩,到了饭点也不走。
那个时候尼木镇更穷,每家自己都吃不饱哪里肯愿意多添一张跟自己没关系的嘴。
渐渐地胡央去各家就不受欢迎了。
贾厝的父母开着小餐馆,总有多的一口,胡央也不挑食,给啥吃啥,面汤都能喝几碗。
贾厝在父母的影响下,习惯了胡央来找他们寻求投喂。
“那个时候,屋子里有点人气对于我来说就挺好了,我也受不了空荡荡的屋子。”
“那后来你有去到外面看看吗?”童远舟问出了一个在如今已经看到答案的问题。
“没有钱,我哪里也去不了,后来有司机告诉我,不会做菜,可以想想别的经营办法,投入小的,要不这两间店铺就浪费了。”
“他告诉我外面大城市的娱乐活动很多,司机也是人,开车累了也想要消遣,可以弄点娱乐设施。”
没能离开尼木镇的贾厝,靠货车司机从外面拉来的旧台球桌,开始了经营台球室的日子。
“但是你和胡央打架是最近的事情吧?”
两个人的恩怨说起来都有十年了,当初没能有个定论,难不成还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胡央长大了来揍他?
“警察都说没证据,我有什么办法,去年他应该是毕业了找不到工作,又回到了镇上。”
“偷鸡摸狗习惯的人怎么可能好好工作,他又跑进了我家,偷走了我妈妈留给我的红珊瑚戒指,绿松石项链。”
“上面有很多金子,我最难的时候都不会想过卖掉的,那是我阿妈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他偷走了!”
“我找到了他,他不承认,我就打了他!”
“你报警了吗?”童远舟问完,贾厝大声回答。
“没有,没有!报警又有什么用,什么都查不到,我也没有办法证明我阿妈留给过我这些东西!”
“我们这里连监控都没有,只是我看到过他从我家出来!!”
贾厝还住在父母留下的房子里,去年秋天,有一晚他关店回家,看到房子旁边有个人影鬼鬼祟祟。
看起来有些眼熟,那晚太晚,他有些困,脑子犯晕一时半会没想起来是谁,也没有在意进屋就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打开柜子找衣服,发现好像衣柜被翻动过,这些年镇上已经有了国营银行的分行,所以他的钱都存在了银行里。
他当时愣了一下,然后想到了衣柜里还有妈妈留下的东西,用红布包着塞在角落里……
果然那个红布包不见了……
“那个时候我不知道胡央回来了,我想肯定是昨晚看到的人偷的。”
“我很后悔,昨晚上如果把他捉住就好了。”
这次贾厝谁都没说,天天坐在店铺门口想那个熟悉的背影是谁……
直到看到了路过的胡央,他大喊一声,对方听到拔腿就跑。
他跟上去抓住胡央问是不是他偷的。
胡央不承认,装傻,他当街揍了胡央。
但是胡央咬死不承认,贾厝放话,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果然后来胡央只要从镇子上走过,被贾厝看见就会追上去打,于是镇上很多人都看到了贾厝打他……
但是打只能撒气,并不能解决问题,胡央咬死不承认,贾厝毫无办法。
离开贾厝的台球室,鼎葛眉头微微紧皱。
“不至于几万块钱,还有一些遗物就让他杀了胡央吧?”
童远舟摇了摇头:“不可能,按我们查到的情况,胡央几乎身无一物,贾厝杀了他拿不回东西,也弥补不了损失有什么用呢?”
“那我们多问问,按贾厝说的,胡央从小偷鸡摸狗,那这个镇上受害人应该不少?”
鼎葛听老李这么一说,赶紧打通了县里的电话,要求负责尼木镇人口调研工作的同志将尼木镇上从事经营活动的本地人情况发过来。
十几分钟后,站在路边的几个人看着寥寥无几的名单撇了撇嘴。
镇上琳琅满目的商铺,本地人经营的不超过五家。
其他都是外地人来租赁店面做生意的。
“走吧,附近的店都问问,其他的就找本地人问吧,反正也没几家。”
童远舟本想本地人开店,交流应该不成问题,在这里生活都年对胡央应该比外来人更了解。
哪晓得,本地人也没几个。
对于贾厝殴打胡央一事,附近的居民大多有所耳闻。
要么亲眼看到,要么听别人传说。
他们得知的理由和贾厝陈述的一致,胡央盗窃了贾厝的财物,贾厝逼迫他归还,胡央装傻。
“被偷的是什么?”
问起这个,大家纷纷摇头。
“他们一会说土话,一会说汉话听不懂。”
“我们是外地人,本地人的事情我们哪里好管,警察都管不到的事情我们能管吗?”
“再说,这些年轻娃子好勇斗狠得很,那个被打的身上时常带着刀,明晃晃这么长咧。”
众人双手一比,他们双手间的距离有从几厘米到二十几厘米不等。
童远舟无从得知胡央身上带的刀究竟有多长,但是可以确定他从学校开始就有随身带刀的习惯。
本地人的说辞里,对于胡央的评价和贾厝非常相似。
小偷小摸,喜欢占便宜。
对于形成胡央性格的原因,他们说法不一,有的说可能是缺乏父亲教育,有的说根子坏。
要是再追问,怎么根子坏,大家就三缄其口不再多说。
走出店铺,童远舟站在路边点燃了一支烟,鼎葛联系其他的同事得知大家都已经在附近完成了走访,于是他们安心站在了路边等会和。
香烟燃烧的热气距离手指越来越近,童远舟忽然问鼎葛。
“尼木镇的村委会之类的在哪里?那些公职人员还是当年那些吗?”
鼎葛没问就反应过来童远舟问的当年是哪年,是十年前贾厝怀疑胡央盗窃的那年。
“前面路口左转就是办公地,工作人员流动性不大,这里苦寒之地,外面的人不愿意来的,而且这种地方人口结构复杂,风土人情不同,一般都是本地人好开展工作一点。”
不一会,大家伙在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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