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满回过神,笑了声说:“想着你教我射箭,我也得回报你点什么。”

“嗯,”薄屹寒低头用鼻子去蹭她的脖子,“回报什么?”

姜满从后腰拔出右刃,出鞘声清脆狠戾,“这个吧。”

两人往林子里走了走,薄屹寒找了个空旷的地界,周围都有树挡着,还算隐蔽。

“你还记得吗?”薄屹寒先下马,又把姜满轻抱下来,“往前走有个山洞,那年姜嫄山暴雨,我下山到一半碰见你。”

“怎么不记得,你还替我治伤来着。”

薄屹寒从马背上拿过准备好的护手给姜满缠上。刚缠了一半,姜满说:“其实那天我骗你来着。”

“小骗子又说胡说什么了?”

“我跟你说是我与丫鬟上山进香遇到山石滑落受伤,无处可去才躲进山洞。其实那丫鬟想杀我。”

薄屹寒手顿住,抬头看着她。

姜满低眸,轻声说:“我来姜嫄寺与我们的人接头,她发现了,嚷着要杀了我,我没办法,只好杀了她。恰逢暴雨,我知道世子一定会派人来寻我,所以我才找山洞躲起来,假装被山石砸中。手腕上的伤也是我自己砸的。”

薄屹寒手上动作加快,说:“山洞昏暗,我只记得你眉目柔情似水,忍痛不吭。”

“薄屹寒,”姜满喊他,声音冷了几分,“我不是个好人,你知道的对吧?”

薄屹寒缠好了绳子,认真检查了一下,确定不会被弓弦割到手,才抬起头说:“两辈子我就喜欢一个人。”

姜满呼吸一滞。

秋风微凉,落叶纷飞,青丝缠乱,眸底闪烁。

她又看到了那个高台之上的少年,紧绷着身体,明明要强想赢,可看到怀孕的母兔后还是落下了手臂。

薄屹寒认真道。

“阿满,这世上任何一种信仰都没有错,错的是人心。你行他道,我不阻拦,还是那句话,不管你作何选择,我都在这里,是你在长安最大的靠山。两辈子了。我做的糊涂事一大堆,唯独喜欢你,我不悔。”

他的目光认真热烈,爱意随着这林子的风吹得漫山遍野都是,姜满的心被堵的很热,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做什么才能回应这恢弘的爱意。

她想:是不是上天不忍看有情人分离,才给他们重生的机会。

姜满那颗空落落的心因为眼前男人直白的言辞而腾腾跳动,这一刻,她有一种冲动。

把一切都告诉他,自己的身份,姜国的存在,一切一切和盘托出,这样算不算回应他。

现在如果说“我也喜欢你”的话,就太轻了。

山林鸟鸣悠远,姜满抬起头,踮起脚,伸手扯着薄屹寒的衣领子,把人拉低了,轻吻了上去。

“我不想说煞风景的话,”姜满歪着头看他,“君心如我。”

他们相拥。

满山的树林开始随风摇晃,仿佛能随着原始的韵律谱出一首满怀着情意的曲子,和着鸟鸣,和着水流,和着寺钟,要让全天下所有人都听见,都知晓。

说好的射箭也磨蹭到午后,两人往林子深处走去,姜满学的很快,只是准头和力气差些,不过动作很标准。

薄屹寒夸奖道:“厉害,我那时候学被师傅罚了好多次都不如你这一天学得快呢!”

姜满笑着,从马背上又取了一支箭,对准了远处一棵果树上的野果子。

“嗖——”

果子应声而落。薄屹寒意外的看了她一眼。

姜满得意的抬抬下巴,“将军,我是不是也能上战场了?”

“能,”薄屹寒伸手替她把鼻尖的汗擦了,“你做将军,我做你的副将,将军有什么吩咐我都替你去做。”

“嗯,”姜满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清清嗓子道:“那你就陪本将军练一会儿双刃吧。”

“是!”

武器换了,两人找了空旷的地方,姜满才把双刃拔出来。这是薄屹寒第一次认真的观察这两把弯刀,不是寻常兵器的银亮色,而是黑色,甚至有些深邃的阴暗的黑色,通体除了手握的刀柄用兽皮缠上,其余都是这种感觉。

他看不出什么材质,问:“这什么打造的?”

“玄铁。据我所知,这里面掺了一种墓里挖出来的,千年前某种武器的铁,一起融了造出来的。”

“千年前?”

“嗯,”姜满从地上随便捡了个树枝,刀刃轻划,树枝折断,“江南女侠兰灈,听过吗?”

“当然,我在边关时就听过,说她十几岁名震江湖,劫富济贫,为百姓发声,整治贪官污吏,是现在朝廷的头号通缉犯之一。”

姜满一听通缉犯三个字笑了,说:“这是她的武器。机缘巧合之下我们相识,双刃就是她教我的。”

“她人呢?”

姜满摇了摇头,说:“走了,我也很久没见她。上一世,她与我是我嫁给世子那天她才再次见面的,”说着她忽然笑了笑,“兰灈这个人神出鬼没的,轻功极好,从前也是经常出现了又消失了。”

薄屹寒点了点头。

这弯刀比寻常的同等大小的刀重了不少,拿在手里其实是有些沉的,可也正因分量在这儿,自上而下劈下去的时候力道足以把人的头骨劈碎。姜满说:“我的功夫不如阿姐,小时候常常输给她。我认识兰灈之后,她说功夫不好有时候可以用武器弥补,就把她打的这把双刃给我了。”

说着,姜满把右刃反握在手里,手腕蓄力一甩,这把刀刃竟在两人周围旋了一圈,发出划破空气的狠戾刺耳声,又稳稳落在姜满手中。

“这是我最近新练的。”

薄屹寒看愣了,问:“要是没接到或者不小心握在刀刃上呢?”

“……躲开。”

严肃正经的模样倒是把薄屹寒逗笑了,道:“这刀刃沉,你这招又废力,伤手腕。”

“关键时候能保命,伤手腕算什么。”姜满提着双刃递过去,“给你试试。”

薄屹寒手上没缠护手,小心地接过掂量了一下,左手一挥,左刃被扔出去,轻而易举的插在两人不远处的一棵树干上。薄屹寒赞叹:“好武器,寻常刀剑插不了这么深。”

两人一直待到快落日时,去姜嫄寺吃了斋饭,回来才迎上打猎归来的五一和南门三兄弟。

任秋澜明显打的比赵肃赵熙多,走在最前头,扛着弓,得意洋洋的笑。

五一就说:“你可低调点,王爷面前别吹嘘个没完。”

赵肃冷哼一声。

赵熙说:“任兄果真厉害,来日北安军高升,可不要忘了咱们同窗的缘分。”

“你这话就说的生分了不是!”任秋澜说,“入北安军是我的心愿,一直以来我留在禁卫司,净是做些琐碎小事,老子做梦都想打仗!跟南夏那群热狗崽子干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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