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你可别笑话我。”他亲昵的蹭她,低声道:“湖州,我想回湖州,盖那种五进五出,后花园有湖有高亭的大园子。”

“那你早就有机会了。”姜满侧着脸,“重生之际,你不该卷进来,直接回湖州,岂不是更快活。”

“那一切都有前提的。”薄屹寒笑着说,“天下太平,万民生计有望,也就是我回湖州之时。”

姜满接不了这话。

又走了一段,可能因为太过沉默,薄屹寒悄声转了话题,“说心里话,我也不知道砚尘做了皇帝会如何,但是从他上一世能为了北安自刎,我就知道他是个能担得起那个位置的人。至于我,哪个皇帝能忍自己身边有个手握兵权功高盖主的异姓王,人心使然,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能接受。”

姜满抿着唇,伸手摸了摸马背,心里有点堵。半晌,她闷闷道:“要我再看着你死一次吗。”

她声音太小,薄屹寒没听清,问:“什么?”

“......”

薄屹寒仿佛猜到什么,收紧手臂,去牵她的手,是安慰心上人,也是安慰自己,道:“我们都会好好的。”

回到长安已经是圆月高悬。薄屹寒把姜满送到青一阁,便马不停蹄赶往禁卫司。

五一齐涑赵肃赵熙等在门口。

薄屹寒下马,神情冷肃,“审的怎么样了?”

齐涑抱拳道:“几个兄弟轮番审了一遍,还没有结果,都是些平头百姓,尤其是那个运恭桶的,光审问就吓晕了两回,正躺着休息,嘴硬的很。”

五人大步往禁卫司里走,院子里很空,五一说:“王爷,会不会是我们搞错了,那老头不知情,只是帮忙送信的?”

薄屹寒没有轻易下结论,问:“哪里的恭桶?”

齐涑说:“南城一带的恭桶,主干街道的商铺子都倒那里,一般都是从南城门送出去,往外运到十几里之外的河里倒掉。昨日送恭桶出城晚了是因为那个老头前一日晚上饮多了酒,第二日没起来,这才正好撞见。”

五人往牢狱里进,那些百姓都在最里面关着,薄屹寒走的很快,快到的时候听见五一小声提醒了句:“王爷,顾少卿。”

薄屹寒侧目看了一眼,顾原被单独关在某个牢房中,穿着白色里衣和黑靴,头发散乱,眉清目秀的脸颊因为瘦弱凹陷下去。此刻正抓着牢狱的栏杆往外看他。

只一眼,他就转了目光继续往前走。

审问的地方被几个牢房围着,土地不平坑坑洼洼,几个蜡烛快燃尽了,火苗微弱,木架子上正绑着一个吃的肥胖的商人打扮的模样,目光混沌,嘴里嘟囔着“不知道”,神情恍惚。

审问的几个人都是北安军出来的,自从回到长安以后,除了五一,其他人都是在兵部挂了闲职,无所事事。

“将军来了。”

“什么将军,要叫王爷!”

“对,王爷!”

“见过王爷!”

几个男人都穿着盔甲,只有薄屹寒还裹着斗篷。他坐下来,指了指那个商人,“把人放下来,那个送恭桶的挂上去。”

有人应声:“是!”

五一说:“王爷,那人估计还晕着呢。”

“晕着也挂。”薄屹寒转头对齐涑道:“你跑一趟,拿着本王的腰牌,把跟那人有关的所有亲眷全部带来。”

“是!”齐涑招呼了赵肃和自己一同去。

很快老头就被人拖过来,还没用刑,这人已经四肢绵软,眼皮直往上翻,一副要死的颓丧样子。

一人上前拍拍他的脸,“醒醒!醒醒!”

那人好像晕的更厉害,连头都不抬了。

薄屹寒冷声道:“既然他不醒,那就泼冷水,什么时候醒了什么时候停。”

五一有些意外,他知道薄屹寒的脾气,非轻易不用刑,从前在军营里即便有了俘虏,那也是给吃给喝,绝不虐待,没想到此刻居然在深秋往这么一个瘦弱单薄的老头身上泼冷水。他有些担心,“要是死了,恐怕有人说您闲话了。”

“死了正好!”赵熙咬牙切齿,“王爷,方才属下刚到禁卫司,就碰见兵部来要人,说话那叫一个难听,和几位将军起了冲突,好多人都围在禁卫司门口看。”

他说完,有个北安军将领站出来道:“王爷,是兵部尚书王松尧王大人派来的,属下等现在在兵部挂职,王大人来要人,属下等阻拦一番,跟人争论了起来。”

皇帝让薄屹寒查密折一案,但是并未下发任何公示,所以他只能暗地里查,可从南楼堂而皇之带走这么些人,六部不可能不知道。

估计明天参他的折子又得堆成山。

“难为你们了。”薄屹寒说。

“属下等不为难。王爷,今日兵部来要人没交出去,他们肯定不能这么善罢甘休,要是明天再来,我们怎么办?”

薄屹寒靠着椅子,抬眸看着木架子上的老头,开口:“今夜把话审完了,明日他们即便要人,也是一具尸体了。”

那老头未动,手指却在轻颤。

很快齐涑和赵肃回来了。

齐涑道:“王爷,属下等已查清,此人名为牛壮,在城外牛家庄住,进出长安的帖子是户部下发的,和其他运送恭桶的均是一般,并无异样。据他的邻居说,此人一直是个鳏夫,家里常年是自己一个人,平日就是靠着运恭桶为生。”

有人又往那老头身上泼了盆冷泥水。

五一看着直打寒颤,退到了薄屹寒身后。

就这么折腾了一会儿,那人还是蔫巴模样,没有要醒的意思,薄屹寒失了耐心,心想这人难对付,便站起来让泼水的人站远了,他伸手捏住了那人的手腕。

他这手段,跟他一起军营生活过得将领自然是见识过,但是赵肃赵熙还有不远处扒着头看的顾原是没见过的。尤其是顾原,读了二十年书,哪里见过这场面。

只见薄屹寒手指稍稍用力,那老头立马中气十足的一声吼叫,顾不得装,侧头看向自己的手,竟然这么生生被折断了。

“醒了?”薄屹寒用斗篷擦了擦手,冷笑,“这么能喊,看来你身体很好啊,这几个年轻的小伙子要是穿成你这样,被泼了几盆泥水,都不一定能喊得比你响。”

有人站出来气急了,“他娘的,真是装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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