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倾月院闲聊坐到用完晚膳,江闻笛拜别宴清束,领着编归王府,借调给她的“左右护法”,回了花溪院。

雨后空气清新,又值日落西山,月满花溪,流转交替之际。江闻笛忽兴雅致,想逛一逛这间划给自个的院落。

“此院占地三亩半,厢房五间,乃历任王妃所居。”雪翎一眼看破她的打算,主动讲解道,“其内布设,今年年初翻修过一遍,不合世子妃心意的地方,尽管让管事记了去改建。左右离我们春半回来住,得有个小半年,时间怎么都够的。”

“什么意思?”

“啧,暮鸦是跟在寒鸮屁股后面长大的,简直一个性子。”雪翎小声抱怨一句。

暮鸦扯唇:“世子妃没问。”

“世子妃都不知道,她怎么问,你要主动说呀。”雪翎摇摇头,转而对江闻笛道,“京都冬雪两月,世子畏寒受不住,秋闱过后,便会搬到苍宜山中的别院,住到隔年春闱前再回王府。期间中秋,元宵,春节什么的,全看世子心情,想参加宫宴就下山,往城里跑一趟,王府小住一夜,隔日再回别院。”

江闻笛微怔:“苍宜山?我家府邸也在苍宜山脚。”

“那是有够偏的,江大人上朝卯时就得起吧。”

江闻笛心念一动,无视雪翎的碎碎念,又问:“别院在山中哪个位置,北向下山方便吗?”

雪翎估摸着路程,答道:“驾车不便,但有小道可行马,半个时辰可从别院到江府跑个来回,步行则要一个半时辰。但若落雪结冰,小道多土路,马蹄易滑,步行脚冷。还是驾车,走西向主路更安全舒适,只是时间上会翻两番。”

“对了,王府里关于女眷外出,有什么规定吗?时间或者次数之类?”江闻笛停步又问。

雪翎摸着头,想了好一会,方才给出答复:“王妃没有规矩,其余女眷外出,需和王妃请示报备。如今……世子妃,你出门前同和世子说一声,应该就可以了。”

江闻笛点头,随便逛了逛,回了房。

甫一推门,她就从空气中嗅到股淡淡的馥郁花香。

往床头看去,一个粉彩玉瓷双耳瓶,插着株新鲜百合花,安安静静立在那里。

坐下拆发,江闻笛没一会就觉得有些困倦。雪翎去提书裙,还没将人送来,现今服侍她的仍是暮鸦。

“世子喜欢百合?”她随口找了个话题,想提提神。

“喜寒梅和茉莉。”暮鸦稍顿,“喜百合花语。”

江闻笛哑然。

她没想到宴清束对这段婚姻如此重视,摔碎个花瓶,又换了个更好的补上,只为“百年好合”的寓意。

视线移到梳妆台上多出来的百意阁盒子,江闻笛百无聊赖翻盖打开。

指尖划过立放其中的玉镯,发出清脆乐音。

这是她第一次,收到如此贵重的礼物。

前世南归霄送她最多的,是他自填的词句。

她从前很是感动,可如今想来,喜爱填词文墨的是江宜拂。他赠的那些情句中,所书之人从不是她。

她每年元宵七夕,收到而珍藏的,不过是南归霄填废的练手之作。

指腹触感卡涩,她勾首看去,见盒子角落里放了一个两指大小的紫色蝶贝。

她取出打开,里面躺着一对耳饰,“这是?”

百意阁店家好似提过一嘴,说得什么来着?

“世子的耳饰?”暮鸦疑惑道。

“嗯?”江闻笛眸中划过几分心虚,她竟从没注意到宴清束带了耳饰。

烛火映过蚕豆大小的梅样紫玉,恰流光溢彩,暮霭紫云。

“但世子素带单耳,这一对的……府里不常见。”

江闻笛沉吟片刻:“稍后,等雪翎回来,让他给世子送去。”

这个大小的极品紫玉,更常见的工艺是磨圆做方,镶嵌用做戒面。

这打成梅花造型,又做成耳饰的,意欲为何,已是很明确了。

梳洗更衣之后,江闻笛换了中衣,忍着困意强撑眼皮,又喝了几口凉茶清醒清醒,在屋中小几前坐下,屏退暮鸦。

写写画画没一刻钟,她打了个哈欠,想伏案养息小憩一会,谁料竟是沉沉睡了过去。

夜幕低垂,门扉轻开,溜进来的晚风卷灭烛台。屋中顷刻沉入一片朦胧的昏暗,只余拔步床上,尚未收入盒中的夜明珠,掩在被中,发散出模糊的红光。

擅自闯入的檀香,强势挤开张牙舞爪霸占全屋的花香,覆盖住侧趴桌案的闻笛。

宴清束蹲下,黏腻的视线一寸一寸裹过少女秀丽的五官。他伸出二指,轻轻推了推她。见她细眉微拧,眼皮抖动,他赶忙取出手帕,轻轻覆在闻笛鼻尖。

等了片刻,他收了帕子,抱起沉入梦乡的闻笛,将她褪去鞋袜,放到拔步床上。

宴清束坐在塌延,俯身。

他指尖捻起一缕秀发,指腹轻磨。

好香,闻笛身上一直有股淡淡的茉莉味,他喜欢。

想舔,想弄湿。

想到她下午笨手笨脚而不自知地,给他擦拭雨水。

宴清束眸光一暗,舌尖探出,卷了她额间几缕碎发,在口中拨弄润湿。

似是他凑得太近,闻笛感到细嫩的肌肤,被火热的鼻息灼烧,伸手推了推,哼唧了一声。

牵住做乱的柔荑,小心扯开,压在上方。蛇杏阴黏般的舌齿,倏然落到两片桃粉花瓣上。

甜的。

下午,他和闻笛聊了很久。

从她撩发不经意间露出的笑容中,他忽地意识到:闻笛和现在伪装出来的,贴满“君子”标签的他,相处融洽。

她笑着回答他,不抗拒他的肢体接触,关心他,可闻笛的眼中,却始终没有真正出现过一分一毫的,他所期盼而又畏惧的情绪波动。

一盆冰水,兜头浇下,灌了宴清束个透心凉。

她对他没有感情,只是对“世子妃”这个身份的认同。

她做的一切,仅仅只是因为,她是“世子妃”,而不是他。

这是他的所求所愿,可宴清束骗不了自己,他贪心地想要更多。

鼻尖蹭开衣襟立领,蜿蜒下游。

他冰寒的指腹探入小衣,摸过软滑细腻的肌肤,五指张合打圈。

现今,宴清束可以断定,闻笛和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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