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陷入宁静,肖大婶和郭氏进了厨房,也感觉没了动静。
忽然门口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把两人给吓一跳。
“娘!我听人说娘回来了,人哪儿呢?”
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小跑着进门,穿着一身捕快的服饰。话还没说完,见到桌旁坐着的袁雅蓉一下子愣住,“这是……袁家二小姐?”
坐着的两人皆是一惊,袁雅蓉迅速在心里推测这人是谁。
肖三郎:“你怎么认得她?”
那男子答道:“婉儿出阁的时候见过啊,还有她被人丢进深谷救回来,二小姐来看望过几趟了。你哥我这双眼睛看人过目不忘,这些年就没有从我手里逃过的贼!”
袁雅蓉心里咯噔一下,肖三郎眉头微皱,顿时语无伦次:“别误会,他,他不是说你……”
不知如何解释,袁雅蓉面露尴尬笑了笑:“没事,我知道。”
虎子还全然不知自己的一时嘴快差点让人误会,把阿娈抱起逗了逗又放到肖三郎怀里。
肖三郎给袁雅蓉介绍道:“这是我二哥虎子。”
还没等袁雅蓉叫人,虎子直接坐了下来,一脸好奇问道:“二姑娘怎会来临安?是跟着婉儿一起来的吗?我怎么没看到……”
这时一只手悄无声息地伸过来,揪住虎子的耳朵。
郭氏厉声骂道:“干你什么事?娘回来了也不来见见,倒在这里跟人聊上了!”
虎子疼得哎哟直叫,五官拧在一块儿,歪着头缓缓站起了身,被郭氏揪进了厨房。
这副窘态十分滑稽,袁雅蓉忍不住抿嘴偷偷笑,抬眸注意到对面小女娃对着自己咿哦叫着,立马收住,“这是?”
肖三郎:“啊,忘了介绍她了。这是我二哥的女儿,小名阿娈。”
坐着无聊,袁雅蓉拿着拨浪鼓逗了逗阿娈没多会儿,肖大婶出来了。
许久没见孙女了,肖大婶抱起阿娈看了看:“好像比走前胖了些,看这些日子你娘把你养得好啊。”
看了会儿又把孩子放下给肖三郎抱着,进屋里取了钥匙,“来吧,离开京城前我就给家里写了信,阿珍前两日就把屋子已经收拾出来了,就在隔壁。”
跟着肖大婶来到隔壁院子,两边院子都差不多大,一间堂屋一间厨房,还有大小三间屋子。
院子里立着一棵高高的柿子树,上头挂满了红红的柿子。
“来来快进来,你就睡婉儿这屋,这屋宽敞。这丫头五岁起上京做了陈南王妃的养女,几年才回来一趟,就及笄前后几年回得勤些。现今嫁人了,有了丈夫和孩子,还有公婆要侍奉,自然也不能常回来的。”
肖大婶从柜子里抱出被褥来,准备铺床。
袁雅蓉放下包袱上前:“婶子,这些事我来吧。”
“你以前是侯府的千金大小姐,嫁到了伯爵府,也是做少奶奶的,让人伺候惯了,哪里会做这些?”
说到这里,袁雅蓉心里顿时涌上一丝伤感,恍惚了一瞬又接着说道:“可我来这里……不是做小姐做少奶奶的,这些事我总要学着自己做。”
听到她语气有了变化,想来是方才提到昔日的伤心事了,肖大婶有点不好意思,便顺了她的意,“你说的也对,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就问婶子。还有阿贞,做事也是一把好手,问她也行。来,今日就从铺床开始教你吧。凡事慢慢来,不着急。”
……
是夜,家家户户关上了大门。
肖大婶关门前到隔壁院子再来看看,见袁雅蓉还在收拾衣物,帮着一起收拾。
衣柜里本有一些衣物,是王婉儿留在老屋的。
“这出门路途遥远,你没几身换洗的衣物,但婉儿这几件你好像穿不了……”肖大婶还拿着一件到袁雅蓉身上比了比,袖子多出半寸来,裙子也长了。
袁雅蓉个头矮小,王婉儿身材高挑,在书院读书时,全院的女学生属她个头最高。
“确实长了,那丫头个儿高,随她爹娘。今晚你先歇着,明日我带你上裁缝铺和成衣铺子看看去。”
一切收拾完后,肖大婶又问:“你一个人睡,这又是新地方,怕吗?”
袁雅蓉还未想到这一点,在京城时总有丫鬟陪着,且侯府和伯爵府,内院外院都有人日夜看守。她迟疑地摇了摇头,坚定说道:“婶子这几日船上辛苦,也早点回去歇息吧,我没事的。”
“那行,那你自己记得锁大门啊,知道怎么锁吧?”
“嗯,我知道的。”
袁雅蓉把肖大婶送到大门口,再小心地把门栓插上。
此时月亮已经爬山了屋顶,袁雅蓉站在院子里,环顾着四周。自小生长在侯府,她做梦都没有想到有一日会落到这江南市井间。
肖大婶回屋时,间南屋还有微弱的光亮,走进问道:“三郎睡了吗?”
门是虚掩着,半晌没听到回应,轻轻把门推开些。
只见肖三郎斜倚着身子坐于炕上,炕上矮桌还亮着一盏油灯,而他手拿医书,却双眼无神。
肖大婶砰一声把门推开来:“喊你半天,耳朵聋了?”
这大嗓门把肖三郎吓一跳,手里书滑落,他回过神下榻一脸茫然:“娘?”
晚饭前肖大婶在厨房里已经跟二郎两口子交代了袁家姑娘来临安的缘由,还叮嘱着在此隐瞒袁雅蓉的真实身份,这还没来得及跟三郎解释。
许是有些困倦了,肖大婶内心一股无名火,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过来,我有事跟你交代。”
肖三郎在堂屋里等候着,趁着肖大婶上里屋翻找着什么,这一晃又走起神来。
“喏,这是给你的。”
一袋子钱落在肖三郎眼前,他惊愕地抬起头:“这是?”
肖大婶坐上椅子,唉声叹道:“婉儿给你的,本来没打算要,一共是五十两,这二十两是让你给二姑娘调理身子的药钱。不过这事是瞒着二姑娘的,婉儿也不让我们说,你也别在她跟前提银子这事。唉……我看这姑娘什么都好,就是有些爱钻牛角尖罢了。偏生在侯府,好端端的姑娘,磨得没一点精神气儿。她虽然与侯府断了关系,但毕竟血肉骨亲,她爹娘又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想必将来还是会回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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