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淙最终没能走出澈园。

谢持并不意外他的拒绝,但显然也没有放过他的打算她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队着甲持械的人马将澈园团团围住明令不允许任何人出入。

听到动静的宿幕赟刚走出来就看见门口明晃晃的刀剑,茫然地望向沈淙,问:“发生什么事了?”

沈淙气得要命根本没空理她,不敢相信一国太子居然能干出软禁臣子这么荒谬的事情,站在院中隐忍了半晌最后默默拂开披风,抽出了别在腰间的**。

随着一声清脆的争鸣,在场几人一同叫出了声宿幕赟快步走上前来道:“你要干什么?!”

他道:“不关你事你回院子里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宿幕赟瞪大眼睛道:“你到底要做什么?我怎么可能放任你去冒险?”

沈淙道:“你如今只要把消息从萧辙嘴里撬出来就是在帮我了,其余的事情不用你管。”

说完他又看向赵、时二人正要开口却被宿幕赟一把按住手臂道:“你公然违抗太子殿下,想过沈家没有,万一陛下真的……谁来护你?”

沈淙冷眼甩开她的手,道:“此事是我一人所为与沈家、与你都无关。”

他着重强调了那个“你”字,眼里带着一点失望宿幕赟扬声道:“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我今夜都必须出去!”他不再与她多话抬目望向赵、时二人眼里带着一丝坚定和决然道:“如今太子还不敢杀我我们还有机会。”

赵、时二人对视了一眼问:“府君想如何做?”

沈淙抿唇思忖几息冷然道:“直接闯门我佯装自戕他们定会生乱你们从马厩那个门走到正门接应我。”

听闻此言赵麟有些担忧

沈淙摇头道:“我一个人他们戒心不会那么重容易得手”他像是已然想定握紧那刀把声音也凝实了许多命令道:“速去。”

赵麟见他神情便知无法再劝只好作罢同时弄雨一同退离他身旁快速朝马厩走去。

“回院”迈步离开前他再次看向宿幕赟道:“告诉萧辙他若是再不吐露实情我就杀了他。”

宿幕赟咬牙看向他看着他的离去的背影最后喊了一声沈淙。

……

刚刚谢持离去时他大概扫了一眼门口的守卫大约有十来个人全都穿着黑甲身材高大看着都和他差不多高每个人手中都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全都已经出鞘在火光中闪着锋锐的光芒。

不管哪样武器给他来一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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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可能再也见不到谢定夷了,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给自己做主。

想到这里,他居然有点想笑,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像是马上就要从喉咙里冲出来。

“开门。

他吩咐两个站在门内的侍从,慢慢把那**横在了自己的颈间。

随着吱呀一声,大门应声而开,门口的守卫立刻警惕地往门内望来,待看清沈淙的举动,他们神色突变,纷纷作战备状,道:“府君要做什么?

“让我出去,

他的五官实在过于精致,一旦沉下眉眼,显得气势极为迫人,见他一步步走出来,那些守卫谨慎地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余光中,一个守卫已经快速离了此处,应该是去向上司禀告了,另有一个人似乎不信他会真的动手,正要上前,沈淙却迅速将手一紧,锋利的刀刃瞬间在瓷白的脖颈间割开了一道细细的血痕。

见他真的受伤,那些人果然不敢再试探,但始终还是将他围合在包围圈中,不敢多退后半步。

“咻!正待两方僵持之间,一支利箭倏得破空而来,精准地射中了其中一个守卫的后心,那人哀嚎一声,整个身体往前一扑,倒在地上,完整包围圈立即出现了一个明显的缺口,几乎是他倒地的同时,沈淙就猛然迈开了双腿,跨过那个人的身体往黑暗中跑去,

时弄雨放下**,朝他喝道:“公子!这!

双手交握的一瞬间,整个身体就被往上一提,顺利翻到马背上,赵麟持刀冲出,杀入人群为他们断后,眼见马儿消失在黑暗中,他也不再恋战,吹哨唤来自己的坐骑,朝着相同的方向追了出去。

如今整个梁安城都是谢持的人,城门口自然也不例外,但赵麟身为天下第一剑庄的后人,就算不敌千军万马,在百十人中杀出一条路的能力还是有的,只不过刚冲出城门,身后的追兵就多了几倍不止,沈淙忍住心慌,对着身前的时弄雨道:“去崤山!

时弄雨未至一词,默不作声地朝西北方向行去,风声猎猎,卷着夜色从耳边刮过,马蹄从官道踏上郊外泥地,急促砸响,溅起一路泥石。

近半个时辰的快马后,二人终于行至崤山脚下,几乎是马一停下,沈淙就滑下了马鞍,触地的瞬间双腿倏忽一软,双膝重重地磕在地上,时弄雨连忙来扶他,可刚站起来,他就迈步朝山道上跑去,嘶声道:“你骑马去北山道接应我,半个时辰后我没下来,你就去找赵麟,回晋州!

时弄雨大惊,连忙想跟上他,道:“公子……

“走!

他最后喊了一声,随即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黑暗之中,时弄雨欲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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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又见后方隐隐出现了火光,被迫退下山道,策马离开了此地。

夜色沉沉,只能靠两侧零星点着的石笼灯辨别前路,左右密林白日看去还觉苍翠可爱,到了夜晚却黑得像是一整块昏黑的幕布,仿若随时都会把他包裹其中。

山中刚下过雨,让原本就陡峭蜿蜒的山路更加湿滑,布满泥泞,粗重的喘息声混杂着潮气,在黑暗中一声又一声地响起。

虽是秋夜,可额发在疾走奔驰早已汗湿,贴着苍白的额角,向来不染尘埃的衣物满是泥污,袍角拖着水迹,沾着湿土,随着他的动作一步步地往上拖。

即便身后的那片黑暗寂静得仿佛什么都没有,沈淙也丝毫不敢停下,可他已然累极,到后面几乎是踉跄着爬上湿滑的台阶,膝盖磕在角上,冷痛入骨,却根本顾不上查看,手脚并用地挣扎而起。

夜风裹着山里的潮气灌进衣领,冷得像是刀子,每一次呼吸都已经充满了血腥味,沈淙跪着爬上最后几阶石梯,终于望见了那一点微弱的灯光——

远处的皇陵寺兀自静立,檐角下的铜铃晃动,随风轻响。

他竭力攒出一点力气,扑着跑到那一片灯影下,脚下一绊,整个人仰面摔进石阶前的泥中,泥点溅在脸上,混杂着星点血迹,满是污痕。

他向上爬了半步,胸膛剧烈起伏,像是一尾搁浅的鱼,抬起手用力地拍在寺门之上,掌心痛到发麻,已然没了知觉。

他咬紧牙关,声音嘶哑,几乎是吼出来,道:“开门!”

门扉沉重,嵌铁封缝,一时间无人应答,污迹顺着额角流下,模糊了视线,他再一次抬手,用尽全身力气连拍三下,掌骨撞得生疼,却依旧没人回应。

正当他再次伸手的时候,门口终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木栓被缓慢拖动,老旧的门板吱呀一声,沉沉地开了半寸,门口的石灯打在缝隙处,隐约映出一张皱纹纵横的面容。

是个老僧。

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抓住了那人的僧袍,嘶声道:“我要见长君殿下!”

那老僧看着眼前这个夜半前来,满身狼狈的年轻人,沉默片刻,微微侧身将门扉拉开寸许,道:“随我来吧。”

沈淙扶着门槛站起来,跌着踏进了山门,寒冷和痛意充满了他的身体,令他每走一步都摇摇欲坠。

老僧领着他穿过了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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