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仁回去复命的时候看到风信拦在门口,他身子差点没站稳,一边把手上的东西藏到身后,一边好言说道:“风信大人。”

风信眉头一蹙,差点疑心自己听错了。这个人向来不把尉迟景放在眼里,对主子尚且如此,对他又能有几分好脸色。但是主子让他在这里等他,该问的事还是要问的,他清了清嗓子问道:“事情可办妥了?”

赵仁讪讪地笑着,点头道:“办妥了办妥了,裴均把东西收了就走了。”

“他可亲口说不找余以若麻烦了?”风信问道。

赵仁一愣,风信就知道了答案,但赵仁还是继续点头,“说了说了。”

“水晶球呢?拿出来。”风信伸出手。

赵仁脸色白了。尉迟景可明明白白地说了要把他们的对话给记录下来,为的就是防止这些人出尔反尔,言行不一致,但毕竟又不是他的事,他哪有这个心思,又加上一看到对方就本能地畏惧。用水晶球记录下他的话,更是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拿不出来。

风信沉下脸,“主子是怎么交代你的。”就算他不是死神殿正儿八经的手下,但也是他求着主子收留,主子才收留的,之前因他贸然同余以若吃了顿饭,害得他们跟着忙碌起来不然,还采取连坐制,硬生生地又受了好几次的惩罚。

又是在这样的事情上出了纰漏,还是事关余以若的。

赵仁被他这么一呵,心底里那点做了错事的愧疚心霎时间所剩无几,他想着自己也是先掌门的孩子,连灵虚派的掌门都得敬他三分,这个尉迟景又是个什么人?只是个杀人惯犯罢了,要不是他父亲尚且死不瞑目,他费得着在这里低三下四?

想到这,他的腰杆就莫名挺直了起来。

正踌躇着如何应对风信,他就凑前了过来,左看右看,小声道:“跟我来。”

赵仁尚不知所以,风信就拽着他的袖子走。因前几天晚上被只闯进房里的怪异的妖兽伤了手臂,被风信这么一拉,痛得他倒吸一口冷气,也没了反抗的力度。

风信把他拉到角落,见四下静悄悄的,正是说话的好时候。他从怀里掏出个滚圆的透明球体,半是哀求般地塞到赵仁的手中,“你拿着,这事没办妥,我们大人是会生气的,到时候把我们都牵连,得不偿失。”

“所以你是要我?”赵仁心底隐秘处腾起丝丝愉悦。

“对,你再去一趟,把这个拿着去,快去快回,大人这头我帮你拖着,你再去探明他的口风,把这事办妥了就立马回来。”风信肯定道。

沉甸甸的水晶球压在赵仁的手心,一时间不知道是喜还是忧。但见风信的神色慌张不已,又小心翼翼的,平日里定然受了那尉迟景不少的折磨,否则也不会出此下策,赵仁摸了摸水晶球。

风信见他还不答应,便反问道:“难道你想跟着我们受罚,难道你不知道那个魔头折磨人的手段?”

赵仁怎么可能不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才要多犹豫几刻,万一被他发现,不是发现任务没完成,而是发现他潜伏的目的。那后果的可怕,或许只有他死去的父亲知晓。思绪愈发混乱,手就不自觉地握紧了水晶球。

风信怕他把水晶球捏碎,急急地抽了出来,拽着他的手,“既然不去,就跟我去见大人赔罪。”

“我去,我去。”比起还未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的更让赵仁感到揪心,他是不想被那个人指着鼻子骂,更不愿受这种的气。他反手把风信抓回去,“我去还不行吗,不过你可说好,要替我把守着。”

赵仁想着反正这事怎么说也不是他建议的,万一真被尉迟景抓到了什么把柄,不是还有个垫背的吗?这个风信看起来呆头呆脑不太聪明的样子,也不像是会有别的所求,瞧他就因为这点事被吓得浑身战栗,赵仁就讥讽了一声,“真没出息。”

不过这话风信没听见,他说得太小声了,像是故意不让风信听见似的。

放好水晶球,赵仁抬起下巴,边走边道:“这事我替你办妥了,只不过……”

他的身子背着风信,没看到风信意味不明的笑,“不过什么?要是替你作弊这事,就先不用想了,至于对余以若下手,你也看到了。我们大人不惜自己的名节都要保全他,你就死了这条心吧。”风信说这话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膈应的,主要是这事和余以若半点关系都没有,打人的是尉迟景,前去劝和拿了个好人牌的也是尉迟景,好一出自导自演。

“啧。”赵仁停下脚步,忿忿地说:“把我送进决赛。”

风信犹豫了下,点点头只说了个“好”。

直到眼前看不见赵仁的身影了,风信才从靠着的石山上直起身子,拍了拍僵硬的脸,换上了副聪明的神色,这才迈开步子往大厅走去。

“他答应了?”握着毛笔的手一顿,尉迟景缓缓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回大人,他答应了。”

“好。”

鼓囊囊的毛笔掉下一滴墨水,氤氲开了铺在手下规整的白纸,逐渐地漫到了两个字上“赵添”。

……

晚上一过,第二天就来临,这天的比试余以若确实没消耗太多的心力就稳妥地赢了下来,第三天比试的对手都是前两次的赢家,难度会比之前大一些,但好在余以若也凭借着智取也赢了。石碑上刻着每人的排名,余以若的名字由开始的瞧不见而后急速地飞到了第六,此后就是一动不动的。

好在进入决赛是稳的,年年都是取前二十名进入决赛,今年无非就是场地换了下,其余的是一尘不变。

第一名是沈眷,他连年第一自然是当之无愧的。就是这个赵仁怎么堪堪擦线,不过回想起来,他的对手好像都比较强悍一些,也就没了什么争议。再然后就是阮襄,她排在第二,和沈眷相比差了点,兴许是身上带伤的原因,才让她没能取得第一,但总而言之也是非常不错的。

第三场比完之后余以若就回了自己的客栈,大家都回了客栈,就等着天玄宗的人来通知他们如何进行决赛,得到的结果却是要他们自己坐船去蓬莱岛。

但是这船……余以若想了想,怎么搬过来呢?

大鸟愁得也饭都吃不下,青阳他们又没来,就它一只小小鸟,能变大也是能的,就是这天玄宗莫名的指明了要坐船,什么都不许,就只许坐船。坐船便坐船吧,就是这船他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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