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大鸟和余以若走出了门,没有沿着那栋白楼的方向去,而是头也不转地溜到了集市上面。

比武还没结束,集市也照常开着,又恰逢是吃了中饭的时间点,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市面上遍布着众多有趣别致的玩意儿,见人多,那些个摊贩子更是把自己珍藏多年的宝贝摆在上头,以供大家挑选。

大鸟自然是一头扎到零食铺,待出来的时候,肚子是圆的,嘴巴是塞得满满当当说不出话来的,翅膀是撑不住身体的。况且余以若又不知道在那个摊子前停了脚,纵是享受完过后有一肚子疑问,也得先找到她再说。

寻寻觅觅了好几个圈,大鸟总算在个看起来不怎么正常的铺子前头看到了她。那铺子上铺着满满的紫菜海带,桶里游着的鱼时不时吐个泡泡圈,鱼尾巴一甩,一道油亮的水波飞溅出来,地上就湿漉漉的。本来夯实的泥土地面就不耐水,这么长久地浸泡,脚下泥泞得没眼看。

偏偏余以若在这里停下,神态之专注害得大鸟的好奇心都蹭蹭地往上冒。

莫非又有什么稀世灵丹妙药?大鸟这个老行家怎能错过。

还在细心挑选着的余以若只感觉肩头一沉,她脑袋也没抬就知道是谁,“大鸟,你该减肥了,我都快扛不起你来了。”

“减肥?我大鸟还嫌我太瘦了呢!”大鸟义正言辞,眼神直往那摊贩子拿过来的东西上瞟。瞧着是草,一股鱼腥味,叶子蔫了吧唧的,光秃秃的一根杆。大鸟寻思着定然是那摊贩子拿错了,是要丢的。

没想到,那摊贩子走过来,一手把那黑乎乎的草递到余以若手上,余以若一手把满满的一袋灵石交出去。大鸟眼睛都直了:“这什么东西?要整整三百灵石?”

“这还算便宜的。”余以若特地小声跟它讲。

还是被那摊贩子给听了去,摊贩子是个中年妇人,脸上爬满了皱纹,因着是长年累月要下海,脸上更比别人苍老疲倦。她一笑,眼角的鱼尾纹更加明显,“小仙子识货,这东西啊,可不便宜,更是难找。”

“是的。”余以若笑着回应。

大鸟左看右看,想起什么,“难道这个是水星草?”

“这只小鸟也是个聪明的,这就是水星草。你们寻常修仙的人要是逢到下海的业务,总归是要用到这个的。我家祖上干这个干了几代,但是近些年水质不如以往,这水星草长得越来越少。价格自然就高了起来。”

大鸟听到夸自己的,尾巴毛都要翘起来,“我就说嘛,什么好东西这么贵呢?”

余以若道完谢,就习惯性地拍了拍蒲双珠,手腕上的蒲双珠亮起了光。她才想起前几日尉迟景把这东西送回来的时候,自己说过要把它当装饰的,这么快又忘了个一干二净。当即就解下了蒲双珠,连带着水星草一起塞到了乾坤袋。

大鸟看着她的一通操作,忍不住问道:“我还以为你是要去找尉迟景帮忙的。”

越往里走街上越热闹,兴许是最后一天,没有进入决赛的都要趁着今天回去,是以今天中午的集市格外熙攘。

余以若边走,边往旁边看,一边又把肩头上压她肩膀的大鸟拉下来,理了理它的羽毛。

窝在她臂弯的大鸟享受着她恰恰好的按摩,舒服得不行。看她只顾往旁边看没理它,大鸟想起之前余以若比试时,自己在台下听到的那些闲言碎语,又嘀咕了句,“难道真如她们说的那样,这场比试都是为了一个人举办的,这个人该不会是你吧?”

摊上铺满了有趣的玩意,余以若拿起一个凑到鼻尖嗅了嗅又放下,“什么为了谁的,我不去找尉迟景,一则是因为你来我往都讲究个因和果的,我和他互不相欠的,贸然找他,万一以后教人抓住了把柄,可不是那么容易甩脱的。”

这话的深沉含意其实是指向余以若还未回应他之前,就麻烦这麻烦那的,未免太过自视甚高,而且她后面的心思究竟如何,她也无从得知。与其这样,倒不如干脆利落的好,也不妨碍他去寻觅下一段姻缘。

余以若转向别的铺子,大鸟竖起耳朵听着。

“二则呢,这个尉迟景他来是这样隐秘地来,那么那些长老是知道,但是像我们这样的小修士是不知道的,要是让他出面,先不说我们有没有这么大的面子。果真有,这种危及到他自身利益的事情,他也不会做的。思来想去,我们何必讨这个没趣呢?”

一通话下来,大鸟觉得十分之有道理,连连点头,“我大鸟也觉得不要去找他!”

“嗯,这样才是只好鸟嘛。”余以若摸完它的脑袋,腾出手去找灵石。

一手交过钱,一手接过亮晶晶的珠子玉石,她就又往别的摊子去。

“可是这程舟怡不是说只能坐船,其余的都没法子到达那里嘛?”大鸟仰起脑袋问道。

余以若笑了笑,她自然是料到了这点的,但是蓬莱岛有什么特点她也知道。蓬莱,方丈,瀛洲是三座仙山,上古神人仙人的居所,更有传闻说在上界和凡间互通的通道关闭之前,留了这么三处地方来作为临时的互通点。

也就是说这三处地方可以看作是上界和凡间的交界处。

方丈和瀛洲在东州大陆上已经没了记载,现今只剩蓬莱一座仙岛。岛上花虫鸟兽,得天地灵气的浇灌,更是纯澈得非俗物可比拟。

又历经千万万年的变动,蓬莱岛上的仙露日日夜夜汇聚,凝成了一座不大不小的湖泊。有条最大的支流直接汇入西面的海洋,又因着泥沙淤积的缘故,河床不深,用水星草是没有问题的。因而只要从那处过去,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避开没有船舶的难处,而顺利登岛。

大鸟点点头,“还是你想得周到。”

正说着,突然走到了集市尽头,余以若刚想掉头走,大鸟就叫住她,让她往远处看去。顺着大鸟指着的方向,余以若看见不远处的白发男子,身边跟着个女修士。

他身形太过高大,站在寥寥无几的人堆里,也能显出鹤立鸡群之感,又因为背着余以若和大鸟,却瞧不真切站在他身前的究竟是谁。

仅凭他的背影,余以若似乎就猜出了这号人物,是玉衡派的现任掌门裴均,不过传闻这个裴均前三年突发暴疾,一夜白头,修仙门派一度以为这掌门的位置要落到沈眷头上了,没想到他又硬生生地撑了这么多年。

细微的灵力在波动,只要是灵力达到一定境界的,都能很好地克制自己的灵力不外泄。

余以若对这一点很是敏感,纵使隔着这么远,她还是能感觉到这个裴均身上的灵力不一般。突发暴疾这么快就痊愈如初?甚至不弱于前些年,还是更高的境界,不过这股灵力却有股沧桑的感觉。

就像是那日青羽剑发出的铮鸣。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灼热,对方也注意到了她,远远地先是愣了愣,而后习惯性地想要压下的唇角在看到她的那刻彻底扯成了一条极难看的线。

他朝余以若走了过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nmxs8.cc】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