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事之事还未敲定,江家产业就已核算完,许氏亲自陪江禾去了官府办完手续,见得了随复命官员一同上京的管事。

那人生得眉毛细长、眼型上挑,下巴也尖,逢人三分笑,对着许氏与江禾如见了亲人般迎上来,暗中打量了两人距离,露出谄媚的笑道:

“小姐、夫人,小的名为包平,幼时得过江老太爷的照拂,进府服侍主子们,江家就是小的家,小姐有何事尽管吩咐小的就是。”

江老太爷幼时父母双亡,村中血亲视他为烫手山芋,他心伤之中狠心断绝关系出来闯荡,刚发达族中便来人上门打秋风,江老太爷咬牙打通关系从族谱中除去姓名,算清家产背井离乡,彻底摆脱吸血的亲人。

他身边的心腹,皆是闯荡之时结识的。

这包平目测年岁不超三十,却已坐上管事之位。江禾与之敷衍了几句,先带人回了平安客栈。

江禾道:“你暂且先与张妈妈仔细说明江州产业情况,晚些时候再安置你。”

包平对着衣着朴素的张妈妈弯腰:“唉,小的这就细细道来。”

事先并未跟张妈妈沟通,她显然有些措手不及,疑惑看向江禾。

江禾给她个眼神:“小溪也陪着吧?”

江溪这便懂了她的意思,江禾搞不懂那些事,还是得江溪出马,张妈妈只是幌子罢了。

张妈妈也只能先应下,想着好好记下来之后再复述给小姐听。

客栈开门在即,虞娘子又帮忙荐来几个跑堂打杂的,庖厨加上卫娘子也已有大厨、帮厨各两位,江禾让春兰去帮忙,将右院人皆打发走,留下许氏进房内私语。

许氏道:“原管事是赵明心腹,查赵家案时受牵连被下狱。但这么些年,赵明定然已将江家旧人大换血,查案下狱只数十人,江家下面可有成百上千人,光是各铺子的管事也有百余。你说这风尖浪口之时,顺利上位总管事的,会是谁的人?”

江禾抿唇,这事江溪也提前打过预防针,让她警惕些,不过也不必太过忧心,凭江溪的能力也能慢慢清理,只是得费些时候。

许氏能剖开了说,江禾也是感恩的,求知若渴般问:“娘亲,我原就想更换了这总管事,身边也任个主事的帮我打理,我想着,张妈妈毕竟是我早亡的娘亲亲手指派给我的,也是有些能力的,不若任用她,您觉得这可行吗?”

提到亲娘,许氏有些不好插口,但还是提醒道:“只一点,捏死死契。”

江禾一怔,“所以最好不用张妈妈?”

张妈妈的身契早被许氏亲手放了,如今已是良人,若要再用,岂不是又要她入奴籍?于情于理皆不能再提,江禾忽而庆幸并未提前和张妈妈讨论此事。

主事必须得是永不背叛的心腹,许氏不好猜疑张妈妈,只劝道:“最好是捏着死契的心腹,包平的身契已在你手中,但他终究不向着你,你再用也不趁手。”

许氏也知江禾不过还是孩子,顿了顿道:“我在赵家管家时,倒用过几个江家旧人,能力皆好,你若信得过我,我让许妈妈将名单列出来,你对着用便是。”

江家旧人的身契自然不属于赵家,跟着产业一齐归在了江禾头上。

到底能不能用、能力如何,自然是得用了才知,江禾道谢:“多谢娘亲,这事还得麻烦您。”

许氏拍拍她的手背:“这有什么麻烦的。”

如此这般,先是厘清了江家的产业,在京中也有几个小铺子,另在郊外有一大院,西市几个房产,东市也有一小院,现都空着。

江禾便挑了西市一处宅院,让包平先住着,这几日将产业皆整理好具体营收与管理情况,写成册交来,当场吓得他流了冷汗,硬着头皮接下来。

江家在赵府的旧人,江禾也让尽数上京。

这平安客栈开门之时,册子恰好整理好,提前一天送来,一日难看完,挂匾之时,江溪缩在屋内点灯看账。

爆竹声余音不断,整条街似乎过了年,皆喜气洋洋,街坊邻居皆围了过来沾沾喜气,江禾愚孝名声在外,看戏的也多,还有赫连云依一众送来贺礼。

里一层外一层,皆聚集在平安客栈外,掌声雷动之中,摆了梯子挂好牌匾,黑木红字的“平安客栈”四个大字下,江禾穿了新衣满脸的喜气。

云水茶苑还未开门,宋娘子赖她身边帮忙迎客:“打尖住店皆送盘茶苑的招牌点心,大家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江禾噗哧一笑,躲在一边轻声道:“这一大群人皆是本地人,哪有来住店的。”

宋娘子暗中拍打她:“假如有路过的外地人呢。”

江禾笑得更开心了。

指望平安客栈赚钱,江禾是不敢想了,光逍遥居的每月分红怕也比客栈一年赚的钱多。

实在是客栈毫无竞争力,若是开家酒楼或许还能挣大钱。江禾如今继承江家财产,官府把财产单子放她手上,惊得她一夜没睡,光是放在钱庄里的活钱,都将近千万两。

平安客栈一年能挣一百两,江禾便已心满意足了,这不过是为了完成系统任务才开设的,待客栈稳定下来,她便要与江溪花重金打造樊楼,同时继续经营江家的产业,在京中置办产业,为江溪镀金。

今日围观的还有两个熟人,便是之前吃火锅的丁策与齐哲,两人便是这客栈第一位客人。

丁策目光定在柜台后的挂牌上,认真道:“现在能点菜吗?”

此时还是大清早,辰时过了一半,江禾看看天色有些愣:“早饭吗?”

丁策还在看木牌上的字:酱肘子、宫保鸡丁、冒菜、麻辣烫、佛跳墙……

齐哲自然知道这好友是饭痴,一说是逍遥居的江娘子开的店,立马就跟来了。却没想到好友竟痴到如此地步,无奈摇摇头。

“江娘子,你这有早饭吗?随便上几道便是。”

住在客栈的客人肯定是要吃早饭的,所以正常客栈皆会设早点,江禾也设了,她点头:“自然有。”

旁边的跑堂立刻扬着笑来报菜名:“早间供应热乎乎的馄饨、阳春面、红豆粥、白米粥,还有豆浆、豆腐脑……”

丁策刚起便被好友拉来城西,正饥肠辘辘,闻言道:“馄饨、豆腐脑各一碗,肉包小笼包一笼,菜包有什么来着?”

不怪他记不清,光菜包便有三鲜素包、香菇青菜包、冬笋香菇菜包等等,早点如此之多,让他实在昏了头。

待点完单,江禾便亲自引两人进了二楼雅间。

门外凑热闹的见有人点早饭,这才想起来客栈也能吃饭,连忙也跟进来,先问了价格,没想到居然与齐福楼的价差不多,比起街边早摊贵些,但也十分有性价比,这一遭引得大堂座无虚席。

毕竟江娘子摆过摊,街坊邻居皆知她手艺好,这店中供应的吃食不是她亲手做的,也应该差不到哪去。

另一批便是听闻赵家案子,来一望这愚孝女儿的闲人,刚听了炮竹响完,断断续续进店几人,随后和发洪水般,轰的一下身边之人皆往里挤,心下也生出好奇来。

“这客栈早点有那么好吃?”

搭话的是衣铺婶子:“小伙子,你没吃过这家手艺吗?每日都会摆关东煮的,可好吃了,隔三差五我便带着小孙子来买呢。”

“关东煮?那是何物?”另一边有人又问。

婶子热心解答:“就是小摊支个炉子做出的烫菜一类,都很好吃嘞,你们可以进店尝尝。”

“小摊?这江州首富的女儿都落魄到如此地步了?”有两人说着,面面相觑。

婶子这倒没听见,进店人太多,眼看没位子了,她连忙别了那问话的人,跑去问能不能买了带回去。

这么着,看戏的人也有些纳闷这首富之女的手艺,也跟风跑进来,堂食的堂食,没位置的便要打包。

不多时,齐哲丁策二人的早饭便被稳稳端上桌。

馄饨个个馅大皮薄,汤面飘着葱花,亮着油花,碗中冒着热气,开着窗冬日清晨的冷风灌进,再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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