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设在山顶,兵马开道,百官随行,历届皇帝都会来此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先帝也没少来,但他求的究竟是海晏河清,还是一人得道,便说不分明了。
按流程向上天汇报完功绩,闻人晔扭头看向台阶下方站着的百官,魏婪虽无官身,亦在其列。
没有天色大变,也没有龙鸣虎啸,这场祭祀就这么轻飘飘的过去了,让等着大开眼界的世家公子们都感到失望。
“不是说圣上身边有位法力高强的道士吗?我怎么什么也没看见?”季太尉幼子小声嘟囔。
季太尉脸皮抽了抽,伸手拍了他一下,“噤声。”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顾泳也挑唇:“哥,你似乎白担心了。”
闻人晔也觉得意外,不让他用仙术的时候他一个接一个使,这么大好的机会,怎么反而做起了鹌鹑?
魏婪莞尔一笑。
谁要为了你们浪费卡牌啊?
【系统:你还是用一下吧。】
【魏婪:为什么?】
【系统:背包里的铜卡太占位置了,你总共只有三十个格子,如果没有足够的空位,等你再抽卡时多出来的卡牌会默认使用。】
魏婪之前舍不得用卡,扣扣搜搜地全攒着,背包只剩下最后一个空位了。
听说山越高,空气越稀薄,呼吸越困难,魏婪刚才没感觉,现在真的觉得喉咙发堵了。
【魏婪:不能加位置吗?】
【系统:可以啊,充钱。】
系统口中说的钱并不是普世意义上的银钱,而是魏婪从未接触过的另一种货币,他没办法,只能问系统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够代替。
一阵滋啦滋啦电音在耳畔炸开,魏婪惊慌地抬眸,却眼前一片漆黑,祭坛不见了,闻人晔不见了,百官也不见了。
站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里,魏婪的面前浮起一个金色的屏幕,和之前的蓝色系统界面相似又不同。
这块金色屏幕上只有两个框,左边写着善名,右边写着恶名。
值得一提的是,善名还是一片空白,但恶名的框里已经有了字。
【谋害先帝:玩家的丹药让先帝的身体飞速衰败,重金属积累直至死亡,恶名+5】
在恶名框的最上方,飘着一个红黑色的头衔。
【头衔:汝之蜜糖,吾之砒霜。
详情:佩戴该头衔后,玩家经手的食物都会增加一定毒性,造成少量眩晕、腹泻效果,可用于失眠、便秘患者。】
魏婪似懂非懂地看着这些,脑子里嗡嗡的,是他毒死了先帝?真的假的?
系统的声音在这时响了起来。
【系统:别担心,你的毒下得很隐晦,不会被发现。】
可魏婪根本没考虑过要给先帝下毒。
【系统:不是问什么东西可以换钱吗?善名和恶名都可以,你目前拥有的五恶名可以换成五游戏币,不过想要扩充背包,需要三十游戏币。】
杯水车薪。
“换了之后,恶名会消失吗?”魏婪问。
他似乎听到了系统的笑声,断断续续的,像是被掐住喉咙的鸟。
【系统:不会。】
【系统:功过不相抵,无论你做什么,都无法抹去之前发生的事。】
黑暗褪去,人们窃窃私语的声音再次传进了魏婪的耳朵,他恍如从梦中惊醒,一看到光就忍不住眯起眼睛。
【魏婪:使用背包最下面那张铜卡。】
只听一声惊呼,天上居然下雪了。
所有人都收敛了笑容,惊疑不定地左顾右盼,春日下雪,实在不像好兆头,难道是山神震怒,在警告他们?
闻人晔倒是第一眼看向魏婪,见独独他镇定自若,便知道这是谁搞得鬼了。
“魏师以为,上天让此时落雪,是何意?”宋丞相抢了闻人晔的话头。
闻人晔讪讪地闭上了嘴。
魏婪反问:“丞相学富五车,难道看不出这场雪的用意吗?”
宋承望踢皮球:“本官读书,读的是人事,天事还是该交给钦天监监正。”
钦天监监正两边都得罪不起,只能闭着眼道:“臣惶恐,不解天意。”
魏婪知道,但他说不出口。
这张卡的名字叫做雪夜上梁山,顾名思义,在雪停之前,所有爬山的人都会精力充沛,丝毫感觉不到累。
所以,爬山吧各位。
在这种时候,说话最好听的还是保皇党,一口一个祥瑞,说得闻人晔像是老天的私生子,自登基以来不知道有多少个祥瑞了。
先帝知道了能嫉妒死。
虽然他已经死了。
能够改变天时的卡牌时间都不长,等大部队下山后,雪便停了,暖阳照着一层浅浅的积雪,没多久便化成了水。
行猎之前,林公公安排人提前放了了一头鹿。
皇帝先射,意为逐鹿中原。
闻人晔露过一手后便放下了弓,“既然今天来了这么多青年才俊,便比上一比,夺得魁首者,朕可以满足他任意一个要求!”
此话一出,连一些上了年纪的武将都激动了起来。
马蹄声声,众人四散而去。
很多人都忘了,太子只是登基称帝,不是从头到脚换了个人,他及冠不过一年,这些天处理政务头脑发昏,终于可以出来呼吸新鲜空气,喜不自胜,脸上一直挂着笑。
魏婪感叹:“陛下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笑过了。”
闻人晔摸了摸自己的脸:“朕有那么老古板吗?”
那当然是没有的。
魏婪夹着马肚子慢悠悠地往前走,回头瞧见闻人晔还在摸脸,憋着笑说:“陛下,再不走,今年猎场垫底就该是你了。”
闻人晔被激起了胜负欲,驱马赶到魏婪身旁,得意道:“往年行猎,朕次次都是魁首!”
魏婪可有可无的“嗯”了一声。
闻人晔不乐意了,“你不觉得朕很厉害吗?”
魏婪环顾四周,窥见数米外有一只埋头吃草的鹿,遂笑吟吟地拉弓:“好汉不提当年勇,今年的魁首我先拿下了。”
另一人与魏婪同时射出了箭。
箭身上刻着夏侯二字的长箭穿过了鹿的身体,它哀哀的叫了一声,轰然倒地。
魏婪那根箭则偏离了既定轨道,扎进了树干里。
夏侯泉身边的仆人立刻去捡猎物,他本人则骑着马向着这边过来了。
魏婪望去,一年轻公子驾马而来,眉略略压着眼,但不显凶相,露齿笑着,一派明媚。
魏婪记得,这位是兵部尚书次子,林公公口中疑似会成为圣上入幕之宾的人。
待夏侯泉至身前,魏婪笑道:“夏侯公子年少有为,箭术不凡。”
夏侯泉先是对皇上行了礼,这才回道:“和魏道长比,某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
魏婪看了眼自己严重射偏的箭。
【魏婪:他真的不是在阴阳我吗?】
【系统:看看他的好感度。】
魏婪点开看了看,硕大的六十六印入眼帘。
都快有两个闻人晔的好感度了。
魏婪正要回话,闻人晔已经拉住了魏婪的缰绳,两腿一夹□□马肚,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魏婪骑在马上,任他拽着自己的缰绳:“怎么了?”
闻人晔:“朕看他的面相,不安分。”
魏婪眉开眼笑:“陛下还会看面相?”
“不是你说朕修道天赋异禀吗?”
闻人晔的脸贴近,直勾勾地盯着魏婪:“莫非魏师在骗朕?”
“不敢。”魏婪笑意愈深。
骗不骗的,闻人晔心里没数吗?
“你刚才怎么射偏了?”闻人晔忽然想起这茬。
因为我不会射箭。
魏婪早已想好了理由:“我是道士,轻易不杀生。”
另一边,被两人甩下的夏侯泉感觉到了闻人晔对他的排斥,他顶了顶腮帮子,扭身换了个方向。
其他人在争先恐后地狩猎,魏婪和闻人晔这边岁月静好,仆从隔了五米跟在后面,两人并驾齐驱,欣赏湖光山色。
“皇家猎场比我想的大多了,”魏婪嘀咕道:“这里不会有狼吧?”
闻人晔颔首:“豺狼虎熊都有。”
这语气,听着像在炫耀。
魏婪不动声色地往闻人晔的方向靠了靠,“若是有猛兽袭击,陛下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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