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梦境的折腾,腰间的系带本来就被楚湉无意识地扯得松散。

此刻宋知明这一挑开,大半风景都毫无保留地倾泻出来。素色的小衣堪堪遮住那抹圆润的弧度,背后却没有这般的遮挡,松散乌发挡不住雪背的颜色,整座床榻似乎都在这莹白的映衬下变得明亮了起来。

楚湉察觉到裸露的凉意,不由缩了缩脖子。

“我……”楚湉有些想哭,面对他泼天的怒火,只得试图柔着嗓子想要唤起宋知明的怜惜。

平日里婉转的声音此刻却格外让宋知明厌烦,一想到她曾如此饱含情意地唤出别的男人的名字,宋知明便恨不得将她这嘴缝上才好。

宋知明狠狠斥道:“不许说话!”

接着他手抚过摇摇欲坠的寝衣,探到了她白嫩的颈子上。

楚湉哆嗦着感觉着他指尖的凉意,并不敢再抗拒,她深知宋知明是个疯子,什么都做得出来,若是她此刻再抗拒,他怕是直接杀了她都是可能的。

明明顺从的姿态落在宋知明眼底却很不令他满意。

又是这般!明明害怕到了极致却又不躲闪,眼底那抹晶莹的水光总是若有若无唤起他的怜惜,她可真是会撒谎啊,明明心底没有他却还装得这么像!

宋知明眼眸一深,今日任凭天塌了,他都不会再轻易放过她!

要和不要从来都应该在他的掌控之间,何时轮得到她做主了?何况她竟敢骗他!

宋知明扯住她的手腕,微微俯下身,径直朝身下的温香软玉伸出了手。

楚湉眼神顺着他的动作凝了一凝,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青天白日之下,宋知明怎能如此……

从未有别人踏足过的禁地,因为突如其来的外来者的闯入而陡然乱了秩序,楚湉竭尽全力压抑住了溢出的惊呼,呼吸声却变得十足地紊乱。

宋知明搓了搓指尖发烫的温度,声音却是冷极:“真是放/荡的身子,难怪会招蜂引蝶,引得男人们前赴后继。”

身体循着陌生的本能攀到了理智崩坏的高峰,楚湉听到这话却宛如被他生生抛进了深不见底的寒渊之中。

她知晓宋知明一贯会羞辱人,可是,他怎么能这么说她?

在他眼里,她便就活该情愿所有男人敞开衣襟吗?若不是走投无路,她又怎会变成现在这样。

楚湉蹙起眉尖猛然开始挣扎,一把拍落了底下作乱的大掌:“放开我!”

“终于装不下去了?”

宋知明不退反进,拉扯住她纤细的手腕,见她仍旧想躲,怒火已然烧得更旺。

他只是稍微用力,楚湉整个人便牢牢嵌进了他的怀中,他嗤笑一声:“阿湉怎么不演了,我差点都信了呢。”

无辜的耳垂被他狠狠咬了一口,宋知明恶意满满地抚弄着掌下脆弱的皮肉,感受着楚湉怎么都藏不住的战栗,道:“现在败露了可怎么办呢,你的谢郎远在天边,可救不了你啊。”

毫无征兆地,楚湉手腕便被两条细长的铁链覆上。

楚湉大骇,她只听过宋知明床上也许藏着匕首,可为什么竟会有捆绑犯人的铁链?她可不想就这么死在宋知明的手下啊。

求生的意志逼着她想要求饶,可是转念一想,与其这般屈辱地活着,是不是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她真的好想结束这荒诞的一切啊。

这般想着,她蜷缩在一处的身子倒是不再挣扎,无助地闭上眼睛。

随宋知明去吧,她想。

没有挣扎,没有反抗,楚湉安静地躺在那儿,就连呼吸声都变得很轻。

宋知明挑开眉峰:“阿湉以为这样就能逃过这一劫?”

“倒是猜对了一半,咱家确实对一个没有生气的玩偶没什么兴致。但是……”

他拖长了尾音,“阿湉真的能够按捺住自个,等会不起任何的反应吗?”

自楚湉上次出入东厂以来,底下的人得了风声,早知晓向来不近女色的提督大人收了个美娇娘,虽然并不知晓这女子是谁,有心讨好者还是送来了不少稀罕的玩意。

若是奇珍异宝,普天之下怕是除了皇宫,没有哪里比东厂更多。这些东西太俗,只怕入不了宋知明的眼睛。于是很快便有心思活泛者打起了另外的主意。

权势再大终究不过是个太监,床第之间寻欢也总需要旁的东西来助助兴。

于是便有了宋知明此刻握在手中的物件。

“睁眼看看它,别等会被什么东西破了身都不知道。”

温润的玉质滑落楚湉手中,楚湉本不解宋知明说的是何意,可这玉势的形状实在太过形象,圆润的凸起很好还原了它要仿照那物的模样,就连纹理都十足的相像。

楚湉从未亲眼见过那物,可在楚谢两家定亲之后,母亲派来的教养嬷嬷也曾于私下点拨过几句。

教养嬷嬷对她说。

“夫妻敦伦,本就是天经地义,没什么见不得人。”

“姑娘什么都好,就是这性子过于腼腆了些,无妨,先看些册子学学,毕竟姑娘的悟性这么高。”

……

剩下的那些话楚湉记不太清了,只记得画册里画的那物实在可怖,她只看了两眼,就吓得丢开了。

偏偏她记性极好,她总归是记得的。

想到此楚湉紧闭的眼睛骤然睁开,黛眉紧紧蹙成一团,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我不要!”

“还由得你做主?”

宋知明挽住楚湉的长发,将她一把扯起来。他轻慢地冷笑了声,“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那物被宋知明握着抵达堪堪只着一件松松垮垮小衣的腰腹之上,隔着锦缎划过她的腰身,隐隐还有往下的阵势。

羞耻和恼怒快要将楚湉吞噬干净,她止不住地扑腾,想要错开宋知明的碰触。

宋知明并不搭理,手直接探上了她亵裤的系带。

楚湉挣扎得愈发厉害,那东西之前也不知道有没有别人用过,更不知干不干净,怎么能碰她?光是想想,她就羞愤得快要死掉。

她委屈至极,宋知明还不如直接给她个痛快的死法,何必如此折辱于她!

宋知明心中不快,更没有怜惜的心思,他迫切只想撕开楚湉的面具,让他看看这个没心没肝又水性杨花的女人到底是什么做的。

他将那铁链收紧,拉直了楚湉的胳膊,不容许她有半分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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