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呢,昨儿半夜里发酒疯又闹了一回,好在他二哥给拉了回去,还好没把娘吵醒。你快回去收拾了过来吃早饭了,我蒸了馒头。”

喝醉了还能闹,看来伤也不算太严重,袁雅蓉放心了许多。

早饭摆上桌,袁雅蓉帮着摆碗筷,肖大婶跟阿娈玩了一早上,小丫头估计是肚子饿了,开始哭闹起来。

郭氏把女儿抱回房喂奶,让大伙儿先吃着。

虎子天一亮上衙门去了,肖三郎缓缓从房间里出来,神情恍惚,步伐还带着一丝醉意。

只要天气好,肖家人习惯围坐在院子里的四方矮桌边吃饭。

肖三郎往母亲对面那方入座,许是酒未全醒,人还没缓过来,屁股坐到小凳子边缘,一个不慎摔个四脚朝天,险些把桌子都掀翻了。

肖大婶粥碗重重一放,筷子啪一声拍桌上。

这一下肖三郎瞬间清醒许多,连忙站起身解释:“娘,我……我头晕,昨晚二哥打我,您看给我打的。”

他指了指脸上的青肿,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脑子里依然记不起昨晚发生了些什么,只记得先是在外头独自喝酒,后来不知过了多久,二哥捂着他的嘴往屋里拖,还感觉浑身都疼。

肖大婶一声不吭白了他一眼,接着端起碗吃饭。

袁雅蓉倒是愣住了,犹豫了片刻开口道:“三哥,那个其实是……”

话说到一半,肖大婶出声道:“阿蓉吃饭。”

她只好继续吃馒头,肖三郎小心翼翼地再坐下,三人静悄悄得吃着。

用过早饭,肖大婶带着袁雅蓉上街,边走边说着:“这家铺子的点心最好吃了,我最喜欢里边的桂花糕。不过说起点心来,当属四叔家的姑爷手艺最好,那千层糕味道别提有多美。”

袁雅蓉脑子迅速捋了捋这关系,她说的应该是知州大人肖克岚的女婿,泉州人士。

她对这人记忆更深刻些,原因是王婉儿出阁,他们上京吃酒。袁雅蓉有一回在城靖侯府见过此人,听丫鬟说是二叔的客人,过后也没再多问。

“这是醉仙居,咱们临安最大的酒楼,不过我觉得这里厨子的手艺还没四婶的好呢。这边有个蜜饯铺子,小孩子们都喜欢上这里来……”

沿着走了两条街,终于到了成衣铺子,大清早刚开门,人还不多,肖大婶拉着袁雅蓉进门挑选衣服。

逛了半个时辰,挑了三身衣裳和一双鞋,付钱的时候两人争执起来。

肖大婶一手按着袁雅蓉腰间的荷包,一手把自己钱袋里的钱倒在柜台上,数了二两半给掌柜的,“这次算婶子送你的,下次你再要我帮你付钱可没有了。”

走出成衣铺子,接着往前走,袁雅蓉心里仍有不安:“我来这里以后诸多事情还要麻烦婶子,怎么好次次都让婶子破费呢?”

肖大婶:“你呀把心放肚子里,我这辈子是儿子命,生了三个小子。婉儿出生就没了爹娘,我也是把她当亲姑娘看待,她托我好好照顾你,更别说你还曾救过她,来了这里咱就是一家人,别这么见外。莫不是嫌弃我们?觉着我们小老百姓身份卑贱?”

袁雅蓉眼眸一转,连忙摇头:“婶子哪里话?说什么身份卑贱?在我看来世人都一样,并无高低贵贱之说,倒是你们别嫌我麻烦就好。”

又穿过三条街,来到了一户宅院外,门头匾额上写着“肖宅”两个字。

肖大婶上去敲门,小厮见到她无需通报,直接放她们进去。

曾听王婉儿说起过,她临安老家隔壁的大伯与她爹是生死之交,那大伯有位年长两岁的堂叔,便是这宅子的主人,如今任临安知州。

小厮引领着她们来到大厨房,“夫人,丁娘子来了。”

灶台边一位身材矮小的中年妇人正在揉面,听见声音猛地回头,登时喜出望外:“月梅?何时回来的?”

肖大婶跨步进厨房来:“昨天下午回来了,太晚了就没来找你,今儿不是来看你了嘛!四婶莫怪!”

妇人用围裙搓了搓手走出来:“见着阿彻了吗?”

肖大婶笑开了花:“见着啦见着啦,模样可像他爹了,抓周那天桌上的东西都不要,转头拽着他爷的腰牌不松手。”

那妇人也乐了,爽朗笑道:“他爹他爷都是武将,不管学剑学枪自然有人教。”

这是知州夫人孙氏,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得欢快,虽然差着辈分,但说话相处更似闺中密友。

寒暄几句,注意到后边还跟着人时,孙氏一下子愣住:“诶?这人是?”

肖大婶瞧着还有旁人,找借口说着:“等会儿再与你说,走了半晌脚都走疼了,你还不给一口茶喝啊?”

说话中,几人来到了厅堂上,等茶点上来后下人都退下,肖大婶对袁雅蓉说道:“这是知州大人的内眷,我喊四婶,其实也是我的手帕交,孩子们都叫她四奶奶。”

袁雅蓉起身微微欠身:“四奶奶。”

孙氏打量了袁雅蓉一眼,示意其坐下:“快坐,坐。这姑娘不像咱临安的人啊?莫不是你这出一趟远门,顺带还把三媳妇给找回来了?”

肖大婶一听,被茶水呛住,摆着手咳嗽了几声。缓过来注意到旁人袁雅蓉涨红的脸,忙解释:“四婶惯会说笑,二姑娘别生气。”

听她这么一说,孙氏神色一滞,觉着此人来头不小。

袁雅蓉尴尬地摇了摇头,轻轻说了句没事。

等顺过气来,肖大婶不好再隐瞒,毕竟都是知道王婉儿有这么一个救命恩人。

“你可还记得婉儿在京城中交好的世家小姐?”

孙氏端着茶杯,低头细想了想:“这我怎么清楚?京城中遍地都是王公贵族,不过我记得有位姓孟的小姐,还有……”

肖大婶提醒道:“还有恶狼谷救过她那个。”

孙氏瞳孔一震,朝着袁雅蓉再看去,手中茶杯不慎滑落摔地上:“袁……袁二小姐?你?你怎么会来临安呢?”

袁雅蓉一时无言,面露难色。毕竟算是家中丑事,说出来也不好听,默默低下了头。

见此肖大婶忙接过话头:“是婉儿让她跟我来的,之前一直说想来临安玩的,这不赶巧我要回来,便跟着我来了。”

孙氏见她朝自己挤眉弄眼使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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