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肖三郎一惊,前年有位患有肺风粉刺多年的小姐,寻了多少医士都不见好转,又听说临安有位年轻小郎中,精通美容养颜之术,特地从滁州赶到临安来治病。

那一张脸堪称毁容,可到肖三郎手上调理了大半年,最终如花般的容貌,嫁得有情郎,还为肖三郎送来一对木刻牌匾,一左一右钉在医馆大门两旁的柱子上。

“这事怎不早说?这街头上来来往往那么多人,还有巷子里那群孩子跑来跑去,别哪日砸着人了。”

正说着,还没走出门,听见门外咚啪一声。

“哎呀!砸着人了,这谁家的小姑娘啊?”

路人围成了一团,里边肖三郎和茂仁都跑了出来。

地上袁雅蓉被砸晕了,旁边衣服盒子散落一片。

肖三郎挤了进来,蹲下身试图唤醒人,多看两眼这模样。

诶?这不是袁家二小姐吗?

没把人唤醒,麻烦了两位旁边看热闹的妇人帮忙。

才把袁雅蓉扶到病榻边,人逐渐清醒过来。

“醒了醒了,没事吧姑娘?”一旁的妇人关切问道。

袁雅蓉坐在榻边,摸了摸头顶,仍有一丝痛感,不过还是习惯性地微笑着摇了摇头。

两位妇人离开医馆,袁雅蓉仍懵懵的,抬眸注意到肖三郎,身子陡然一激灵。

迟疑了片刻,肖三郎开口道:“怎么一个人?我娘呢?”

“婶子在知州大人府上,我买了些东西,准备拿回家。”

两人说话间,肖三郎已经仔细查看了袁雅蓉头顶上的伤口,还好没有破皮,只是头破有轻微隆起的小鼓包。

他到药柜里翻找了一顿,拿了个药瓶子过来:“不好意思啊,我门口那牌子砸的你,这个药记得每日早晚抹一次,快的话十天就能好。”

瞧着肖三郎青紫的脸还一本正经的说话,袁雅蓉有些局促,忙说没事拿着东西就要走。

刚起身头一阵晕眩,抬手抚上额头。

“你先坐着缓一缓,别心急,等会儿我同你一起回去。这里虽然比不上你们京城,可你才撞了头,又才来临安,别再走错路了。”

袁雅蓉头晕呼呼的,只好先坐下歇着。以前也曾有头晕,毕竟她只吃素,又是早产。尤其是在刘家小产后,头晕的毛病更加严重了。

后来在王婉儿府上调理了一段日子,离开京城在船上的时候,又有肖大婶照料,病情不再似从前那么严重。

门外肖三郎和徒弟把两边的牌匾都拆了下来,改日找了新的铜钉再钉上去。

茂仁出门送药,肖三郎倒了一杯水过来:“先坐一坐,等茂仁回来我们就回去。怎么样?头还晕吗?”

袁雅蓉:“好多了,其实以前也常犯头晕,不碍事的。”

肖三郎看了看她的脸色:“姑娘不食荤腥,这气血不足,身子会拖垮的。”

袁雅蓉苦笑道:“从我记事开始,这肉啊我是吃一口吐三日。我娘就说我是个怪人,脾气怪,习性也怪。”

肖三郎摇了摇头:“我是瞧不出姑娘脾气怪,倒是十分温顺。至于习性,姑娘自幼时脾胃虚弱,沾不得荤腥,这必然不是你想要的。”

对话间四目不知不觉相视,话说话倒显得尴尬起来,袁雅蓉默默垂下头。

肖三郎愣了一瞬看向别处,回头接着说道:“令堂兴许是关心则乱,有口无心的话,姑娘也别放心上。就像我娘平日对我们哥几个都吆三喝四的,说话更是没忌讳,听着是骂人,却句句是关心。”

“你们家兄弟三人,你偏是最小的,婶子自然是最疼你的。”袁雅蓉埋着头,双手捣鼓着,食指不停转圈。她不敢抬头看肖三郎,鼻青脸肿却说着一条条大道理,总觉着有几分滑稽。

肖三郎不以为意摇了摇头,转身到柜台上收拾药方,嘴里还说着:“我娘最疼的是大哥,我大哥从小懂事乖顺,又是天生的读书料,连中三榜,年纪轻轻就当了官。大嫂是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又添了一双儿女。这左邻右舍每次谈到大哥,我娘就沾沾自喜。至于我和二哥……那只有挨骂挨打的份。”

袁雅蓉偷笑道:“别说这寻常之家,就算到了京城官宦中,家里但凡有子侄是靠自己一步一步考出来的,那都是光宗耀祖的事呀。婶子把你们兄弟三个拉扯大不容易,你大哥争气,她自然是觉得扬眉吐气。”

肖三郎也笑了:“那是,大哥的任职文书一到,赶紧就去越州把大嫂娶回家来了,那天从巷头到巷尾摆了四十桌,可热闹了。”

这边袁雅蓉坐在榻上,瞧出了他脸上洋洋得意的喜色,“你还说婶子沾沾自喜,你自己提到了大哥不也高兴嘛?”

说到这肖三郎的笑容显得羞涩了些,收拾了柜台,又接着整理药柜。

不仅仅是肖大婶,他们一家子都以大哥为傲。何况长兄如父,他还在襁褓中便没了父亲,对于大哥他最是敬重的。

等到茂仁回来,袁雅蓉想着还要赶紧回去报信,不然再晚些阿贞恐怕要准备午膳了。

肖三郎一路上教她认路,这边是桥东巷,这便是长盛街,那里是风罗街……

袁雅蓉一路瞧着沿街的铺子,在京城时也没这么走过,她们出行都是马车。祖母身为侯夫人,娘家在前朝也是有威望的,对于孙女的言行举止极为严苛。偏偏袁雅蓉不爱这规矩束缚,便也讨不了她老人家的欢心。

若是祖母得知,她如今走在市井里,身旁相伴着外男,还有说有笑,定是免不得一顿责骂。

他们二人虽然并排走着,中间隔着半个人的间距,在袁雅蓉看来,这并无什么不妥。

“临安虽然不比京城大,但这街道巷子还是有十几条的,姑娘还得好好认一认。没事多走走,我娘可以陪你,二嫂无事时也会抱着阿娈出门走走,姑娘也可以同她一起。”

待他说完,袁雅蓉点头,迟疑道:“那个……三哥,以后就别叫姑娘了,怪生分的。”

肖三郎顿了顿:“婉儿平日怎么喊你的?”

只见旁边人嘴轻轻一撇,眉头微皱:“噫,你别随她叫,那丫头坏得很。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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