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话未完,呜呜呜的声响从屏风后传来,洛新柔立刻听出那是自己女儿的声音。

“洛珈?你们把我女儿怎么了?”愤怒、担忧混杂一块,“洛珈?洛珈?!”

剑又近了寸许,“再喊一声,送你和你女儿一块上路。”陌尘的脸上只有狠厉。

洛新柔这才闭上了嘴。不过,转眼间她又盯上了季寒,“小娘子,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把我骗来这里究竟想干什么?如果是为了那玉坠子,现在我就让伙计帮你去找可好?”

季寒闻言笑道:“洛掌柜现在想帮我找了?”

“方才我就想帮忙来着,可你实在跑得太快,话也不让人说完。”

瞧着她一边小心翼翼试图推开剑刃,一边赔笑着倒打一耙,季寒摇了摇头朝内室走去。

真正的温婉贤淑是装不出来的啊。

转过屏风,看了一眼角落捆得跟粽子似的洛珈,她的身边是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看打扮像店里的伙计。无视那双漂亮的眼瞳此刻盛满了怨愤,季寒径直走到床榻旁。

他斜靠在软垫,脸色苍白,笑容虚浮。

“没事吧?”

“没事,下三滥的招数还奈何不了我,就是抓人的时候费了些力。”

他不说,季寒还是能从他的举止看出应是扯到了肩胛的伤。但现下不适合将他的伤势暴露人前,季寒不自觉地抿住了唇,眉宇蹙起。

这一幕落在眼里,莫名地,褚停云竟有些高兴,朝她伸手,“过来,扶我一把。”

季寒没有犹豫,来到他的左侧,俯下身方便他将手臂搭在她的胳膊借力。

“别叫人看出来。”

温热的唇瓣几乎贴着耳朵擦过,季寒刹那僵住了身子,转瞬间,一手覆在薄茧的掌心之下落在精壮如弦的腰身。

光线昏暗,褚停云仍敏锐地察觉到她短暂的迟疑。若不是场合不对,他定要好好瞧瞧,她是生气还是会脸红?

而不是压下唇角,故作淡然地问她:“我的坠子呢?”

“掉了。”

“掉了?”脚步顿住,冷漠如霜的视线扫过角落,凉凉的薄唇扬起个讥讽的弧度,“这么丁点大的地方,你不会想告诉我,找不到了吧?”

烛火摇曳,在他的身侧镀上一层光晕。

明明是演戏却离得那么近,可是偏他将一半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肩上。垂眸敛神,季寒竭力压住快要泄露的心跳,“回主子,只能搜了。”

“搜客栈?”褚停云一下就明白她的意思。

她乖巧地点头。

“可是,若这样明目张胆,怕此事传回京中有损我的清誉。”思量着,褚停云忽然提了个建议,“不如这样,你去报官。”

“不能报官。”

相视的二人彼此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然后,就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继续交谈着。

“衙门的人还守在那,借主子的腰牌一用定能让他们快快将坠子找到。”

“借可以,不过,这腰牌不是那坠子,再弄丢是真要命的。”末了,褚停云松开箍着她肩膀的手臂,“告诉他们,谁能找到坠子,赏银一百两。就是把这破地方给掀了,也算我的。”

他还演上瘾了。季寒半眯着眼,提醒他别太过。

谁知,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道:“放心,如果最后还是找不到,没什么大不了,小命抵了便是。那么多人陪着,也不亏。”

有那么一刻,季寒觉得他是不是会读心?不然怎么知道她在后厨对洛新柔说的话?而且,这笑谈中决定他人生死的嘴脸……竟有些让人不寒而栗。

“不要报官,不能报官,求求你……”

洛新柔的声音带着哭腔,还有洛珈,呜呜呜地不断摇头。

掌心攥紧从他腰间抽离,这次他没有阻止。在她不善的目光中,站稳了身形。

季寒看着他神色怡然,不紧不慢地走出内室来到外室,在洛新柔面前停下。

笑意淡去,眉眼清冷,微微扬起的下颚线划出上位者的姿态。他缓缓开口道:“为何不能报官?”

洛新柔瑟缩了下脖子,支吾道:“会、会打搅到住店的客人。”

一声冷笑。

“坠子,”在剑刃的威胁下,她小声说道,“坠子我可以派人去找,只求郎君高抬贵手,我这小小的客栈花费了半生精力,实在折腾不起。”

褚停云在桌旁坐下,陌尘收了剑退至门扉,纵使洛新柔有一百个胆子,也要掂量掂量是自己命长,还是他的剑快。

没有热茶,季寒倒了杯凉水给他。

褚停云接过后,视线再次回到洛新柔身上。

“既然掌柜都这么说了,我确实也不好强人所难,”在她屏息等待的间隙,褚停云慢悠悠地抿了口水,然后倒抽了口冷气,“女使做成这般,是欺我不敢将你赶出府吗?”

他望着未经主子许可擅自入座的女人,板起的面孔掩不住眼角的调笑。

若再看不出这二人之间的关系匪浅,她洛新柔可真成了傻子。这男人故意未将话说完就岔开,无非在等她的下文。

然而问题是,她不知道他们究竟要的是什么?不会真为了那劳什子的坠子吧?越想越觉得不可能。可眼前的套又该怎么解?

洛新柔咽下忿忿,又担心女儿不知如何可有受伤?一时之间,百般思绪交织混杂一块,直叫她犯了难。

也落在了一直盯着她的季寒眼里。

“主子,”季寒唤他,眼神朝着快站不住的洛新柔一撇,“看来洛掌柜有一肚子的疑问需要解惑。”

褚停云转动着手中茶盏,不以为然道:“有何疑问?”

听似随口一问,洛新柔也确实以为他在问她,方要开口回答——

岂料,下一瞬,白瓷的茶盏砸到她脚边,应声而碎。

“坠子的事暂且可以不追究,她女儿呢?”褚停云看也不看洛新柔,径直对季寒说道,“都带着人到我房里来杀我了,劫财害命之徒也要放过吗?”

“没有让他们两个血溅当场已是我最大的宽容了。怎的,还要给凶犯之一的母亲解惑?说不定也是同伙呢?”一抹残忍浮现眼底,褚停云却笑眯眯地伸手拭去飞溅到她脸颊的水渍,“我的小女使,换做你是我,杀还是放?”

季寒怔怔地看着他。

思及当她看见屏风那个被打晕绑住的伙计,便猜到了褚停云应是遇上了意料之外的事。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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