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点。”

果然没错,只见她匆忙将房门关上,褚停云压低嗓门道:“忘了陌尘说过这客栈的伙计都问题?若真是家黑店,就算找到沉香又如何?你以为我们能平安无事逃出去?”

这个理她当然懂。可是,“找到沉香就能找到张仵作为何要自尽的原因,”季寒扯住他的衣袖,费力地试图将这高个子再拉低些,“况且,没听荀郎君说么,栈香,皇室之人用的多。即便张仵作确实拿来入药,那破庙里头一口气燃三支的豪爽,你不会觉得他是真有钱吧?”

“再者,他给郑家送的钱,你不会也信是郑之远死前交给他的吧?既然都不相信,唯有趁此机会查个清楚不是?退一步,就算查不出重要的,也总好过放过。”

褚停云思索着她的话,略微沉吟了会,道:“只怕洛氏母女或许藏着更多秘密,此去,你切记不要莽撞,若觉不对就停下。待逐风从郑家回来,再行商讨。”

“好。”季寒答应得飞快,转身之际想到,“问你借一样东西。”

“什么?”

循着她的视线往下,落在他腰间的玉坠子。

“这贵吗?”

褚停云想了想,“值这样的客栈至少十间。”

季寒闻言点了点头,从怀中摸出他给的玉牌子,“这个还你,它借我行吗?”

他未多问直接解下交予她,然后接过玉牌子。

“若是掉了我会赔的。”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褚停云默默攥紧了玉牌子,郡王府的腰牌还抵不上十间客栈啊。

找到洛新柔时,她正在后厨忙着安排晚膳。见季寒出现在厨房门口,有些诧异,“小娘子怎的来这里,可是前头有不周之处?”

季寒紧紧抿着唇,听到招呼慌忙扯出个笑容。只是那笑容僵硬得一眼就能看出,洛新柔奇怪地朝她走去,“是出什么事了吗?”

不同昨日的热情,洛新柔此刻看来十分温婉。

踌躇不前的脚步一滞,季寒似下定了决心般鼓足勇气,上前福了一礼后,道:“掌柜客气,前头的伙计没有不周之处。只是、只是,是我……”却一副说不出口的样子。

“小娘子莫怕,来的都是客,有任何不便之处皆可与我这个掌柜说。还望不怠慢了客人才好。”

看着她拉过自己的双手,覆上的掌心温暖、粗糙,手背上青筋突起。

这是一双长期干粗活的手。季寒突然有些心虚,许是因为洛新柔的善意,许是因为这双手。

“小娘子?”

“洛掌柜,”季寒咬了咬唇,扑通跪倒在地,“我弄丢了我家主子的坠子,还请掌柜救我。”

洛新柔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跳,赶忙弯腰扶她,“快起来。这是做什么,丢了坠子怎的还要了人命不成?”

季寒不肯起,低着头抽噎道:“掌柜的不知我家主子来头,亦不知他的性子。可我知道若是被主子发现,我、我一定没有命再回汴京。只能恳求掌柜帮忙找找。”

“这,你家主子看着也不像,暴虐之人,怎的……珈儿也说他仪表堂堂,谦恭有礼,怎么瞧都是……到底是什么样的坠子,让你如此害怕?”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洛新柔似手足无措,慌乱之下将洛珈私下的话也差点吐露,不过好在及时转了弯。

“你先起来再与我说说,那坠子是怎么回事?你可记得掉在哪了?”

这次季寒没有推开,就着洛新柔的胳膊慢慢站起。她要的是被客栈的伙计看见,不是跪到让人心生警惕的地步。

由着洛新柔扶她进了后院的一处厢房,坐定后,伙计送来了一碗红糖水,上头飘着三颗大枣。

“我摸你的手凉得很,先喝些糖水暖暖再说。”她目光温柔,语气亦是像极了长辈。

季寒捧着碗,再次红了眼眶。

“今早伺候我家郎君梳洗后,本想收拾收拾,谁知……那边发生了命案,”她低垂着头,越说也越小声,“我怀疑,郎君的坠子掉在了那间出人命的屋子。可是方才好不容易央求捕快大哥让我再进去找找,依然没有找到。”

“是什么样的坠子?”

“是一枚和田白玉,雕的是麒麟纹样。”

洛新柔闻言秀眉微拢,“就算上好的和田白玉也有价值,不知你家主子这枚玉坠价值几何?而且即便再昂贵,我觉得以他的身家,还不至于为了一枚打杀一个下人吧?”

季寒想到了能撑起一家如此规模的客栈,掌柜洛新柔定是长袖善舞心思缜密之人,也想过洛珈对褚停云有意一事即便有心也瞒不过她的母亲。就是没想到,褚停云的外表却不容易令人信服,反倒会对她诸多质疑。

也不知是褚停云之幸,还是她的不幸?

默默叹了口气,“是,也许,是我多虑了。”放下碗,她起身端端正正行礼后,“多谢掌柜,打扰了。”

“诶,我不是这个意思,”洛新柔忙追来拦住她,“只是,只是觉得你家郎君不像这种人。”

俗话说得好,越要越不给,欲擒先得故纵。

“嗯,不像。”分明泪已落下,她却强装微笑。飞快地抹去,转身又要走。

“哎呀,你先别哭啊,总会有法子的。哭也不能解决问题是不?”

洛新柔拉着她一副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的样子,却只字不提帮她找玉坠子?尤其她分明已经将可能丢失之处告知,洛新柔压根像没听见一般,完全不好奇她去那里做什么。

如果不是心大,那就只剩下一个原因:洛新柔在装傻。

好。既如此,她也不必再绕弯子。“洛掌柜,”抬手擦拭眼角,季寒强装着最后的倔强,“您说得是,哭不能解决问题。所以,我这就去向主子坦白,兴许是我误会了主子的为人。”

“对啊,万事还需坦诚。犯了错如实相告便是,怎么说人心都是肉长的对不?”

挡去递来的帕子,季寒扯了扯嘴角,扯出一个比哭更难看的笑。

“若是接下来要搜客栈,还望掌柜……”

“搜客栈?!为何要搜客栈?”蓦地打断,洛新柔不解地追问,“不过是枚坠子,掉了就掉了,怎的你家主子还要搜客栈?”

为难地望着她,季寒欲言又止似在挣扎,眼泪又不知不觉滚落下来。

“你别哭了,快告诉我那枚坠子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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