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桓王府后院,泽芝居门口,一排丫鬟小厮跪在雨里,各个头顶花盆,正在受罚。
南笙路过,不得不停下。
“这是咱们魏王妃回来了,一定是那些丫鬟们又贪玩,没有照顾好王爷要的牡丹。”随行的丫鬟说话体面,自然是要把错漏都扣在下人们身上。
“魏王妃经常回来?”
“也是偶尔,过几日宫里要办什么采花节,王爷打算将培育出的姚黄与魏紫送进献给帝后,王妃是个爱操心的,没想到今天这么大的雨还亲自赶过来。”
“采花节?花朝节不是才办过么,怎么还有这么个日子?”
“说是齐人的习俗,又称作女儿节,是与咱们南夏的花朝节有所不同。”
南笙:“我过去看看。”
丫鬟有些迟疑:“可王爷还等着殿下。”
“我说几句话就走。”
不等丫鬟多说,南笙便已带着花楹拐向了另一侧。
屋内跪了一地的丫鬟仆从们,其中一个伤了手,正趴在地上哭,旁边站着个小丫头,正盛气凌人道:“这会儿知道求饶了,方才呛我们王妃的难道不是你?养坏了花也就算了,这般没规矩,若是坏了王爷的大事,看你还有什么命在这儿跟我们王妃顶嘴?”
“小枚,算了,拿着花,咱们走。”傅云倾轻皱起眉。
小丫头领命,一边一个抱着两株花,主仆俩刚到门口,便被南笙逼得退到内里。
后退的动作几乎是下意识的,傅云倾心里暗恨,可还是得照样恭敬:“没想到殿下也回府了。”
她歪了歪头,小枚立刻会意,对着身后的众人:“还不快出去,想跪到哪年哪月去?”
南笙轻笑一声:“当了王妃,果真是不一样了,身边一个小丫鬟,也能如此嚣张跋扈。”
傅云倾根本不放在心上,转而道:“发生那样大的意外,竟也没伤着殿下,我还以为咱们姐妹俩再无相聚之日了,这么着急忙慌回来,不会又是来对着你的十一叔哭鼻子的吧。”
南笙对花楹:“出去到门外守着,谁也不准进来。”
屋内只剩下二人,只有雨水不停地击打在蓬窗上。
“我自然比不得王妃,不仅筹谋在胸,做事卑鄙又下流,竟在暗地里对一个无辜之人下手,傅云倾,这回你伤人的理由又是什么?前世成婚两三年,我苦寻宗无咎而不得,好不容易在风家找到一丝线索,却又被你抢先一步。
你可以记恨我,但你为何要去害一个与你并不相干的人?”
傅云倾冷哼一声,一丝慌乱的迹象都没有。
“江南笙,要说什么卑鄙下流,谁人能强得过你?你从小胆小怕事,哪一次犯错不是叫我替你背祸。你明知魏王是何心性,却还是将我一个女子送上他的床榻,你又高洁到哪里去。”
每每想起这件事,南笙心里总有几分纠结,可一想起傅云倾从前对自己做过的事,又觉得还是太轻了。
“傅云倾,从前我在江湛身边的时候,你想尽办法迫我离开他,后来我到了魏王身边,你又背着我不惜毁去名节与他苟合,甚至同他一起联手要了我跟花楹的命,你别忘了,你手上还沾着娘娘的血,你以为我会为了这点事像从前一样心生愧疚吗?
我告诉你,时至今日,我恨不能抽你的筋剥你的皮,砍下你的头颅去祭奠娘娘的在天之灵,面对你这样的畜生,我用得着在乎什么品性高洁不高洁?”
见她动了气,傅云倾露出满意的笑:“就知道你沉不住气。”
“你······”南笙上下打量着她:“所以,你杀宗无咎,也是因为我?”
傅云倾终于正色道:“江南笙,你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风家是何等人家,纵然那时我已成了桓王妃,我有什么理由去牵扯这样一桩连皇帝都要忌惮的案子?”
“不是你还能是谁?早在我找到岳霖的时候,你的人不是已经发现他了吗?”
傅云倾难得语重心长了一回:“我的人?江南笙,我一个女子,我有什么本事能在江湛的眼皮子底下,在桓王府如此守卫森严的地方养自己的人,还敢派他们去暗中动手杀人,找的还是风家?你当江湛处心积虑的样子只是拿出来装门面的?”
江湛?
“你什么意思?”
南笙双手握着拳,紧紧盯着她的眼。
“我知道,从前,你江南笙一言九鼎,自从离开桓王府,便再也不曾回来见过他,当然也不关心他在意什么不在意什么,可就像我说的,他自始至终都未放下过你。”
“你休想再用这种话诓我,江湛对我如何,跟此事有何关系?”
南笙心焦,但实在急于知晓傅云倾接下来的话,只得缓缓语气:“你莫非是想说,杀宗无咎一事,还是江湛的意思。”
“你当然不会信,对吗?可江南笙,你别忘了,江湛是为了什么才让你当上的这个公主的?”
“你是说······你是说江湛怕我认回宗无咎,身份之事公之于众,他便没有把柄和齐人斗······”
寒意在胸前荡开,无论再怎么强装镇定,颤抖的声响已经掩藏不住她心里的怒恨。
“不对。”
南笙反应过来,手腕一动,准备好的匕首落入掌心,一个抬手便抵在傅云倾肩上:“派去杀岳霖的人明明是三枚堂的竹青,若非你与魏王背后捣鬼,三枚堂的人怎么会露面?难道你还想说江湛能操控魏王手下的人吗?”
傅云倾转过身来,看了眼南笙手里的刀,一步一步倾身过来。
“你干什么?”
若非南笙躲闪及时,傅云倾差点握住匕首撞上来。
“你看看你,你不是想杀我吗?怎么又不敢了?”
南笙定住:“我在问你,为什么去找岳霖的,是三枚堂的人?”
一眨眼的功夫,傅云倾竟突然上前,紧握住她拿着匕首的那只手,转手一箍,将她整个人扣进怀里,任由那匕首在她眼前晃悠。
“傅云倾,你我都已死过一回,好不容易重来一次,我不相信你会这么快就想放弃,我若出了事,你逃得掉吗?”
“放心,我还不想杀你。”
“那你为何还要叫人动手伤害宗无咎?你说皇帝也惦记着他,又是什么意思?”
傅云倾轻靠过来,脸颊贴在她耳边,就像许多年前,她也总是这样紧贴着她的云倾姐姐撒娇一样。
“都到这时候了,你竟然还不忘担心江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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