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身上啊。”
白毛向下一指。
卫瓴低头,脸瞬间白了。
一条蜈蚣明晃晃趴在她裙摆上!
杨恪面色巨变,一步冲过来,屈膝下去眼疾手快抓住,从卫瓴的裙摆上利索拽走,手臂下意识藏在了身后。
卫瓴头皮都在发麻,杨恪抓它的时候,她脑海里全是低头的那一眼,伴随腿面上裙摆的刮擦,若无若无的,让她脚底发轻,轻飘飘的,差点儿没站住。
怎么会有条长蜈蚣在她身上,何时在的,爬上来多久了???
越想越后怕、惊悚,后背的汗毛倒竖。
杨恪抬头望来,卫瓴心悸未平,突然触到他视线,冲他无措地眨了下眼,明眸中还有没平息的惊吓。
蜈蚣已经从视野里消失了,卫瓴浑身的不适回暖似的稍霁。
杨恪紧抿着唇,没说话,他坚定、淡定的注视,让她有些乱的心开始莫名其妙、一点点平静下去,像在一阶一阶下楼,就快要踩在平地上。汹涌海面上的狂风停了,连密布的阴云都开始一点点的消散。
她不知道,如此平凡、寻常的眼神,为什么有这种力量,他的眼睛自然算得上俊朗干净,可那与此无关。
与美丽或丑陋无关。
“小九很乖的。”
白毛没当回事儿,话家常似的,很自来熟,“这只胆儿最小,平日都不出来,奇怪,你身上有什么吗?它为什么往你身上爬。”好奇地歪头观察卫瓴,认真又疑惑。
白毛伸出手讨要,“将它还给我吧,你给了我饼,是个好人,要是喜欢,开春给你只新崽子吧,这个我养好几个月了,有感情了。”
卫瓴:“???”
她抬头看去,望入他不似玩笑、白雪一样的浅瞳,白睫毛跟扫帚似的,又长又翘。
杨恪一只手扶住膝盖,用力攥紧,腿隐隐作痛,慢慢站起来,短暂瞥了一眼卫瓴,还好她正微皱着眉头审视那白发之人,杨恪心底暗自松口气,转身去到桌旁。
尚未好全,因为猛地牵扯,遮掩在衣裳下的肌肉不停痉挛、打转,杨恪不动声色扶住桌沿,分担出身体的重量,提溜起一条正疯狂扭麻花、想挣脱束缚的蜈蚣。
白毛端平手臂,意思是放这儿,扭头顺着杨恪的手臂望上去,“谢谢你哈,兄弟。”
“你是故意、放她身上的吗?”
杨恪提住不放,冷着脸问他。
蜈蚣一味扭动身子,密密麻麻的腿缠上他修长的手指,明明在杨恪手里,卫瓴觉得还在她身上一样,太阳穴突突跳,太瘆人了,挪开头看向了另一边儿,正好与下楼的编发女子对上了眼。
连枝仔细检查卫瓴身上,围着转了一圈,轻拍了两下她的裙摆,安抚道,“没事儿,小姐,已经没有了,别怕,没事了。”
白毛不认账,还有些幽怨的遗憾,“要是我指使的就好了,那么听话,让上哪上哪,你不知道,我养那么多,就它不听我的,你不信?小九,别动了。”
“没吓着你吧?”编发女子径直冲卫瓴过来了,笑盈盈的。
受伤之人拖走留下了一地污血。
低头厌弃地避开血迹,踮了下脚尖,“嘶——真是的,弄这么脏。处理干净点儿都不会。”再抬眸,嫌弃拧起的眉头打开,“姑娘没叫血吓着吧?应该没见过人当场被打破头吧,第一回见,晚上回去做噩梦就不好了。”
编发女子样貌极好,水灵灵的大眼如同饱满的果核,快占据了半边脸,衣着打扮更是华贵讲究,上等的料子,显出其家世不凡。
但她明晃晃的笑容让卫瓴很不舒服,还有那明为体贴关心,实则挑衅、傲慢的语气。
和善的伪装很拙劣,好像根本也没打算骗过谁,就是要让所有和她打交道的人明白,她不是好招惹、好相与、能容人放肆的角。
卫瓴气场不弱地回视她,不接话,干燥的空气冷下去,浑浊、不明起来,用冷漠、审视的态度告诉女子,刚才的话……她不爱听。
“你看——嗯?”白毛震惊,提高了音量,“小九!你平时怎么不听我的?!”
“还演?”
那边是杨恪和白毛的话音。
上来就被晾了一道,“不过也怨不上他。”编发女子混不在乎,又近前一步,连枝也遮过来半个身位。
连枝的防备之意很明显,编发女子睨了连枝一眼,意味不明地勾唇一笑。
卫瓴眼底一暗,敏锐抓住女子眼里一晃而过的鄙夷、不屑和……熟悉?
又联想到此女子刚从包厢出来,连枝失了魂的神色。
卫瓴不动声色站在原地,面上什么变化也没有,打算看看,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东西,到底是药?
还是毒。
“你们定是也听见了,是那孽障,先口无遮拦,说什么颜家大姑娘是个丧夫的扫……”
“四姐!”锦鸡应激似的出声阻止,听见了忌讳似瘟疫的字眼。
编发女子的脸爬上不悦,她眼神向上飘,不耐烦地挑了下眉,慢慢回过头去,压迫、窒息地问,“我说错话了吗?”
“颜铄?我说得不对吗?你看不到我在说话吗……是谁、准你插嘴了?”
颜铄目光闪烁躲避,不敢还嘴,微低下了头。
“死了就是死了,刨尸都能找着坑,有什么不能说的,遮掩什么?难道很丢人吗?死了,那是他们本来就配不上大姐,老天都看不下去,给他们收了,死的该,死的好!”最后一个“好”字,颜令仪拖长了腔。
颜铄的脊背因为呼吸上下轻微地起起伏伏,颜令仪的手搭在他头上,低头去找他的脸,“你打死的碎嘴子,也是他们该死,不是为了遮丑,不是为了捂嘴,懂吗?”
这姐弟俩与此行目的无关,况且没一个正常,一个光天化日一怒之下差点儿打死了人,另一个笑得花枝招展疯言疯语,懒得耽误时间,卫瓴扭头望向杨恪,“走了,莫管他了。”
白毛捧着一动不动的“小九”,心痛,“难怪听话……是你给我捏死了!”他抬起头控诉,狡猾的小九突然一出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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