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太子松开了她的手,是他过于激动了。
这些事,应该是从千瓷那里听到的。
姜樾之不解地观察他眼里的落寞。
“所以,殿下来此也是为了怀旧的?”姜樾之故意引诱道。
太子不会暴露自己真实的想法,只得点头。
“既然如此,太子殿下还是要快些出去,毕竟此地阴气甚重,殿下还是莫要久留。”
祁晔阴沉沉一笑,缓步走向她:“那又如何,此地难道会比沙场中的阴气更重?”
他带着浓重的威压朝她走来,步伐缓而稳,一进一退,气氛冷峻。
“孤总觉得,你独自来此不是你的性子。莫不是在此私会什么人,才会主动现身,而目的是替某人掩护。”
姜樾之被他拆穿,面不改色道:“殿下如此了解臣女,真是叫人受宠若惊。如若不信,殿下可以自行去寻找。不过,臣女可就要先走了,我可不似殿下身上杀气重。我命轻,可挡不住这阴霾之气。”
她面色如常,祁晔眼神晦暗,她的出现又打断了原本的计划。
“呵。”祁晔冷笑着拽住她的胳膊,“你不许走,陪着孤。”
姜樾之被他强势地拉住,朝着西面而去。
姜樾之回头,朝着那道门缝幽深地望去。
楚千瓷咬紧牙关,姜樾之知道她在这里!
“不行,咱们得快些离开。”楚千瓷对着祁凌道,“姜樾之在警告我,赶紧离开。”
“太子来此是为了什么?还有,姜樾之的出现也绝对不是偶然,栖临殿是不是还有其他人!”祁凌呢喃着。
楚千瓷拉住出神的他:“先离开。”
姜樾之被太子不留情面地拽住,也不知他这一身邪火从何而来。
眼看着太子即将靠近柳时暮藏身的那间屋子,姜樾之不由得手心一紧。
“老六对孤说,他想纳你为妃。”
一句话,姜樾之忍不住抬眼。
祁晔饶有趣味地看着她这幅模样:“你如何想的,你若愿意,孤倒是愿意把你让给他,成全你们。”
姜樾之眼神冷了下来,奋力甩开他的手,头上的步摇跟着晃了晃。上好的珠宝折射出的光芒在他脸上一晃而过。
“让?我难道是殿下的所有物?既然不是,何来让这个字,殿下未免太自我了。”
手中陡然放空,太子掌心颤了颤:“那你倒是要说说,为何老六会主动求娶你?”
姜樾之隐秘的情绪被拨动,眉心蹙了蹙,坚决道:“不知道。”
“还得是姜家大娘子名声在外,是全盛京贵族子弟都想求娶的对象,就连堂堂六皇子都愿意冒天下之大不韪,摒弃家族恩怨来娶你。”
姜樾之冷笑:“殿下这话说的倒是酸的很,怎么?您不愿意我嫁给别人?”
许是和柳时暮呆久了,这种似是而非的话张口就来。
祁晔狠狠皱了眉,抬手掐住她的双颊,迫使她抬头对视:“不得不说,你如今确实是储妃最好的人选,不为别的,就为了恶心虞家。”
竟然把她当做羞辱虞家的工具!
姜樾之气上心头,不顾尊卑直接在他虎口处咬了一口。
祁晔吃痛松开,一双眸子好似要迸发出火花。
“太子似乎有些失心疯了,臣女让殿下好好清醒清醒。”
“姜樾之!”祁晔咬牙切齿。
两方争执不休,苍葭恨不得跳入远处的水井。
直到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巡逻的侍卫见栖临殿大门敞开,遂进来查看。
见到太子,面露惊讶,连忙下跪请安:“参见太子殿下,不知是殿下在此,是属下造次了。”
姜樾之往后避了避,背过身去。
祁晔轻咳两声,压下虎口传来的疼痛,威严道:“孤来寻幼时遗落在此的东西,很快便会离开。你们就此退下,此事不得外传。”
守卫方才都见到殿下身后还站着一位女郎,隔得远没看清模样。太子下令封口,莫不是为了照顾这位娘子的名声?
难不成当真是冷宫幽会,殿下果真风流。
侍卫们连声应是,而后飞快撤离。
姜樾之木着脸欠了欠身:“五公主还在等我,臣女告退。”
临走时,没有去看太子的脸色,只不动声色朝屋内看了一眼。
祁晔二人看着姜樾之远去,苍葭小心翼翼问道:“殿下还要继续找么?”
“走吧,今天不是时候,见到孤的人太多,若传到父皇耳中,恐升起无端猜忌。”
“是。”
祁晔离开栖临殿,屋外已然没有一点声响,柳时暮眼神晦暗不明。他将门口二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姜樾之是明月,是各家争抢的新妇,就算不是太子,也会是别人。
无论如何,也不会是他。
柳时暮摇了摇头,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出脑海,从里面爬出来。
趁着无人,挨个寻找阿姊的寝屋。
他不敢发出大动静,因此每间房都寻得格外小心。
——
姜樾之虽担心柳时暮还留在栖临殿无法脱身,但同时也庆幸太子的出现,至少那些侍卫不会再次闯入。
她在思考这事时,好似有些走神,何氏心中不满遂问道:“你说呢樾之?”
姜樾之平静得好似只有眼尾颤了颤,答道:“樾之觉着二婶说的对,太子殿下平安归来,咱们姜家确实得去慈安寺还愿才对,也不枉费佛祖的保佑。”
何氏唇角的讥讽一闪而过:“你这孩子就是老实,也罢,改日咱们一家再去慈安寺上香还愿,这一回定要多捐些香油钱。”
姜樾之点头应下,庄氏又开口道:“这事还得缓缓,方才听驾部司令郎中夫人说,等皇后娘娘寿宴过后,陛下会去行宫避暑。顺带在行宫筹办中秋家宴。到时候包括慈安寺在内的整座恭阳山都会被重兵把守,我们可没必要蹚这个浑水,叫人觉得咱们姜家仗着自己皇亲国戚,恃宠而骄了。”
何氏脸色不是很好看,倒不是因为陛下要去行宫避暑一事有什么不妥。不妥的是这件事居然是从弟媳口中得知的,倒是让人觉着她这个靖国公夫人,没有二房八面圆通。
姜樾之看出何氏面上挂不住,眼珠一转道:“二婶婶说的是,母亲早就同我说过这件事,我又给忘记了,真真是个糊涂虫,二婶婶别见怪。”
庄氏面上带喜,摇头晃脑有些得意忘形起来。
何氏脸上越发难看,压着声音对着姜樾之指责道:“谁叫你多嘴的。”
姜樾之垂下头,语气恳切:“是樾之的错。”
何氏大步向前走,她们原本就是要去紫微宫入席的。同行的还有不少夫人贵女,姜樾之不敢耽搁急急跟上步伐。
紫薇宫,檐下挂满琉璃宫灯,赤日西斜,金光浮跃。融融光晕折射在琉璃之上辉煌夺目。
影玉纱帘,明月珠壁。璇宫展盛,礼繁乐富。
宫人们脚不离地,斗彩莲花瓷碗上盛着仙桃红果,水晶酒盏之中琼浆玉液已然散发出极香的酒味,勾着官员们入座畅饮。
因为姜家地位高,坐在极为靠前的位置,不过几位公主皇子们都未到场,他们自然不敢逾越。
没想到九公主会同五公主相携而来,好似自从浮羽山庄之后,二位殿下的关系就莫名的亲近起来。
众人起身给二位殿下行礼,九公主抬了抬手道:“不必多礼。”
姜樾之刚直起身,一双镶嵌着东珠的绣鞋出现在她眼前,她一抬眼就听闻九公主道:“浮羽山庄一别,倒是久未见到表妹了。”
姜樾之移开目光:“那日提早离席,不知殿下可为臣女向惠安公主解释过了。”
九公主冷冷一笑:“你走了好啊,你走了那场宴席才算真正的开始。只不过可惜了……”
她欲言又止,姜樾之宽大衣袖下的手缩紧。
“可惜了,那样姿色的小倌竟让他逃了。”
姜樾之故作惊讶:“逃了?那伶人竟然如此胆大。”
九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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