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入喉,迷醉心尖,歌舞升平。舞女们衣袂翩翩,琴声悠扬。

随着乐声而来的还有各色佳肴,缠花云梦肉、水炼犊、乳酿鱼可谓是让人眼花缭乱。

九公主今日一身规制宫装,腰肢窈窕端着杯酒上前祝寿:“儿臣祝母后朱颜年年如许,福寿安康。”

皇后嗔笑着:“你啊你啊,就你知道讨巧儿。”

孝渊帝也附和:“你母后说的对,还知道第一个上前祝寿,没白疼你。”

“那是。”九公主高傲地扬起下巴,“这宫中还能有人比我更孝顺母后了么,儿臣可是十分用心的准备了寿礼,母后马上就知道了,定然会夸赞儿臣用心的。”

皇后咯咯笑着:“好啊,本宫倒是要看看你准备了什么好东西。”

虞妃适时开口,语带羡艳:“九公主的孝心天地可鉴,可真叫人羡慕,皇后娘娘可有个好女儿。”

话语里的机锋,各人有各自体会罢了。

皇后不想在这样好的日子同她置气,便当做没听见一般。

九公主过后,论长论尊自然都该轮到太子了。

祁晔携着女眷上前:“儿臣祝贺母后,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

皇后款款一笑:“晔儿有心了。”

“妾身祝娘娘福寿安康,松鹤长春,后福无疆。”慧良媛怯怯开口,声音有些轻。

皇后挑眉:“慧良媛比之前容色好些了不少,既然身子无恙,也该时常出来走动走动。”

彼时慧良媛刚回京,水土不服叫太医看诊了多次不见好。

皇后也不会为难太子宫中的人,便免了她的晨昏定省,因此也叫众人没见过几次这位慧良媛。

慧良媛点头应是:“妾身遵命。”

虞妃又开口道:“慧良媛瞧着是个身子弱的,也得多亏了她在战场上事无巨细服侍太子,有功之人必要嘉赏。本宫宫里还有些补身子的药材,改日送去东宫,你可得养好身子,早日为东宫开枝散叶。”

此话一出,虞妃在众人面前表现出大方得体的模样,连一个小小良媛都放在心上。倒是显得皇后有些德不配位了。

这贱人,总是同她作对。

皇后心中愤愤:“虞妃这话说到本宫心坎上了,上回送去东宫的补药可都有按时服用?”

“妾身谢过皇后娘娘赐药,按照太医的嘱咐每日都有按时服用的,妾身如今身子骨能好得这么快,都是娘娘的恩泽。”

闻言,姜樾之唇角浮现一抹浅笑,这慧良媛玲珑心思,口齿伶俐,倒不似她表现的那么庸碌。

皇后满意地点头:“如此便好,如此才能早为皇家开枝散叶。”

慧良媛含笑应下,却不会真的将这话放心上。皇家有多注重嫡长血脉,她如何不清楚,太子妃一日不入东宫,她们这些侍妾便都要暂避锋芒。

只愿日后的太子妃,是个好相与之人。

随着太子回座位时,慧良媛又忍不住偷偷看了眼姜樾之。

侍女奉上了新菜,她面色不改,垂眸淡淡。身若浮云,心如止水,出尘标格,和月一般温柔。

姜樾之并没有察觉到有人在偷偷打量她,只望着这一桌丰富菜色,这一整天她不敢多用膳,几乎是米水未进。

这种宴席上的菜也并不是让人大快朵颐的,只是看着好看罢了。

味道不敢恭维,毕竟在圣上和皇后眼下,谁还有心思品味这些菜肴。

胃里空空,方才饮下的酒好似沸腾,烧得让人难受。可偏偏又不能放下警惕,时刻注意着周遭可能发生的变故。

所以这种宴会,惯是折磨人的。

姜樾之挑了些不脏口脂的糕点尝了尝,果真冰冷乏味,尝着好似放了许久,都失去了糕点的本味了。

她怏怏地放下,总归让胃里有东西不那么难受罢了。

上首的孝渊帝好似瞧见了这一幕,脸朝左侧,全公公领会立刻上前听他的吩咐。

接下来便是五公主,七皇子等人上前祝寿,皇后自然是笑脸相迎。连声夸赞他们一个个都孝顺。

最后轮到六皇子上前,他今日一身玄赤相间的皇子服制,头戴羊脂玉冠,端的一副鲜衣怒马少年郎模样。

“恭祝母后洪福齐天,风华不减。”

“衡儿这嘴可真甜,母后心领了。”

虞妃道:“这会你可是嘴甜了,哄得你母后如此高兴,怎么没见到你用这张嘴去哄哄你心仪的姑娘?”

祁衡红了脸:“母妃说什么呢,大庭广众之下,也给儿臣些体面。”

孝渊帝似乎听见了什么趣事,问道:“听着像是衡儿有心仪之人了,怎么没听你说起过,是哪家的姑娘啊。”

皇后脸色一变,她也听闻虞妃请求陛下在大选时同时定下六皇子妃的人选一事。她咬着后槽牙,这个老对手心里想的什么她还能不清楚?

于是立马道:“就是,这种好事怎么不早点告诉父皇母后,你快说来听听。说不定趁着今日大喜,母后为你破例赐婚。”

虞妃打诨道:“饶陛下娘娘费心了,这混小子啊心许人家姑娘,用些不像话的手段想要引起对方注意。没想到弄巧成拙,跑到我这哭诉。您说说事已至此本宫还能做什么。”

孝渊帝已经步入中年,最想看到的莫过于子孙满堂,因此知道儿子有喜欢的姑娘,便想着撮合:“堂堂皇子,做事也要合礼数,吓着人家姑娘倒叫你后悔去吧。”

记得他年轻时也这样,为博得美人一笑,做出许多荒唐事,最后只会把人越推越远,后悔半生。

祁衡揉揉鼻子,羞赧道:“儿臣知错了,已叫母妃训斥了好几回了,父皇也就饶过儿臣罢。”

“到你父皇这你倒是乖顺认错了,之前还在本宫面前犟得和头牛似的。”

太子冷眼听着他们一家母慈子孝,惺惺作态。目光瞥向姜樾之,她倒是置身之外,惬意得很。

孝渊帝追问道:“你倒是快说究竟看上哪家姑娘了,父皇做主为你赐婚。”

“儿臣……”

“本宫觉着,虞尚书家的小女儿不错。”皇后立马打断他的话,“二人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脾气秉性必然合得很。二人又是表兄妹,亲上加亲,衡儿若是喜欢虞家三娘子尽管告诉你父皇,为你做主赐婚。”

祁衡挑起眼皮看着皇后那一脸警告的模样,不自觉发出一声轻哧。

忽然被点到的虞箐浑身猛地一颤,皇后娘娘说的每一个字都这般吓人么?

虞尚书面色也不好,同虞妃相视一眼。

祁衡道:“倒真不是表妹,表妹天真烂漫,璞金浑玉,配得上世间最好的儿郎,却不是儿臣的良配。”

虞箐闻言,背脊直了直,算他有人性,会说几句人话。

孝渊帝最受不了这种弯弯绕绕:“那你倒是快些说,究竟是何人?”

祁衡眼神一瞥,位置正巧是贵女们所在的位置。

至于是孟家、胡家还是姜家,就不得而知了。

祁衡笑着阖眸面对着二尊:“这事就让儿臣自己做主吧,儿臣是真心喜欢那位女郎,自然希望她能心甘情愿。是因为喜欢儿臣这个人才嫁给儿臣的。而不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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