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上朝时,江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大臣们颤颤巍巍头低的如小鸡仔一般,因昨夜天牢混入刺客,刺杀镇国将军,还一把火点了天牢,是何人大胆到如此地步,胆敢把手伸到天牢内,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更怪的是,苏御史竟也被刺杀,刺客还组团来杀人?

“刺杀当朝御史,好大的胆子!是对朕建立曙光司一事不满?”江黎眯起眼睛,气笑了,“天牢都能进的去,是不是改日就要到朕的寝宫刺杀朕了?”

江黎大发雷霆,就差把龙椅掀翻甩到大臣身上,怒斥守卫是一群酒囊饭袋,将天牢守卫通通大换血,最后说念着纪家祖上功劳,有从龙之功,立即下令将纪家人放了回去,又赏了些前些时日缴获的金银财宝,对纪家以示告慰。

皇帝锐利的目光扫过下面心惊胆战的大臣,似要将人扒皮抽筋,平日里奏折一封接着一封,上朝时争论不休,今日也该让他们吃点苦头,长长记性。

本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原则,江黎冷声厉色:“既然你们当中有人对朕不满,今日每人各领十大板再下朝,由庆公公亲自监督,少一板加倍。”

皇帝脾气向来捉摸不定,想一出是一出,饶是现在要挨打,大臣们也只得受着,还要恭维一句陛下仁善圣明。

下朝时,大臣挨个排队挨打,心思各异,有人对那背后之人骂骂咧咧,连累他们受苦,聪明人却看到另一点,陛下虽怒,生气的点却不在于镇国将军之死一事上,对纪家的赏赐也是为了显示皇帝的仁善之心,当朝有点资历的老臣都知晓,当年纪明盛和苏清是陛下的左膀右臂,七年前贤王举兵谋反,也是纪家拼死护下城池,打退了贤王军队。

可如今竟这么不明不白死了,或许纪将军的死正合陛下心意也难说,圣心难测啊。

皇宫武德殿。

江时正投喂着一只兔子,他躺在椅子上,听完近身侍卫禀报,叹道:“真是可怜,为父皇守江山多年,居然最后落得这样一个下场,也没有个追封,反观苏御史,得父皇重用,武将啊,确实短命。”

“怪不得今日江砚珩没来上朝,看来是提前预料到要挨板子了。”

这便是高位者独有的权力,别人的生死尽在他一念之间,雷霆雨露,俱是天恩,下面的人都要受着,还要恭维打的好。

他望着笼子里的白兔,白兔两只肉乎乎的前爪捧着萝卜条,嘴巴一撅一撅地翕动着。

“这小兔子真不好养,你再去多找几只,我要研究研究怎么才能养活一只兔子。”

“是。”侍卫偷瞄了一眼那兔子,六皇子在此之前养过好多只兔子,兔子食素,本性胆小,六皇子偏要喂兔子荤腥,还一惊一乍的,无一例外都被养死了,养不活还非要养,兔子也可怜啊。

“三皇子殿下。”江时闻声扭头看去,是太子身边的公公,他斜了一眼侍卫,侍卫自觉拎着兔子退下。

江时:“公公何事?”

公公笑道:“太子说感谢殿下舍身相救,待太子殿下禁足结束后,要办一场宴席,感谢三皇子殿下,还请三皇子准时赴约。”

江时勾唇笑了笑:“太子邀请,本皇子一定准时赴约。”

公公走后,江时又躺回躺椅上,怀里抱着一个发旧的暖炉,唤来侍卫,侍卫眼观鼻鼻观心,殷勤道:“殿下需要属下换个新的暖炉吗?”

虽说六皇子生母不受宠,早早的去了,但好歹是皇子如今又有德妃养着,待遇也不至于差到用旧暖炉。

他捧着暖炉打量了一眼,横了他一眼,“一会儿下去领二十鞭子。”

侍卫殷勤不成反倒碰了一鼻子灰,六皇子阴晴不定,他这帮做属下的和兔子一样可怜!

江时伸出五指挡了挡光,阳光透过五指缝隙打在他脸上,阳光明媚,在这冬日里却并不暖人,他声调阴冷下来:“通知我们的人,开始行动,他们动手,我们也不能干坐着,我答应父皇要追查铩羽楼,可不能让别人捷足先登了。”

消息传到王府时,纪宁萱悲愤难平,吐血晕倒,一病不起,世子还请了太医前去,在府中养了好些时日,期间陆青汐与江眠来看望,也没见到人。

纪府丧事在众人长吁短叹中流过,纪家人出狱后,纪老夫人心力交瘁,去了洛云观为其大儿子超度,刘嬷嬷便回了老夫人身边伺候。

纪府管家之事交由了路秋霜,纪宁萱担心路秋霜被二叔一家欺负,暗中拜托江砚珩选了两个护卫过去。

在府中病了好些时日,立冬前两日,她才出了房门,落雪取来绒毛锦色披风,又塞给人一个暖炉,把人围得严严实实。

纪宁萱忍俊不禁:“落雪,我要闷出汗了。”

“闷出汗也比冻着夫人强,病刚好,自该穿厚点的,夫人进去吧,屋里点了炭火,比外面暖和。”落雪转过头去抹了泪。

纪老爷子离世时,夫人表面看似无事,可抄经书抄着抄着就落了泪,饭菜也只能吃下一两口,身子骨日渐消瘦,如今将军也出了事,她心里实在怕夫人熬不过去。

“我在屋里闷了许久,好不容易出来透透气,你又要给我抓回去,我又不是风一吹就倒。”

“不信我现在还能耍一套剑法,还能再射一筒箭。”纪宁萱举起自己的拳头,落雪被逗乐了。

“祖父曾教过我下棋,有一招叫以退为进。”

落雪听得一知半解,怎么扯到下棋上来了,她没学过下棋,自然不太懂,“奴婢不明白。”

“不明白也没关系,相信我就好,在抓到陷害父亲的人之前,我是不会倒下的。”纪宁萱捏了捏落雪的小脸蛋。

纪宁萱在外面待了好一会儿,雪翎熬好了调养身子的药端过来时,她才进屋,屋里燃着炭火,纪宁萱解下披风,各看了两人一眼。

落雪和雪翎异口同声:“不行。”

“好吧。”纪宁萱乖乖喝了汤药,捏了一块蜜饯,蜜饯裹着糖霜瞬间冲散了苦涩。

她伸手去摆弄棋盘上的棋子,她闷在房中这几日,江砚珩也一直在,昨夜与他下棋,输了一盘又一盘,还要答应他一件事,不过这局棋她看懂了。

雪翎收起药碗,头上插着一片凋零的枫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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