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问到叶知非啊?
她虽不解,还是照常回答:“嗯……”
一时想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满腹经纶的叶公子,她想的有点久,某人的心就跟着悬在半空中,生怕下一刻就摔下去,四分五裂。
“我和他不熟……”纪宁萱迟缓道,回想起白日洛云观的事,以及江砚珩盯着她看……
眸子里的迷雾忽而被吹散,云开见日,世子哪是在问叶知非,分明是在问她的未婚夫,自己怎么能这么迟钝。
“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今日洛云观遇见也是巧合,还有眼睛,我真的是被风迷了,不是因为他哭了。”
纪宁萱极力撇清关系,白日是没哭,她现在急得有点想哭了,外面的风言风语她有所耳闻,以纪家现在的情况,嫁进景王府,她是高攀,倘若还和外男有牵扯,世子如何想她?纪家养出来的姑娘三心二意,水性杨花,私德有亏……
纪宁萱把所有糟糕的结果都想了一遍,急得声量都提高了几分,仿佛要大祸临头,“他……我和他是祖父定下的,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今日是第一次见,他说是来和我道歉,然后就见到夫君了,真的。”
“你害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与她相比,江砚珩的声线和风细雨,眼底笑意更甚,犹如春风拂面,柔和的不像话。
眼尾上扬,不是假笑,纪宁萱呼了口气,补充了一句:“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也没有任何想法。”
这次,是她直视着世子的眼睛,一双莹润的杏眼仿佛是在说‘我说真的,相信我。’
“好,我知道了。”
江砚珩不打算再问,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含笑道:“没有问题了,夫人先帮我上药吧。”
就这两个问题,还挺简单的,她心想。纪宁萱一直握着瓷瓶,手中的瓷瓶被她的体温暖热,闻言攥紧了几分,眨巴着眼:“我吗?”
江砚珩:“这房间里没有第三个人,伤在右臂上,我自己也不好上药,你不愿意?”
纪宁萱摇头:“没有,只是我没有给人处理伤口的经验,若是处理的不好,还请夫君多担待。”
只有她受伤别人给她处理伤口的份,她还是第一次帮人处理伤口,应是不难。
没多久,纪宁萱就后悔了,男子半脱衣衫,露出一侧臂膀,绷紧的肌肉线条匀称流畅,视线往下落几分,就能看到一块一块的腹肌,她心跳突突地直要跳出来。
面上风平浪静,心里一直嘀嘀咕咕,能不能不要跳这么快啊。
但心跳又岂是她能控制的。
纪宁萱咽了咽口水,上药的手轻微抖动,沐浴时江砚珩清理过伤口,伤口不算很深,药粉抖落在泛红的口子上,她拿起布条一圈圈缠绕在他手臂上,不可避免地碰到他的肌肤。
眼睫毛跟着吓得扇动,缠绕的布条松动,她又重新缠了一遍,心里着急,手上动作又要细致,额头不可控制地渗出汗珠,纪宁萱觉得现在自己浑身比喝了姜汤还热,尤其是脸,都不能叫热,那是烫。
不止是她,时有时无的触碰,也让江砚珩默默握紧了拳,耐心等待许久,终于等到人处理好了。
纪宁萱如获新生,语气是说不上来的轻松,“好了!”
听出她如释重负的语调,江砚珩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笑道:“给我上药压力这么大?”
“没有,“纪宁萱一口否决,转身去收起桌上的剪刀和药瓶,“我只是第一次给人处理伤口,不太熟练,担心弄不好。”
“我也第一次让姑娘给我处理伤口。”
还挺巧,两人都是第一次。
江砚珩套了一件外衫,走到窗下的书案前,信封右下角画着一朵小花,六片花瓣在纸上肆意绽放,笔锋圆滑流畅,惟妙惟肖。
这好像是她的习惯,总是在一些物品上画一些代表性的物什,比如荷包上的砚台,这个花……萱草花,心底毫无预兆浮上这个花名。
是了,宁萱,萱草花。
指尖拂过粗粝纸面上的萱草花,“这封信写给谁的,方便告诉我吗?”
纪宁萱走过去,接话道:“写给外祖父的,我前几日收到外祖父来信,外祖父担心我,他说表兄在来京城的路上,我写信报个平安,好让他老人家放心。”
江砚珩点头,手指点着那朵花,不知想到什么,低笑一声,“这朵花画的不错,你的信纸都有这么一朵花?”
纪宁萱垂眸也看向纸上的花,“嗯,儿时写信给阿爹,我会在信上画一朵萱草花,这样阿爹一眼就能看出是我写的。”
画的次数多了,也就顺手了,她现在闭着眼睛都能描绘出萱草花的模样。
“纪将军回信也会有这样一朵花?”
纪宁萱回想起阿爹不堪入目的画,浅笑道:“有啊,不过阿爹画的一言难尽,夫君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坐下说吧。”江砚珩坐在书案旁,让出一侧的空,纪宁萱坐在他身侧,仔细听他说着朝中局势。
太子年岁十五,尚还年幼,虽太子已定,可暗地里的党派之争却不会因此消失,朝堂上站队的共有三派,太子一派,三皇子江允一派与六皇子江时一派。
“纪将军此事无非是兵权之争,拉拢不成,反遭陷害。”
难道真的是六皇子?在她印象中,她不知道三皇子为人如何,但六皇子野心勃勃,是摆到明面上的,太子年幼又如何会算计纪家。
纪宁萱按下心中疑问,问了另一件事:“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江砚珩:“当然。”
“这件事既然没有查明,夫君为什么相信我阿爹是被陷害的?”
阿爹是她的父亲,她自然是无条件相信的,可江砚珩不是,虽说中间隔着景王与阿爹的恩情,但这件事尚无定论,江砚珩为何从头至尾都相信镇国将军,有何缘由值得世子这样无条件信任阿爹呢?
“自然是有别的人相信纪将军。”
别的人,是谁啊?这个人相信,江砚珩就相信?纪宁萱刚想开口问,江砚珩却换了话题,“饿不饿?”
话题转变得太快,纪宁萱反应不及,片刻后,忽然想起来,江砚珩从宫中回来,还没用饭。
刘嬷嬷说要对夫君上心,是她没考虑周全,只想着自己饿不饿了。
“晚膳我没吃多少,忠叔命人端回厨房温着,等的时间太久,我就让忠叔分给府中下人了,要不现在我去做?不过我只会做清汤面条……”纪宁萱郝然道。
江砚珩自顾自站起身,给她披上披风,带着她出了房门,“你还学过做饭?”
提起做饭,她还真没学多少。
“小时候对什么都好奇,有一次心血来潮要做饭,不小心把厨房烧了,祖父还罚我跪了祠堂,让我以后再也不许做饭,所以只学会了清汤面条。”
王府平日皆是美味佳肴,清汤面条估计也不合世子胃口。
两人踏着月光一路来到厨房,连纪宁萱自己都没注意到,江砚珩是握着她的手过来的。
“那做饭方面,我倒是比夫人更胜一筹。”江砚珩说着挽起袖袍,看这架势是要开始……做饭?
做饭?!纪宁萱愣愣看着尊贵的世子殿下轻车熟路地生火煮饭。
莫不是她做梦了?
纪宁萱暗中掐了自己一把,是疼的啊,她不可思议地站在一旁,动了动唇:“夫君会做饭?”
“很惊讶?”
小姑娘的语气和表情都过于震惊,江砚珩实在难以忽略。
他回府刚进门,忠叔就迎了上来,将世子妃未用晚膳一事告知于世子,他饿一晚上倒是无所谓,总不能让等他的夫人饿着。
“有点,苏伯伯还教夫君做饭吗?”
岂止是很惊讶,纪宁萱是非常惊讶,简直是用言语难以形容的惊讶,她印象中的江砚珩是文武双全,光风霁月的如玉公子。
她做梦也想不到,这样一位世子居然还会下厨,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在世子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她对他的好奇心越来越重了。
“那倒没有,做饭我是跟着母亲学的,母亲有段时间痴迷于学各种菜,不过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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